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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歲挑了挑眉,漫不經心的伸出修長的手指,撫上了她白皙中透著淡粉色的臉蛋,而後滑過她如羊脂玉般無暇的肌膚。
他慢條斯理的垂下頭,將薄唇逐漸貼近她有些輕顫的睫毛上,聲音低啞:「你說的不對。」
蘇年年下意識的將臉偏了偏,那輕輕的一吻,便落在了她的眉心上。
「我不是君子。」他眯著眼睛,輕笑著用溫熱的手掌覆在了她的雙眸上,「我最喜歡的,便是強人所難。」
便是下一瞬,蘇年年就感覺到他的另一隻手,摸索到了她的腰間。
她吸了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而後她伸出了纖細的玉指,溫柔的覆在了他放在她雙眸的大掌上。
「將軍,咱們玩個遊戲吧。」她勾起唇角,笑的輕快。
九千歲怔了怔,他已經許久沒有見過她這般的如同偷腥的貓一般的笑容,還有那裝模作樣的溫順了。
每次她佯裝溫順的時候,就代表她心裡打著黑心的小算盤,那接下來也絕對沒有什麼好事。
雖然知曉她的秉性,他還是配合的「嗯」了一聲。
蘇年年用一雙有些冰涼的小手,如同牽引一般,緩緩移開了他貼在她眼睛上的手掌。
她伸出另一隻手,從容不迫的從他的衣襟處慢慢往他胸膛上摸去。
他望見她的動作,眸中的迷離漸漸消散,隨之取代的則是如雪山一般冰冷的寒霜。
蘇年年的笑容越發的粲然,九千歲垂在一側的手掌也無意識的攥了緊。
在她的小手即將碰觸到他的心臟處時,蘇年年眯起了眸子,一隻腿瞬間抬起,將他的身子往前頂去。
趁著他還未反應過來,她用另一隻腿別住了他的其中的一條腿,拿手臂緊緊的扣住了他的臂膀,將他的手臂以一種奇怪的姿勢桎梏在了身後。
她使出了全身的力氣,狠狠的壓了下去,只聽一聲清脆的『咯嘣』聲,他的胳膊軟塌塌的垂了下去。
蘇年年冷哼一聲,她不發威還真把她當病貓了,她的女子防身術可不是白學的!
就這一招,保准冷煜下次再也不敢這樣了。
九千歲怔怔的望著被她壓得脫臼的手臂,愣了許久,他才緩過了神。
他勾起唇角,忍不住發出了低低的輕笑聲。
蘇年年,果然還是原來的蘇年年。
原來她方才是為了找機會令他分神,而後再對他下手,一招制敵。
聽到他似乎很愉悅的笑聲,激的蘇年年一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莫非他其實有隱藏的受虐狂屬性?
看不出來冷煜表面上像個冰山一樣,走什麼高冷路線,私底下竟然是個抖M......
並沒有感受到她驚恐的九千歲,神色淡然的用另一隻手臂輕鬆的將蘇年年的桎梏破解開來。
他甩了甩在空中搖擺脫臼了的手臂,手指摁在關節上往上一拖,只聽到又是一聲骨頭清脆的響聲,他脫臼的手臂就已經自己接好了。
蘇年年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忍不住用小手捂住了嘴。
九千歲坐在榻邊,聲音淡淡的:「下次記得先戳眼珠,或是隨身帶把刀,往心口捅。」
蘇年年:「......」
他到底是不是人?
之前她練防身術時,將這招練成功了,結果和朋友對打的時候,一不小心用力過度,將朋友的手臂搞脫臼了。
然後她的朋友就被她送進了醫院裡,醫生給她朋友接骨,整個走廊里都響徹著她朋友的哭嚎聲。
她自己也感受過接骨的疼痛,有一次出去爬山的時候,不小心摔倒,將胳膊弄脫臼,那接骨時的酸爽,疼的她這輩子都不想再體驗第二次。
但他卻面無表情的自己給自己接骨,還神色淡然的教她下次要記得趕盡殺絕。
就在蘇年年考慮要不要拔腿跑出去的時候,她的小腹一陣抽搐,而後腹部如同爆炸一般刺痛,瞬時就傳到了大腦中。
她下意識的捂著肚子,將身子蜷縮了起來,她痛苦的皺了皺眉,感覺到腹部一股熱流淌過。
「怎麼了?」九千歲看她突然整個人都像是煮熟的大蝦米一般蜷縮著,低聲問道。
蘇年年咬著唇,面如菜色。
她說身子不爽利,本是騙冷煜的,沒想到這個身體還真的說來就來了......
「疼。」她額頭上都冒出了一層薄薄的冷汗。
蘇年年還是第一次切身體會到痛經的感覺,原來她雖然是個宅女,身體卻倍棒,只看見過朋友每個月總有幾天縮在床上喊疼,但她自己卻從來沒痛過經。
在上個世界,雖然待了一個多月,但她那個身體卻也沒有來過月事,許是因為原身在蘇家時經常受到張氏的欺壓,營養不良導致十八歲了,便沒有來月事。
誰知道進了這個身體,這麼快就受到這種痛苦的摧殘了。
她有些欲哭無淚,這個原身是千金小姐,整日裡吃的好穿得好,怎麼也會痛經呢?
見蘇年年那個樣子,九千歲抿了抿唇,大概也猜到了一些。
他在宮裡待著這麼多年,雖對女人的事情並不感興趣,卻也是知曉女人來了月事,有的會腹痛難忍。
他嘆了口氣,伸出手臂將她的身子拉進了他的懷中。而後將她腳上的繡花鞋脫了下去,露出了她一雙白皙小巧的小腳。
他把錦被扯了過去,蓋在了她的身上,將手掌伸進她的衣襟里,覆在了她的小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