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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修長的手指,伸向她的裙角,她手臂上那一顆鮮紅色的硃砂,看起來那的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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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黃色的淡淡白芒,透過窗欞灑在地上,細碎的陽光被分割成一片片,閃爍耀眼的金黃。
蘇年年砸吧嘴,側過身,將一條腿一起甩了過去。
太一隻手臂撐腦袋,懶懶的挑了挑眉,望自己腰間被甩過來得一條腿,微微有些失笑。
他的笑容沒有持續太久,蘇年年下意識的朝他懷中縮去,用小腦袋蹭了蹭他的胸膛。
他感覺到自己赤的胸膛上,有一塊明顯的濕潤。
他的笑容僵了僵,那似乎是她流的口水。
「不想吃烤鴨,我想吃火鍋......」她砸吧了兩下唇,撇嘴低聲喃喃道。
烤鴨?火鍋?
太皺起了眉頭,看起來有些苦惱。
她說她想吃火鍋,這火鍋是什麼東西?
莫非是離國的什麼特色菜?
想,他伸出修長的手指,動作輕柔的將她身旁,那一床被蹬飛了的被褥扯去掖好四角,悄無聲息的走出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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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年年醒來,已經是日落夕陽,她揉了揉惺忪的雙眸,腦中一片混亂。
看陌生的房間,她滿腦只有一個疑問,那就是這裡是哪裡?
她慢吞吞的爬起身,環顧四周,直到眼睛瞥到那一扇寬大的屏風,昨晚的記憶飛快的朝她的腦海中涌去。
她的臉越來越紅,直到她感覺到小臉紅的像是能滴出血來一般,她才僵硬身,緩緩垂下頭,檢查自己身上的衣物。
她昨天絕對是發燒把自己燒糊塗了,竟然主動對他獻身......
她的眼前浮現出昨晚上她腦里唯一還有印象的記憶,她的精神亢奮又恐懼,腦中渾渾噩噩,像是一鍋混沌。
在最後的緊要關頭,她摟他的脖暈了過去。
大概是在深夜,她醒過一次,她隱約感覺到他似乎是在給她運功,原本因發燒而滾燙的身體,也漸漸恢復了正常。
現在她的身雖然還是有些不適,卻不像昨日那般,因高燒而神志不清,意志模糊。
蘇年年嘆了口,也多虧了原主練武。
要不然就按照她前不要命的淋雨趕路,兩日裡一刻不曾休憩合眼,甚至連一口飯不願吃,還拖高燒的身絲毫沒有在意。
身若不是強壯些,早就燒死在半路了。
在這個醫療藥物落後的古代,傷寒高燒以說是絕症也不過,死亡率極高,從發病到死亡也不過就是三四天的間。
她卻能扛高燒,兩日不吃不喝不睡,日夜顛倒的趕到了瓊國京城內。
人在生病的候,內心的脆弱無助就被無限放大。
昨日她就是燒糊塗了,才不管不顧,不惜一切代價的留住他。
蘇年年望窗戶外的夕陽,思緒飄的有些遠了。
太並不喜歡鳴凰郡主,但不過是了一趟京城參加祭祀禮,這婚事就被直接定了下來。
他拖了這麼久的婚事,突然就這答應下來,這本身就充滿了疑點。
更讓人不解的是,太大婚是喜事,應該敞開城門張燈結彩才對,怎麼城戒備,搞得人心惶惶?
而且她若是沒記錯,昨晚上她對太解釋她沒有逃跑,而是被鳴凰郡主綁架的候,太說他知道。
既然他知道郡主不是什麼好人,而他本身又對郡主沒什麼感,什麼還一定要娶郡主?
蘇年年越想越疑惑,在她的目光無意間瞥到天邊一抹魚肚白,她的腦海中捕捉到一絲重要的信息。
原書中皇上的身體原本就不太好,甚至在太和三皇在邊關爭奪皇位,有好幾次險些病危駕崩。
如說皇上知道自己沒多久以活了,他想讓太儘快娶妻生,往後奪嫡路做鋪墊。
也正是因皇上的身日益變差,對於太的婚事就尤的重視,生怕太的婚事被攪黃,所以將京城戒嚴。
而皇上的命令,太不能違抗。
這也是何太前拖了一年多沒有娶鳴凰郡主,這才不過是幾日間,他便改變主意,要娶郡主的原因吧。
蘇年年的想法雖然只是猜測,但卻是如今最好的一個解釋。
咕嚕——
蘇年年收斂起所有思緒,苦臉揉了揉正在抗議的腹部,她真的好餓啊。
這兩天,她唯一吃過的東西,就是那日在寺廟中被餵得一塊饅頭。
後來她便再也沒有吃過什麼東西了,連日的趕路加上身體病痛的折磨,她根本吃不下去任何東西。
現在她的身好了許多,除了太陽穴偶爾抽痛兩下,還有鼻不太通順以外,並沒有什麼大礙。
蘇年年咬了咬唇,她總不能現在跑出去找吃的吧?
她根本沒有衣裳以穿,昨晚上的衣裙早就被他撕成碎片了,她現在身上穿的還是他的衣袍。
這出去,被外面的人誤吧?
就在她左右難,屋的門,被『吱呀』一聲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