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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紅成一片的樣子把海蘭珠嚇的不輕,趕緊的捏了濕帕子,小心翼的幫他擦了擦臉之後,將濕帕子調整好搭在他的額頭。
關懷備至的說道:「是不是頭疼,有沒有什麼想吃的東西,被子有沒有壓的你喘不過氣來。」
乾淨純澈的眼睛像是流淌著蜂蜜一般的甜美,看的林丹汗也像是喝了蜜一樣的心甜,能夠被海蘭珠這樣關心這場病生的值。
海蘭珠沒好氣的敲了敲他的頭說道:「你說的這叫什麼話?生病了還有什麼值不值得?咱們倆相處的日子還久著呢,你可不准故意作踐你的身子。」
被沉著臉教訓了一頓的林丹汗,這才發現原來自己剛才不知不覺的把心裡的想法給說出口了,心裡有些愕然,卻又忍不住的為那份關懷而甜蜜。
整個人完全都傻了一樣的凝望著海蘭珠,就仿佛他的生命里只剩下了這件事情一樣,那專心致志的勁兒讓醫師看了都覺得牙酸。
事實證明,林丹汗的體格還是很有保障的,雖然不蓋被子的造作了大半宿,有些發熱,但喝了藥睡了一覺之後就已經好了個七七八八了。
反倒是海蘭珠為此擔心的不行,自己有金手指可以保證自己身體健健康康的,可對於林丹汗她就沒轍了,只能小心翼翼的從旁呵護。
為他加減被子,不斷的捏著帕子摸他的額頭,親自下廚為他熬粥,時不時的餵他喝些水補充水分,忙前忙後的比林丹汗這個生病了的都還累。
大夢初醒,好好的睡了一覺的林丹汗剛剛醒來時就聽見火爐上粥咕咚咕咚的冒著的聲音,除此之外,就只有距離自己極近的細細小小的呼吸聲。
順勢睜開眼的他聞著空氣中屬於粥的香甜的味道,望著坐在床邊,那牽著自己的手不放心的睡去的海蘭珠,林丹汗嘴角不知不覺的就牽扯出了一抹過於燦爛的笑容。
略顯昏暗的燭火,小火爐上香甜軟糯的粥,以及最重要的捏著自己的手睡去的海蘭珠,一切的一切都構造成了林丹汗對於家的設想,那份和幸福讓他更是甜蜜的笑了。
甚至不忍心打破此刻那種溫暖的氛圍,最終還是怕海蘭珠冷著這才慢慢的坐直了身體,輕輕的把人抱上了床。
即使他動作再輕,可能架不住海蘭珠心裡一直擱著事兒,即使睡去也是半夢半醒的。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的她原本一瞬間緊繃的身體,再看見林丹汗的那一刻,又重新的鬆軟了下來,伸手摸了摸林丹汗的額頭,睡眼朦朧的說道:「還好,沒發熱了。」
說完放心了的她又重新的沉進入了香甜的夢鄉中,因為困極了,海蘭珠說話都有些含糊,可就是這樣含糊不清的話,卻像是一字一句的砸到了林丹汗的心頭,所有的冷漠防備消失,滲透出了藏在底下的柔軟甜蜜。
剎那間,林丹汗仿佛聽見了花開的聲音,那個扎在他的心臟上,汲取著他的愛意而生的愛情之花開了,五彩繽紛,嬌艷動人,美好的如他們二人的愛情一般。
輕手輕腳的把人抱到了床上的林丹汗給人蓋上被子,凝視著海蘭珠安然的睡顏,心前所未有的安寧,舒緩的仿佛時光都慢了下來。
秉持著閒著也是閒著的原則,想著給對方一個驚喜的林丹汗就在這空餘的時間雕起了花燈,當然了,也是因為這次就連他也生病了,所以實在怕海蘭珠又玩雪,她那小體格身體病來不得比自己更嚴重。
堵不如疏,什麼冰燈雪人冰雕之類的都給她弄出來,見的多了,海蘭珠就沒那麼大的癮了,只要包裹的嚴實玩兒一會兒不會有事兒的。
思路清晰的林丹汗就做起了冰燈,說是冰燈最初也只是一個框架,手穩的他把冰刨開,再隨意的雕刻出幾個圖案,晶瑩剔透的冰燈就有了個模樣。
雖然略顯簡陋,但耐不住海蘭珠也是個沒見識的小土包子呢,興奮的翻來覆去的看,激動的眼睛都亮了的看著林丹汗,水潤潤的眼睛裡寫滿了「崇拜」二字。
看的林丹汗不自覺的挺胸,抬頭,成就感爆棚的像是完成了什麼大事一樣。
享受著海蘭珠那樣崇拜的眼神的他也在不斷的進修自己的技術,這個過程之中肯定會有瑕疵的失敗品。秉持著做了就不浪費的原則,林丹汗讓人擺在了部落里,讓大家一起來欣賞晶瑩剔透的冰燈。
至於說最好的,那當然是要擺在帳篷里,哪怕帳篷里點著炭火,這冰燈就是個一次性消耗品,也不妨礙林丹汗爆發出極大的熱情。
一通百通,有了大量的練手素材之後,林丹汗的手藝可謂是一日千里,讓海蘭珠看了就更是沉迷,尤其是這冰燈化的更快,不重樣的是一個沒了就真沒了。
當然得在冰燈現在的時候細細觀摩,再加上天寒地凍的,興奮的堆了一次雪人的她還真沒那麼大的癮了,於是順理成章的賴在了帳篷里。
旁人看到了他們的恩愛,卻也不知內情,這七傳八傳的傳到盛京去的時候,就成另外一個模樣了。
不管外頭的是是非非,林丹汗和海蘭珠的磨合還在繼續,自從因為生病順勢睡在了那香香軟軟的大床上,之後林丹汗就死皮賴臉的賴在了上頭。
哪怕後來病好了,還是當無事發生一樣倒在鬆軟的床鋪之中,不忘對海蘭珠招手:「海蘭珠,快來呀,可以休息了。」
閒適像是他一直是睡在鬆軟的大床上一樣,搞得海蘭珠沒好氣的嗔了他一眼,那雙水潤剔透的眼睛說是瞪,更像是嬌嗔,水汪汪的動人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