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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哥,咱們兩人沒定出勝負,打了個平手。不如你我二人各自找一個女眷,讓她們幫咱們決個勝負好了。」
七皇子愣了愣,問道:「九弟的意思是,找兩個女子來替咱們繼續遊戲,比出勝負?」
九皇子點點頭:「沒錯,就是這意思。七哥不會不敢玩吧?不過就是個投壺的遊戲罷了。」
他這話音便有些激怒七皇子的意思了,他那言外之意就是七皇子若不敢應下,便是個慫包。
蘇年年聽到九皇子說話就覺得好笑,他這是投壺打了平手不樂意了,想故意噁心羞辱一下七皇子。
以七皇子的性子,絕對會被他激的應下來。若是七皇子應了,從女眷中便只能找蘇清清來替他出戰,因為除了蘇清清,他找誰都不合適,都會令蘇清清不快。
九皇子是摸准了蘇清清不會玩投壺,所以故意逼著七皇子入套,反正蘇清清是七皇子即將入門的皇妃,她玩不好就相當於丟了七皇子的顏面。
果不其然,七皇子被他一激,冷著臉應下了他的話:「九弟說笑,不過是個遊戲,我怎麼會玩不起呢。」
九皇子笑吟吟的點了點頭,對著七皇子一伸手,示意讓他先選女眷。
七皇子一愣,這才發現自己掉進了九皇子的圈套中,但他已經應了下來,此刻反悔也為時已晚。
他抿了抿唇,眸子掃了一圈女眷中的人,他對著九皇子挑了挑眉:「雖然是個遊戲,卻還是要保證公平性的。」
「我選左小姐投壺,不過左小姐平日在閨閣里不出門,想來是沒有玩過這投壺遊戲的。公平起見,九弟應該也選一個沒投過壺的女子來比一比。」
七皇子這話說的有些冠冕堂皇,什麼左小姐在閨閣不出門,分明就是她剛被認回相府,以前沒玩過這貴族玩的遊戲罷了。
九皇子也沒想到他會這麼厚顏無恥,他臉上的笑容一僵:「七哥認為還有哪個女子沒有玩過投壺遊戲的?」
七皇子露出白牙一笑:「蘇小姐。」
他的話音一落,九皇子的目光就落在了蘇年年的身上,而眾人也順著九皇子的視線,尋摸到了蘇年年。
蘇年年撇了撇嘴,七皇子為了維護自己的顏面,還真的是怪不要臉的,她憑什麼陪著他們玩這種無聊的遊戲。
再說了,她雖然沒玩過投壺,卻練過比投壺更精巧的東西——投啤酒瓶。
有段時間她寫作的時候,總是不能集中精神,寫出來的劇情也都是亂七八糟,不合她意。後來一個朋友給她出了主意,為了鍛鍊她集中注意力和精神,讓她拿個空的啤酒瓶,往裡頭扔筷子。
雖然這個主意沒派上什麼大用場,她寫作時依舊有時候會不能集中精神,但她卻將投啤酒瓶練得爐火純青,一有時間就自我娛樂的投兩筷子。
投壺的那個壺口可比啤酒瓶的口大多了,箭矢的重量和長度也會比輕巧容易丟飛了的筷子要容易投一些。
七皇子叫她去投壺,純屬就是找虐。
「我不會投壺,就不獻醜了。」蘇年年勾了勾唇,表情有些敷衍。
她才不願意陪七皇子玩這種無趣的遊戲。
七皇子眸子亮了亮,本來方才他還擔心蘇年年會投壺,畢竟上次遊船宴上,她就大放了光彩,將蘇清清壓下去好幾頭。
若是她不會投壺,那他就放心了。
「就是個遊戲罷了,蘇小姐總不能不給我面子吧?」七皇子笑的燦爛。
蘇年年眯了眯眸子,不知道怎麼回事,她看見他笑的這麼開心,她就心裡莫名的不爽。就是因為聽見了她不會投壺,所以覺得自己面子抱住了?
「既然七爺都這般說了,我怎敢不給七爺的面子。」她挑了挑眉。
蘇清清被七皇子點名去投壺,開心之餘本來還有些緊張,此刻聽到蘇年年說自己不會投壺,她也放心了許多。畢竟上次擊鼓傳花的事,讓她有些陰影,總覺得蘇年年好像變得突然什麼都懂了。
她還是有些自信能贏過蘇年年的,為了參加這次狩獵,她提前做了許多的功課。特別是這個投壺的遊戲,她偷偷在自己屋子裡練了許久,練到最後她投四箭里,怎麼也能投進去一箭的。
兩人走過去,蘇清清對著蘇年年笑了笑:「姐姐,就是玩一玩罷了,無論輸贏咱們都是好姐妹。」
蘇年年心中嗤笑,看來蘇清清對於自己很有自信,既然這麼自信,定然是自己偷著練過投壺。要不然按照她的性子,早就惺惺作態的找著藉口不願意玩了。
說來也是有趣,她們姐妹的手各自都受了傷,手掌上也都各自包紮著白布,兩人投擲的姿勢便怎麼看怎麼怪。
「可以讓我們試著投兩次,先找個感覺嗎?」蘇年年轉頭問九皇子。
九皇子點了點頭:「自然可以。」
有些上次在遊船宴上見過蘇年年的,都有些期待的看著她,記得她上次出口成章的詩詞,此次便也多少也都對她有些期望的。
蘇年年在眾目睽睽之下,用手指夾著箭矢找了找感覺,她也不緊張,就隨意的將箭矢投了出去,兩箭全都投在了壺口外。
蘇清清也試了兩次,她小心翼翼的找准壺口,緊張兮兮的投了出去,好在她沒有白練習,好歹投進去了一支箭。
那些期待的目光也變得失望起來,她們有的人忍不住小聲嘀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