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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涼亭里,坐著許多穿著華麗貌美的女子,只要動腦子想一想,便也能知道那些女子是七爺的什麼人了。
七爺目前還沒有皇妃,所以那些女子都是他的妾氏,而且她要是沒記錯的話,七爺的小妾一個比一個狠毒......
第11章 真假千金
這些女人在府中閒著也是閒著,於是便明著暗著像是鬥雞一般的來回鬥著。有時候斗的無趣了,便私下裡找些小樂趣,各自研究出自己虐人不見血的損招來。
比如涼亭里那個坐著悠哉喝茶的女子,便是白姬。
她像是翻版的容嬤嬤,最喜歡用長針扎人。曾經便有一個暖床的丫鬟,因為沒有喝下避子湯懷了身孕,被她關在屋子裡虐待了三天,最後丫鬟體內被插了上百根銀針,因受不了痛苦咬舌自盡。
再比如那個手捏雲片糕的女子,名為羅姬。
她喜愛掌人嘴,用她自己發明的一種板子,她還給板子取了個好聽的名字,喚作腮雲紅。這種板子打人悶聲不響,被打的腮幫子也完全看不出腫脹,只是腮上呈現出淡淡的粉紅色。
雖然聽著似乎沒什麼殺傷力,但實際上打板子的時候,口腔里卻會被打的血肉模糊,牙齒掉落。這種刑罰不見血卻又能整治人,在私底下廣為流傳。
蘇年年只望了一眼,立馬轉身就要走,她可不想跟這些變態的女人扯上關係。
「姐姐,你幹嘛去?」蘇清清一轉頭,發現她要走,一時沒忍住,疑惑的喊了出來。
這聲音不大不小的,卻剛好足夠引起涼亭里那些妾室的注意。
蘇年年撫了撫額頭,這下她想走也走不掉了。
果不其然,一個老嬤嬤身旁跟著一個年輕的丫鬟,兩人緩緩的走了過來。
嬤嬤對著兩人一咧嘴,乾脆利落道:「白姬請兩位姑娘去涼亭里坐坐。」
她的語氣並不恭敬,嘴中說的是請,但神情中則帶著一絲的趾高氣昂的強勢。
蘇年年對著兩人稍稍福了福身子,神色看起來有些緊張,欲言又止道:「我和妹妹兩人剛被七爺請來做客,還未來得及打理儀容。我怕我們這幅儀容不整的樣子,污了白姬夫人的眼......」
她的聲音聽起來很誠懇,微微顫抖的手指似乎也在證明她沒有說謊。
嬤嬤猶豫了一下,似是在分辨話里的真假。
蘇年年見她遲疑,心中稍稍的平靜了些。
她話中雖然說得是她們二人儀容不整,但實則是想點出她們是七爺的客人,不是白姬想欺辱便可以隨意欺辱的人。
白姬雖然狠毒,卻也不是那種沒有腦子的女人,在還沒有搞清楚她們的身份之前,定然不會輕舉妄動惹得七爺不快。
蘇清清不解的拉住蘇年年的手:「姐姐,你不是說好了陪我等七爺的嗎?怎麼現在你又要走?」
蘇年年覺得牙根直痒痒,她好想一拳頭打爆蘇清清的狗頭。
蘇清清的腦袋裡裝了棉花嗎?就算她不知道白姬狠毒,難道看不出這嬤嬤和丫鬟來者不善嗎?!
嬤嬤本來還在猶豫要不要讓她們走,如今一聽蘇清清的話,也不再遲疑:「白姬喚兩位過去,那是看得起兩位,你們可不要不識好歹。」
話音剛落,嬤嬤身後的丫鬟就陰陽怪氣的笑了:「不光是白姬,咱們羅姬也對兩位姑娘好奇的很呢。」
一聽這話,蘇清清面上帶了些興奮之色,她們對她感興趣,說明七爺將她放在了心上。也許這些妾室是想提前討好她,所以才吩咐下人過來請她。
「走吧姐姐,咱們正好在亭子裡坐一會。」蘇清清扯了扯蘇年年的胳膊,面上笑的歡快。
蘇年年沒有辦法了,有這麼個豬隊友,完全不配合她,她根本走不了。
蘇年年就這樣被蘇清清扯進了涼亭里,嬤嬤和丫鬟走在她們的前面,像是兩隻高傲的母雞。
還沒進亭子,便聽到白姬陰惻惻的笑聲傳來。
「喲,這便是昨日讓七爺拔劍,砍了十三公主鞭子的美人了?」
蘇清清心中更美了,她果然猜的沒錯,這些女人便是因為知道了七爺對她的特殊,所以才想討好她。
她可算能在蘇年年面前揚眉吐氣了!
而蘇年年在粗略的掃了一眼羅姬和白姬後,心中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她走近了才發現羅姬的小腹凸出,想必應該是有了身孕。
她猛然記起原書中,羅姬雖然懷過身孕,卻在一次意外落水後,將腹中的孩子驚嚇到小產了。而著她現在所處的涼亭又剛好建在湖面上,四周全是水。
蘇年年心不在焉的想道,這到底是巧合還是意外?
「不敢當,承蒙七爺的厚愛。」蘇清清嘴上謙虛,嘴角卻止不住的上揚,任誰看了都知道她在想什麼。
白姬不高興了,還沒人敢在她面前如此高調。
「你想做七爺的暖床?」白姬直言譏諷道。
蘇清清怔住了,她一雙杏眸眨了眨,顯得有些疑惑。
羅姬輕輕搖動著手中的團扇,笑呵呵道:「姐姐這話說錯了,你看她身邊那個女子比她貌美多了,要做暖床也應該是那女子來做。」
她這話可以說是一語雙關,一方面諷刺了蘇清清想做暖床也不夠格,另一方面又暗嘲蘇年年就算年輕貌美也只配做個暖床丫鬟。
蘇清清被她們的話氣的紅了眼眶,她抬起頭盯著羅姬,伸出手指指向羅姬:「你,你不要太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