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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就放下了,本來以為這事兒就過了,誰知道回盛京之後她就跟吃錯了藥一樣,見天的來偶遇我,一遇上我就嘰嘰喳喳的說半天。
我也想和她說清楚,但問題是我說了她不聽,非得以為我是在忍辱負重,是為了她好,怕四哥遷怒於她之類的。
我怎麼說她都有另外一番理解,搞得我氣的差點想打人,結果她又在那裡做出了一副無怨無悔的姿態,巴拉巴拉的說什麼記得我們之間的情誼之類的,就這拉扯的功夫被人聽到了,結果你就知道了,流言滿天飛。」
這事兒太了,也很不符合常理,要不是多爾袞有了示意,好好的做著大金四貝勒的側福晉的大玉兒何苦和多爾袞糾糾纏纏的呢,肯定是對方有了表示的。
這一瞬間就是多鐸都是不相信的,但多爾袞說那話時的表情太真了,真到讓他都有了一瞬間的遲疑,狐疑的問道:「十四哥,這裡就咱們倆親兄弟,你跟我說句實話,是不是你故意的?」
雖說多爾袞深受努爾哈赤的喜歡,但年年征戰的努爾哈赤可不一定能支撐得了那麼久。在他頭頂上的哥哥們,個個隨著努爾哈赤南征北戰的,一身的戰功,那可不是多爾袞想壓就能壓的下去的。
因此對於這個深受父汗寵愛的小孩子,幾位年長的貝勒警惕倒是有,但更多的是寬容和拉攏,可要說多爾袞心裡沒有點兒痒痒,那是不可能的,以至於這事兒一出,大部分人都認為多爾袞這是準備混淆血脈。
多爾袞真是辯解的的力氣都沒了,這一刻他只覺得自己仿佛成了漢人所說的竇娥,怎麼不來一場六月飛雪證明自己的清白呢?
渾身沉鬱的仿佛籠罩在黑氣之下的表情,讓多鐸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隨後相信了的他不解又納悶兒的問道:「既然十四哥沒給她一星半點的暗示,那她左右橫跳的鬧這一出是幹嘛呀?」
多爾袞惡狠狠的說道:「誰能知道一個瘋子是怎麼想的?」
被人當成所有物一樣上下打量著的多爾袞深惡痛絕,說出的話也是帶著幾分破罐子破摔的難聽了,多鐸見狀更是確定十四哥這次真受的不白之冤了,嘿,這是還真奇了。
尤其是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結果隔天兩兄弟上門給皇太極賠罪的時候,在花園裡又遇上大玉兒了,對方始終如一的光鮮亮麗,一頭珠翠的,那叫一個珠光寶氣。
這下子別說就是些冰燈了,就是真的花會擺在這兒多爾袞也看不下去了,那吃了屎一樣的心情,讓他格外的難受。
大玉兒渾然不覺,樂滋滋的靠了過來,表情嫵媚的扭動著身軀,濃妝艷抹過後更添幾分風情的她如水蛇般依靠到多爾袞的身旁,那自信又親昵的姿姿態無疑是對著情人的。
就是相信多爾袞的多鐸看著這樣子都忍不住有了一瞬間的遲疑,也怪不得這流言蜚語能傳的那麼廣了。
多鐸微咳兩聲,大玉兒嬌笑著說道:「原來十五弟呀,果然如多爾袞所說是個朝氣蓬勃的好孩子呢。」
這話肉麻的讓兩兄弟身上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有父汗寵愛,有親額娘替他們謀劃的兩兄弟雖然因為同父同母的身份天然的感情上更好,但兩個大男孩而已能有多黏糊。
多鐸臉上的表情險些沒有維持住,大玉兒卻自信極了的低聲說道:「多爾袞,你不用擔心我,我沒事的,皇太極他不會把我怎麼樣的。」
顯然在大玉兒看來,多爾袞帶著多鐸第二天急匆匆的登門,就是怕因為這些流言蜚語皇太極罰了自己的時候,來看看自己是否安好。
多鐸想他懂了十四哥那苦逼又無奈的神色了,真的,這就跟叫不起裝睡的人一個道理,你說啥人家都不聽,只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這還能咋辦?
多爾袞都已經不想反駁了,再反駁也就是那樣,他累了,就這樣吧。
大玉兒更加甜蜜的小聲的說道:「你去見著皇太極的時候,也別總板著一張臉,他到底是你四哥呢,還是恭敬些更好。」
大玉兒知道歷史的發展,也明白之後登頂的是皇太極,多爾袞還得在他手裡混幾年才能磨練出來,所以一時低頭算不得啥。
可在多爾袞聽來,這話就搞笑極了,你一邊勾搭他,和他黏黏糊糊又不明說,一邊又讓你的情人尊重你的正牌丈夫,這是怎樣清奇的腦迴路才能有這樣的自信。
多爾袞都蚌住了,哼哧了半晌,最終還是選擇啥都不說,不說好歹還能消停會兒,說了人家就更來勁了,非得把他們腦補成什麼苦大仇深的被迫分開的愛侶,拜託,這角色是四哥和人家海蘭珠格格的,你串戲了。
聽著耳邊親昵又曖昧的溫言軟語,痛徹心扉的多爾袞發誓以後再不說四哥冷冰冰的一天天的就只知道裝模作樣,要是自己早生幾年,自己也行。
能夠忍受這麼一個仿佛做了大孽才能娶到的側福晉,四哥就是神人,那是頂呱呱的強,他多爾袞心服口服,四哥不愧是大金的四貝勒。
大玉兒巧笑倩兮的說了半天,等到看見了皇太極之後才欲蓋彌彰的戰遠了一些,自以為是的認為這樣就掩飾的很好。
呃,那樣子讓多爾袞都不忍心告訴她,四哥自己的府邸肯定是拿捏的最把穩的,當然哪哪都安插的人手了,你咋會認為這看似一覽無餘的花園底下就沒有眼睛在觀望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