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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佳毓敏高興過後,就把這幾句閒話拋在了腦後,弘曆卻暗戳戳的準備完成高佳毓敏的心愿。
當然不是說直接改了請安的時間,那樣太麻煩了,直接把人解決了,一切不都解決了嗎?
畢竟給皇后請安是一直都有的慣例,位分低的來的早些,位分高的姍姍來遲,這其中住的偏遠又沒有轎輦可用的宮妃更得一大早的趕早。
這已經是約定俗成了的事情,再改就顯得小題大做了,畢竟請安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說輕了是皇后自己做主的小事,說重了這就是禮儀問題,如此乾脆利落的把人解決了,所有的矛盾就都能消弭於無形。
朕可真聰明,弘曆在生死邊緣也走一趟,也明白了,比起坐擁美色的日子,他更想和高佳毓敏兩個人在一起,便是不做什麼,心裡都是暖的,所以其她人就可以消失了。
那樣宮裡就只剩下自己和毓敏,沒有旁的人在那裡礙眼了,真是一舉兩得的好辦法。
心裡美滋滋的誇耀了自己一波英明神武的弘曆摟著高佳毓敏沉沉的睡了過去,睡去時,臉上還帶著溫柔的笑容。
先是皇帝遇刺,一度被下了死亡通知,其餘等人都已經決定擁立新君了,結果皇帝又好好的活了過來,隨後一頓嘎嘎亂殺,把這皇宮殺的嬪妃只剩下小貓三兩隻了。
見此情況,烏拉那拉氏心中膽寒的同時,也不免生出得意之情,原以為到了絕境,沒想到峰迴路轉,自己當時因為身受重傷的緣故,完全沒來得及摻和選立新君的事情里,清清白白的又有了救駕之功,弘曆必定會對自己另眼相看的。
畢竟薄情寡義的帝王,又怎麼能夠抵擋得住全心全意的真心呢,沒有什麼比以命相救更能表達出自己的心意。
「打扮的輕巧些,這些華貴的首飾不必再用了。」心中暗暗得意,只覺得前途光明的烏拉那拉氏欣賞著鏡中的自己:「這唇脂也不必用了。」
本就白嫩的肌膚抹上細粉之後更是白皙,沒有用過唇脂的唇瓣唇色稍淺,明艷大方中帶著一絲虛弱的模樣,惑人心弦。
烏拉那拉氏很是滿意的點頭,志得意滿的朝高佳毓敏所在的儲秀宮而去,儲秀宮作為皇帝最愛之人的居所,雖然因為高佳毓敏的審美偏向於清雅,但細節處也隱隱可見其中的底蘊和奢靡。
真好啊!目光流連在儲秀宮上的烏拉那拉氏眼中帶著自己都沒有發現的貪婪和野心勃勃,那過於濃厚的欲望,讓她本來明媚的笑容都顯得庸俗了許多。
更有個觀愛走清雅路線,總是要穿著素色衣裳的高佳毓敏在一邊,更是成了艷俗的代表。
自己的毓敏就是這麼的優秀,下了朝就朝儲秀宮而來的弘曆扶起了高佳毓敏,衝著烏拉那拉氏一笑。
清貴的面龐上這一抹細微的笑容更顯特殊,得到示好的烏拉那拉氏羞澀的垂眸,實則用眼角餘光注意著高佳毓敏的表情。
卻沒有得到她想要的回饋,高佳毓敏完全沒注意弘曆有什麼不對勁,畢竟弘曆對著人時都是一副笑呵呵的溫柔又深情的樣子,在自己面前倒更像個幼稚鬼。
高佳毓敏拉著弘曆的手就坐在了上位,讓烏拉那拉氏無形的炫耀都撲了個空,不過很快烏拉那拉氏就沒心思因為這點小事而憋悶了,因為有宮人來報廢后死了。
誠然富察皇后現在是個罪大惡極的罪人,正是因此,所以弘曆專門派人看守著她,這樣的重要犯人不明不白的死了。
中毒而亡,就是要殺人滅口還是怎麼的,又驚又怒的弘曆狠狠地拍了拍桌子:「這滿宮的侍衛都是幹什麼吃的,那麼多人眼睛瞎了不成?好好的一個人,怎麼突然間就死了?」
「還是中毒而亡,誰給她帶去的毒藥,這污糟的東西又是怎麼能夠被帶進宮的?」
越說越氣的弘曆懷疑的目光看著眾人,先聲奪人的他倒打一耙的伎倆使的很好,剩下的幾名宮妃都是人人自危的。
烏拉那拉氏悚然一驚,因為弘曆已經將懷疑的目光定格在了她的身上,陰沉沉的問道:「嫻妃,此事和你有無關係,如今你要說了,那麼念在你事先坦白,朕可以選擇能輕判。」
烏拉那拉氏只覺得自己堪比竇娥了,富察氏一個廢后,不說有仇沒有,她就是想讓她死,大可以等這趟風頭過後,沒人關注的時候再弄死她的,何必在這風口浪尖上的動手。
無助的辯解著的她誠惶誠恐的模樣,讓那明媚的眉眼間又多了幾分楚楚可憐的風情,弘曆卻是更加失望的說道:「既然你說沒有,又何必支支吾吾的給不出切實的證據來呢?
或者你讓朕派人去搜宮,那就能證明你的清白無暇了。」
烏拉那拉氏給了人證的,就是自己貼身的宮女,能證明這些日子她都在休養身體,弘曆卻看都不看,擺明了不相信這個人證。
還以一副胡攪蠻纏的口吻,非要她拿出切實的證據來,這世界哪有那麼多擺在那裡正正好的證據來給自己正名!
搜宮就更不行了,誰手裡還沒有這樣見不得人的能幫自己解憂的好藥呢,左右為難的烏拉那拉氏被弘曆這麼一折騰,直接成了嫌疑最大的存在。
還不等烏拉那拉氏把事情往回里圓呢,弘曆已經失望地說道:「朕堅信你的清白無辜,這才主動問話,就希望能夠在大動干戈之前就證明了你的清白,沒想到,是朕看走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