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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韶清露出一抹乖巧的笑容,小聲的說道:「爺,我們之後分開睡覺吧。」
那怎麼成,這丫頭睡覺就不是個規矩的人,晚上要是沒自己在她身邊,誰給她蓋被子,如天氣轉涼,若是晚上被子蓋不好,那就得生病。
四爺想也不想地搖了搖頭,心知這是年韶清體貼著自己,可他又怎能不體貼這樣滿心滿眼的只有自己的年韶清呢。
因此他只是強硬的說道:「瞎說什麼呢,我晚上本來就睡得不安穩,有你在身邊才能睡個好覺,便是醒來幾回,可也是次次都睡得挺好的,總比睡了一晚上,總是半夢半醒的越睡越累的好。」
說著心疼的不行的說道:「有什麼不舒服的只管叫醒我,這孩子可是我和你的骨肉,你遭了這麼大的罪,我幫你揉揉腿算不得什麼。」
平心而論,四爺並不是一個多麼細緻入微的人,相反他是在封建社會長大的皇阿哥,因此那份大男子主義和直男癌是刻在骨子裡的,可再不懂事的人在遇上自己喜歡的人都會變得細緻體貼起來。
原本還疼得直落淚的年韶清聽著四爺這話,反倒甜甜的笑了,這一笑,眼睛裡又擠出了許多的眼淚,又哭又笑的真成了個花貓了,但就算她是花貓,也是最乖最軟,可愛到了他心坎兒里的那一隻。
心像是被什麼東西輕輕撞了一下的四爺認認真真的給年韶清揉捏著腿,他說到做到之後總會在年韶清難受的時候迅速的坐起身來,認認真真的給對方揉腿。
平日裡回府的時候,也會專門的帶上在外頭買的新鮮的吃食來給年韶清解解饞,有這麼個日日惦記著自己的人在,哪怕孕期有許多的不舒服,年韶清心裡都是甜蜜的。
臨近生產,去產房的時候臉上都還帶著笑,哪怕額頭上刷刷的冒著冷汗,還強打起精神的安慰著四爺:「爺,別擔心…」
都什麼時候了,還惦記著爺擔心不擔心,怎麼不看看你自己已經疼的直冒冷汗了,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傻氣的人。
四爺急得手足無措,想要將人打橫抱起,又記得有人說過,多走幾步之後才能更好的生產,強打起精神的上前去攙扶著年韶清,陪著她幾乎一步一挪的往產房的方向去走。
四爺自認為自己是條理清晰的安排,卻不知在其她人眼中,他和年韶清幾乎是如出一轍的臉色蒼白如紙,唯一不同的是年韶清是疼的直冒冷汗,四爺是急過了頭,出了一身的白毛汗。
擔憂語無倫次的安撫著年韶清:「別怕,我在外頭守著,誰都害不了你,有太醫在呢,便是有什麼參湯也早早的讓人熬著的。」
這話前言不搭後語的,讓蘇培盛都想扶額,我的爺呀,您說這是想說您的後院是龍潭虎穴嗎?
蘇培盛也知道四爺這是急過頭了,因此眼瞅著年側福晉進了產房,四爺急的就跟頭驢似的,不斷在這產房外來回的走動著,他也是一聲不吭的。
產房裡年韶清憋著力氣的不吭聲,外頭四爺急著那鬼樣子,誰敢吭聲,因此屋裡屋外的都靜悄悄的,像是一陣風吹過,大家都能聽到風聲。
這冷靜反而助長了四爺的腦洞,以至於他腦補了一系列的需要打馬賽克的血腥的結局,自己把自己嚇得腿軟,反覆思量了好幾個be的結局的他已經下定決心,若是接生嬤嬤出來問時必定要讓她們先保大人。
否則磨磨蹭蹭的只會耽擱救人的時間,心裡這麼想著,不由得越發後悔,就不該讓那個嬌弱的自己還是個孩子的丫頭懷上身孕的,瞧瞧向來最嬌弱的人,因為這孩子吃了多少苦頭了。
已經把所有壞結局都想到了的四爺,聽到一陣孩子的哭聲時,驚駭莫名的一陣風一樣的沖了進去,接生嬤嬤抱著襁褓中的孩子才剛剛想出來,就發現雍親王已經掀開門帘刷的一下跑進來了。
懷中的孩子還在哇哇大哭,額前的髮絲因為剛才四爺跑進來帶起的一陣強風被吹起,現在才慢慢的落下,這路數不對呀,接生嬤嬤都傻眼了。
四爺一進來便是大聲的咆哮著:「韶清,你怎麼樣了?」
已經腦補到年韶清死命為自己生小孩,臨終託孤的場景的四爺眼中真的已經噙上了熱淚了,生完孩子累的不行的年韶清聽見聲音,迷迷糊糊的抬眼看去。
平日裡最嬌俏最愛美的人現在狼狽的不行的,疲憊的眼眸半闔的抬眼看來,四爺的那一顆心呀,真的是像被大手攥了一樣,又疼又酸的。
他幾乎是腳軟的走到了床邊,小心翼翼的摸著對方的手腕,還好,雖然還有些涼意,但脈搏是在真實的跳動著的,一下一下的強勁極了。
年韶清還好好的,那個看下自己時總是帶著笑容,目光亮晶晶的盯著自己的人,還在自己的身邊。
放鬆下來的四爺聲音帶著乾澀的說道:「不生了,再也不生了,就這一回你都嚇死我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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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已捉蟲)
四爺真情流露的說出的話, 把正在收拾產房的眾人都嚇得目瞪口呆了,四爺是誰呀?頂頂有名的冷麵王爺, 自來頂頂最古板嚴肅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