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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方粉飾太平的話高佳毓敏站直了身體,往前走了兩步地說道:「哼,我不說就是了,這要氣壞了身體的又不是我,我操哪門子的心?
只希望那不注意自己身體的人,要記得天大地大,自己的身體最大!」
傲慢氣憤的如此說著的人眼睛卻在偷偷的瞥著自己,帶著點兒不自知的焦急之色,完美的詮釋了什麼叫做嘴硬心軟。
傲嬌的讓人心尖一軟,尤其這在旁人看來是自己敏銳的察覺到了她真實的意圖,人總是格外信任自己所感知到的。
清純優雅,魅惑動人,亦或者是眼前的嘴硬心軟,總在弘曆以為自己足夠了解她的時候,才後知後覺得發現自己也是坐井觀天的一員,高佳毓敏並不淺薄,而是一本引人入勝的讓他怎麼讀都不會乏味的書。
心裡不由得越是好奇,與此同時就越是想要探究那豎起堅冰保護著的真實的存在究竟是何種模樣,興奮的瞳孔微縮的弘曆下意識的示好的回答道:「怎麼會沒關係呢?你說的話我向來都是聽的呀!」
高佳毓敏對此就是輕嗯了一聲,其態度之理所應當,仿佛世人就該付出一切的討好她,那傲慢不屑的姿態讓她展現出了前所未有的艷麗,那是讓人頭皮發麻的美麗。
明明知道這其中有危險,還是倍受蠱惑的走了上去,哪怕明知道那瀲灩的紅唇之下很有可能是鋒利的毒牙隨時準備擇人而食,可面對這宛若罌粟般危險的美人時,弘曆還是志得意滿的選擇以身犯險。
越是靠近越是能明白對方的吸引力有多強的他,起一身的雞皮疙瘩,可眼中卻是鬥志昂然。
親昵地湊了過去,將頭放在對方的肩膀上,看似消瘦的高佳毓敏的肩膀卻並非骨瘦如柴,而是小巧的骨架包著一層軟乎乎的肉,勻稱又瑩潤。
入目是那仿佛天鵝般的脖頸,雪白細膩的如同脂膏一樣,距離最近的他看著那毫無瑕疵的如玉般溫潤完美的脖頸,蠢蠢欲動的只恨不得在這張雪白的「宣紙」上作畫。
炙熱的呼吸,濃重的喘息聲,還有那火熱的目光,明明沒做什麼,硬是被這情場老手塑造出一副曖昧撩人的景象。
這時候當然不能後退,畢竟只有勢均力敵才能讓人心心念念的爭鬥,高佳毓敏臉色未變地盯著那些正在處理著各種賞賜的宮人們。
瓷白如玉的小臉上是一臉狀況之外的茫然,這倒激起了弘曆的好勝之心,他今天還非得讓對方臉紅起來不可。
帶著薄繭手試探性的在那雪白的皓腕上輕點,像是狡詐的狐狸盯著人類的表情一樣觀察著,見高佳毓敏還在神遊太虛的弘曆,做的越發過了的用摩挲丈量著那精緻嫩白的手腕。
用眼角餘光注視著弘曆的高佳毓敏冷不丁地站了起來,直接打斷了他所有的蠢蠢欲動,要不然呢,她前一天可是個未出閣的女子,若是臉紅了便讓對方贏了,贏了高興的同時也會興趣大減,若是臉不紅心不跳。
萬花叢中過的人的勾引,你生理性的臉紅都沒有,那你得經歷了多少才能那麼平靜無波啊?當然如今他不會這麼想,可難免將來不會心裡有根刺,這小子待機時間長的很,所以更得處處小心。
冷不丁的站起來的高佳毓敏像是沒有注意到,已經下意識的閉著眼睛湊到自己身邊的弘曆,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院中,拿起其中一根金簪湊在陽光下看著。
稀碎的陽光灑落在她的臉上,因為驚訝微張著嘴唇,羊脂白玉般的肌膚,鮮紅的嘴唇,烏黑的髮絲,弘曆從不知道僅僅只是這樣簡單的三個顏色就能碰撞出如此極致的美好。
微微揚手的動作,讓高佳毓敏那雪白細膩的手腕暴露在眾人眼前,纖細漂亮的細嫩如瓷,遠遠的看著便宛若暖玉般讓人不禁遐想著那瑩潤的觸感,就是這樣無暇的手腕上卻帶著紅痕。
妖嬈的淡紅色蜿蜒在那伶仃的手腕之上,紅與白互相交映,雪地紅梅的即視感讓人被刺激的呼吸急促。
精緻完美的宛如藝術品一樣美好的手腕上獨獨有這麼一抹紅痕,像是白玉有了細微的瑕疵,但也讓人越發興奮,因為高高在上的高嶺之花仿佛也因此有了軟弱。
那一抹因為他的抓握而留下的痕跡,仿佛無聲的禁錮了什麼,又像是在占有欲極強的宣告什麼。
弘曆都不得不承認這一刻,被那種高潔又脆弱的美麗給激發出了內心陰暗的摧毀欲,薄唇微抿的他看著還在那自顧自歡笑著,渾然不知危險來臨的高佳毓敏。
「不過就是一個金簪而已,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呀?」如同輕輕地用著肉墊走動的大貓,生怕驚擾了獵物的他故作無事的說道:「若是喜歡金簪,那我讓高無庸給你送更多來!」
看見那華美的掐絲紅寶石簪子就興奮的拿起的高佳毓敏微側頭悄悄的白了他一眼:「這花是夾竹桃!」
「哦!」恍然大悟的弘曆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們初見時,你便是從那夾竹桃花後走出來的。」
而他也被這個宛若夾竹桃一般又美又暗藏危險的女孩所俘獲,在那雙清凌凌的眼睛面前,心中有千萬種想法,可明面上卻始終克制地流露出一份虛假的優雅的麵皮的他,就知道對方在自己心中的地位了。
因為從頭到尾他想到的都是不能嚇到對方,哪怕明知道高佳毓敏是一條美女蛇,也還是本能的想要保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