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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丹汗整個人都麻了,那種能夠作為武器的美麗太過於銳利,讓人清醒的認知到不能靠近,因為一旦靠近就會心生貪念,從而成為對方的傀儡,自此任她玩弄。
那種被美驚艷到的感覺和強烈的危機感在一瞬間直上頭皮,刺激的他心砰砰亂跳,可他卻不曾有過一瞬間的猶疑,被這份美所俘獲嗎?他早已經對她舉手投降了。
忍耐著那一剎那四肢百骸都動不了的強烈刺激,林丹汗走上前去,也幫她挑選起了小野花。
不露端倪的說道:「怎麼想起修剪野花了?」
海蘭珠無語的看了他一眼,纖長的羽睫之下水潤的眼睛是世間再昂貴的寶石都無法凝結的剔透,僅僅只是稀鬆平常的一眼,卻比旁人刻意的媚眼更動人心弦。
這麼美好的人兒旁人怎麼可能不動心呢,那份如同山水畫般優雅純澈的氣質讓她一舉一動都顯出了一種無形的韻味,比著旁的女子出挑了不止一點二點。
當初自己會動心,如今旁人當然也可以挖他的牆角,沒關係的,哪個人敢伸手,那就把他的爪子剁掉,殺掉所有敢和他競爭的人,海蘭珠就會永永遠遠的只屬於自己了。
海蘭珠沒好氣的說道:「還不是某個笨蛋,我說讓他幫我帶點野花,結果他雜七雜八的選了一大堆,那麼一大堆好看是好看,未免有些太過於雜亂了,我可不得好好的收拾收拾,要不然全部都塞到這瓶子裡去嗎?」
哦,原來是自己送給海蘭珠的野花,後知後覺的想起來了的林丹汗什麼危險的想法都沒了,只有無言的尷尬瀰漫在心頭,太丟臉了,這吃醋吃的太莫名其妙了。
千萬不能讓海蘭珠知道,林丹汗仰天大聲的笑了兩聲,撓了撓頭,欲蓋彌彰的說道:「是嗎?怪不得我說這些花看著怎麼這麼眼熟,原來是我送的呀。」
那聲音控制不住的高亢起來,讓海蘭珠有些狐疑的看向他,懷疑的說道:「你對這些花花草草可是從來不放在心上的,再者那麼一大捧花,我就拿了這麼一點兒在這裡慢慢的處理……」
林丹汗趕緊打斷著說道:「所以說嘛,我是在你說了之後才認出來,這是我送給你的花呀。」
看著細頸瓶中的野花,林丹汗不忘誇讚著說道:「不愧是海蘭珠,瞧著手藝,把我送給你的平平常常的小野花都搞得像是特意栽種出來的珍品花卉了。」
海蘭珠上下打量著他,玩味的說道:「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做欲蓋彌彰,要是你真沒多想什麼,只是認錯了,那肯定聲音比誰都大,一個勁兒的要和我掰扯明白。
非得讓我說你送的野花好看,我沒有嫌棄,而不是像你這樣只問一句就趕忙的轉移了話題,就跟身後有狗攆著一樣。」
完蛋了,成天黏糊在一起,讓他很了解海蘭珠,同時也讓海蘭珠很了解自己,得出這麼個結論的林丹汗甚至這一瞬間都顧不上自己可能會社死的可能性。
只記得抿嘴竊喜的笑著,證實了這份愛的他被無邊的喜悅所包裹著,整個人都輕飄飄的,仿佛整個世界都變得明亮多彩了。
嘿嘿,嘿嘿嘿!不斷傻笑的林丹汗,讓拿捏起福爾摩斯的架勢的海蘭珠都沒了興致,無語的繼續修剪起了花枝,這是嘴角也跟著揚起了一抹小小的弧度。
林丹汗一邊忍不住的傻笑,一邊又記得海蘭珠的吩咐給她遞花,兩人抬手間配合的那叫一個默契。
一個歡喜的像是個傻子一樣的傻笑著,一個無奈又寵溺的淺笑著,修剪著花枝的他們終身瀰漫著無形的粉紅泡泡,甜蜜的讓人一看就知道他們兩個人很恩愛。
第19章
寒冬退去,嫩綠的顏色重新成為了這片浩瀚無垠的草原上的主色,憋了一個冬日的牛羊們也終於能夠吃上新鮮的嫩草。
嗖嗖的冷風化為了綿綿的春風,漸暖的天氣沒有了冬日裡即使出太陽也讓人覺得會被凍掉耳朵的寒冷,但比起出去玩,海蘭珠更願意悠閒的躺在榻上,吃吃糕點,看看書籍。
囊囊大福晉進來的時候,見到的便是海蘭珠一頭青絲用紅色的髮帶豎著,小臉素白的如清水芙蓉的樣子。
清麗出塵的如同荷花化生的仙子,踏著翻滾的荷葉而來,清澈純然的宛若迷夢的美好。
這才多久沒見,這張臉就越發的出色了,面對迎面而來的美顏暴擊,即使是囊囊大福晉腳步的都是微不可覺得滯了滯。
艱難的將眼睛從那張盛世美顏上挪開,笑容滿面的說道:「都到春日裡了,怎麼還像一隻貓一樣的懶著,該多出去走動走動,瞧你這小臉白的。」
囊囊大福晉嘴裡說著心疼的話,再看著海蘭珠那一身比雪還要剔透的肌膚,不存在的良心都被刺痛了呢。
不再看這個剔透純白的宛若冰雪化身的精靈,囊囊大福晉短暫的寒暄了一句之後,就直接的進入了正題,探尋的問道:「這些日子大玉兒格格可是出了好大的風頭,她做的什麼香水,眉筆之類的,即使在大明都是深受那些官家夫人的追捧。」
這類化妝品的讓那些貴婦們為之而瘋狂,但比起對方鑄造的玻璃物就是小巫見大巫了,色澤透明的玻璃普一出現就點爆了所有人的熱情。
都不用多尋思,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這裡頭擁有多大的利潤,利益動人心弦,囊囊大福晉坐不住的準備來試探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