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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蘇夢夢陷害蘇年年成功後,就算後來有人想到了這個關鍵之處,蘇年年也已經被處置死了,更沒地方去找那丫鬟易容出來的男人。
蘇夢夢原本以為蘇年年遇到這種陷害時,會驚慌失措,方寸大亂之下也想不到這麼多。
但蘇夢夢萬萬沒想到,蘇年年會將這兩個男人弄進府中來,更沒想到她會已經將所有事情都已經瞭然於心。
蘇年年瞥了一眼那兩個被侍衛壓制著絲毫不能動彈的男人,她在發現了蘇夢夢的陰謀後,第一時間讓青禾回了尚書府找蘇尚書。
她交待青禾,轉告蘇尚書動用勢力找到這兩個男人,特別是那個賣給蘇夢夢引誘蚩尤發瘋藥物的人。
這個在寺廟途中扮作劫匪的男人很好找,而那個賣藥的商人卻廢了蘇尚書好長時間才尋到。
蘇年年並沒有逼迫著他們過來自首,說出蘇夢夢之前做過的一切,而是讓蘇尚書派了兩撥侍衛,假扮成殺手的樣子,以蘇夢夢的名義去刺殺他們。
她倒也沒有讓人實質性的傷害他們,不過是放火燒了那個扮作劫匪男人的房子,而後又在那商人住的客棧里,連續兩日在深更半夜之時,派人追殺那商人。
這兩個男人,雖然都是愛財之人,但卻更惜命,在他們無意間聽到了『殺手』們透露出是蘇夢夢花銀子僱人殺他們滅口之時,他們便再也坐不住了。
蘇年年算計好了時間,讓蘇尚書的人守在將軍府外,阻礙他們兩人找蘇夢夢,一直到她給出信號之後,才將這兩人放進了將軍府。
這兩人在這兩日之內,幾乎沒有合眼睡過一個好覺,隨時都會被蘇尚書的人追殺和恐嚇,他們的神經線早已經崩潰。
到方才他們闖進府中之時,他們已經失去了理智,只想親手殺了蘇夢夢,了結這幾日的痛苦。
蘇年年意味深長的瞥了一眼那假扮余慕的丫鬟,懶散的一笑:「這麼說來,這位是會飛檐走壁,插了翅膀飛進來的將軍府?」
冷原瞪了她一眼,什麼插了翅膀,簡直是一派胡言。
「你到底是誰?和蘇年年是什麼關係?」冷原上前兩步,抓緊了那丫鬟的衣領,冷聲質問道。
「我,我和年兒,我們早已經有了夫妻之實,你說我們是什麼關係......」丫鬟想起自己的家人,心中鬱郁,面上卻故作冷靜。
她咬了咬牙,就算她死了,也要保全住自己的家人,不能牽連了他們。
她的話音一落,眾人都響起了吸氣聲。
夫妻之實,即便不說出來,她們也能大概猜到,但真正被人說出來口,又是一種感覺。
這次她們還沒來得及對蘇年年議論謾罵,蘇年年便已經從容不迫的走了過去,面上平靜無瀾。
望著逐漸靠近的蘇年年,丫鬟心中一頓慌亂,她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嘴硬道:「年兒你快救救我,你跟她們說一說,咱們早就在一起了啊!」
蘇年年冷笑一聲,她的語氣緩和又散漫:「你說你和我在一起有夫妻之實?」
丫鬟剛想點頭,蘇年年卻已經慢條斯理的撫上了她的下頜之處,指尖不急不緩的輕輕撫摸著她削瘦的下顎。
冷原看到蘇年年的動作,頓時氣急了眼,他拍掉蘇年年的手,沒好氣道:「你這是做什麼?我爹還沒死呢!」
蘇年年翻了個白眼,把手又搭了上去,而後在指尖摸到一塊凹凸不平之時,她的動作稍稍一頓。
那丫鬟已經被她的舉動嚇得有些失神了,身子僵住在那裡,動也動不了。
蘇年年的手指迅速的順著那不平的地方,往上揭了起來,她望著那丫鬟微微一笑:「你倒是告訴我,你一個女子,如何跟我有夫妻之實?」
丫鬟面上的人.皮面具,活生生的被蘇年年撕開,丫鬟疼的抱住了小臉,痛苦的尖叫了起來。
易容術分兩種,一種像是化妝一樣,直接在臉上塗抹易容的藥水,一種是這丫鬟這樣,用人.皮面具加上易容的藥水。
前一種易容是最基礎的易容之法,臉上的藥水是遇水則融化,很容易被人識破。
而這丫鬟用的這種易容術很高端,先用特殊的藥水配置成人.皮面具,而後再完美的貼合在臉上,除了在下頜處會有面具的貼合縫外,幾乎沒有破綻。
像丫鬟這種,必須要用專門的易容藥水來卸掉那人.皮面具。
而蘇年年直接用手撕開了她的面具,會導致面具和肌膚粘連住,像是撕膏藥時粘住了大片的汗毛一般,十分痛苦。
丫鬟的臉上多處受傷,但眾人卻能透過她捂住的臉龐,依稀看出她是個女子的容貌。
蘇年年手中拿著那人.皮面具,半蹲下身子,指尖掐在那丫鬟的下頜上,強迫著丫鬟抬起頭。
蘇年年對著冷原笑呵呵道:「冷少爺想必見過這丫鬟吧?看著可還眼熟?」
冷原怔怔的望著那丫鬟的臉,皺起眉頭,轉過身子看向了蘇夢夢:「這不是你院子裡的丫鬟嗎?」
這丫鬟個子比較高挑,因此冷原只見過一次,便就記住了她的容貌。
此時丫鬟的臉雖然受了傷,卻也不是無法辨認,他只看了一眼,便認出了她。
蘇夢夢倒在地上,唇瓣微不可見的顫了顫,面上滿是痛心:「你這丫鬟,竟然會這般邪術,還妄圖陷害我姐姐?!簡直是該死!虧得我將你從人販子的手中買了出來,還給你銀子讓你救治你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