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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慕此刻也不知安全與否,她又深陷虎口,沒有任何人能幫助他和她,他們只能自己靠自己完成自救。
蘇年年在心中暗暗祈禱,余慕那樣精明聰慧,她相信他一定會平安脫險。
她現在要做的,便是依靠自己的腦子,擺脫掉這兩個男人,保住自己的性命。
「你們這是要背棄皇后的命令?」蘇年年眯起眸子,不動聲色的往後退了一步。
她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將他們兩人問蒙了。
「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們便是奉了皇后之命,來殺了你們!」男人的面上出現了一瞬間的慌張,而後他強裝鎮定的說道。
「不,皇后命觀月將我們二人放走,讓我們帶封信給離國的嫻妃!」蘇年年腦子飛快的轉動著,她語氣平靜,仿佛在陳述一件事實。
那天死去的兩個侍女,特別是被白綾勒死的侍女,不是在生前遭到玷污,而是在死後被這男人玷污了清白。
從她偷聽時開始,星月殿內便僅僅響起了一個女子的哀嚎聲。
而那個被勒死的侍女,卻只是偶爾響起兩聲求饒的哭泣聲。
想來應是皇后想逼問這個侍女,又怕她說謊,便命人玷污了她姐姐,藉此來脅迫她說實話。
在侍女說了實話後,皇后便想要殺人滅口,於是命令這兩人勒死她,順便讓他們處理下現場的血跡和屍體。
皇后聽到殿外有聲響,於是派人追查她和張淼淼。
但以皇后仔細的性子,定然會在確定侍女被勒死後,才會離開星月殿。
而那兩個男人則在這個空隙間,玷污了已經被勒死的侍女。
一般來說,一個正常的男人,是絕對不會對一個死人動情,或者是做出這種事情的。
除非他們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特殊癖好,比如喜歡享受和死人歡愉的快感。
這兩個男人定是偷聽了皇后對觀月的囑託,知道皇后讓觀月殺了她們。
他們動了歪心思,因此跟在觀月身後,想等到觀月殺了她們離開後,再去享受她們的身子。
誰知觀月卻中途改路,帶她們來了此處,還想要放跑她們。
他們定然是以為觀月背叛了皇后,所以偷偷躲了起來,想等觀月離開後,再殺了她們。
這樣他們既可以按原計劃享受歡愉,又可以再回宮後,參觀月一軍,將觀月從親衛長的位置上拉下去,兩全其美的好事。
從方才她說他們違背皇后時,兩人古怪的表情便也能確定,事實和她猜想的八九不離十。
「皇后命我們在一日內趕到離國,將信封交於嫻妃,若是因為你們兩人,耽誤了我們給嫻妃送信......」
「皇后怪罪下來,你們可撐得住受罰?」蘇年年挑了挑眉,故意拔高了聲音,冷聲質問道。
男人怔了怔,語氣堅定:「這不可能!我明明聽到皇后那夜對觀月的吩咐,皇后是命觀月殺了你們,而不是放你們!」
蘇年年心中冷哼,果不其然,不出她所料,他們就是偷聽了皇后對觀月的命令。
按照觀月所說,皇后極有可能不信任他,再派出另一波親衛跟蹤。
觀月會說出這話,許是因為他察覺到這兩個男人的追蹤,誤以為他們是皇后派出來的其他親衛。
因此觀月沒有走大路,而是從小路繞了許久,就是為了擺脫他們的跟蹤,最後才停在距離離國邊關不遠的地方。
不然按照觀月趕路的速度,從瓊國京城到這裡,也不過就是一個時辰的事情。
可她到了這裡的時候,太陽都落山了。
可想而知,這一路觀月繞了多長時間。
這兩人也算是厲害,哪怕觀月這樣繞路,他們還是不著痕跡的跟了上來。
蘇年年面色如常的從懷裡掏出了白御醫的遺書,用指尖捏住了信封上的『家書』二字,對著他們晃了晃信封:「我們和觀月素不相識,他又怎麼會平白無故的放走我們?你以為他是傻子嗎?」
「自然是因為他得到了皇后的命令,才會放了我們。」她勾起唇角,輕輕一笑:「若這不是皇后交給我的密信,我又怎麼能拿得出此物?」
蘇年年面上裝的鎮靜,心裡早已經慌亂的不成樣子了。
她慶幸自己多留了個心眼兒,將白御醫的遺書收在自己的身上,不然她此刻還真的想不出更好的方式,能夠順利脫困。
男人聽了她的話後,兩人皆是沉默了下來。
皇后和離國嫻妃勾結之事,親衛們都是知曉的。
而且蘇年年說的也沒錯,觀月和她們素不相識,怎麼會冒著違背皇后的風險,去幹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再說了,蘇年年也不知道他們跟了過來,她又不會變戲法,既然能從身上拿出這密信,那定然是皇后交給她的。
男人的表情越來越鬆動,因為兩個女子,他們若是違背了皇后,實在是不划算。
按照皇后的計劃,此刻太子應該已經死了,往後這瓊國的江山,還不是皇后來把持著。
他們若是為皇后辦好了事情,什么女子不是手到擒來的?
何必因為她們,毀了自己的前途?
他們兩人相視一望,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
「兩位姑娘莫怕!我們二人也是為皇后辦事,方才只是一場誤會,還望兩位沒有受驚!」男人對著蘇年年拱了拱手,言語中滿是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