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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不曾站在那裡,那更是沒有那個手眼通天的本事,提前知道蘇佳格格有了身孕,怎麼能有心算無心呢?」
「高佳格格自來是倨傲的,從來瞧不上我們這些人,只沒想到今天不知何故會和蘇佳格格站在一塊兒!」
一句句的看似沒有偏向,實則早已經暗暗的在給蘇佳氏站台了,感覺到自己像是踩到了什麼圓潤的東西,這才腳一滑的倒在了地上的蘇佳氏臉色慘白的說道:「不是高佳格格推的妾身,一切都是怪妾身福薄。
命里該遭此劫,讓這孩子還沒出生呢,就遭如此劫難。」
哭著捂著肚子嗚咽地哭出了聲:「要怪就怪這孩子托生到了妾身的肚子裡,就是乖巧懂事的沒鬧出大動靜來,讓妾身這個做額娘的都輕鬆的很,也得受此磨難不可!」
第122章
因為失血過多,富察格格都不需要扮柔弱面色慘白的她嗚咽的說著話的時候就自帶一種悽慘的光環。
因為失血過多, 富察格格都不需要扮柔弱面色慘白的她嗚咽的說著話的時候就自帶一種悽慘的光環。
這話里是一點怨懟都沒有,事事都自我檢討, 看著就顯得懦弱, 可這話里的信息可不少啊,富察福晉在心裡一挑眉。
面上做出一副感同身受的沉痛的姿態,安撫著說道:「不許瞎說, 這孩子身份尊貴, 哪至於有什麼劫難,你只管放心養病就是!」
這話意味不明, 沒有趁勢站在高處將高佳毓敏推到坑裡,也沒有意正言辭的拒絕, 態度曖昧不清的讓蘇佳格格都維持不住一開始純粹的受害者的形象。
帶著幾分緊迫的說道:「若是有福晉庇護,這孩子必定能夠健健康康的生下來的。」
什麼樣的情況之下還得要福晉的庇護,才能讓這孩子生下來,這話寓意可太深了,富察福晉只當作聽不出來這話里的含義。
「這後院裡所有小阿哥小格格的都喚本福晉一聲嫡額娘,本福晉當然有責任庇護他們,好了, 你不要再多思多慮什麼了,放心休養就是,小阿哥必定會平平安安的!」富察福晉放柔了聲音安撫的如此說道。
都知道高佳毓敏是弘曆如今的心頭寶, 這時候誰要是率先污衊她,那別管高佳毓敏之後怎麼樣, 這時候掃了弘曆的心的絕對是第一個被他厭棄。
蘇佳格格當然不是被高佳毓敏衝撞, 本來不必摻和這許多的, 可問題是在席間福晉以那樣隱晦的態度點撥她, 顯然已經知道了她的隱瞞了。
哪怕欣喜於自己肚中有了子嗣, 蘇佳格格也知道這僅僅只是磨難的開始,有本事懷是命好,最重要的是得有本事生下來才是,而這其中但凡福晉肯看顧她幾分,那她必定是大大的省力的,所以她不能讓福晉對她有惡感。
因為失血過多,腦子昏昏沉沉的厲害的她躺在內室之中,聽到了外間幾位格格的回答,她們都已經開始了,那自己正好順著這條路下去。
若是爺覺得此事是高佳毓敏所為,哪必定厭惡了她,到底是寵了許久的人,突然發現她原來如此不堪,心中必定是不悅的,還有什麼比一個孩子更能撫慰人心的嗎。
沒了這個最大的競爭對手,身懷有孕的她就能踩著對方得到更多的恩寵,孩子也將因為這段經歷在爺心中更特殊。
要是爺覺得高佳毓敏是好人,將此事輕拿輕放,也必定會對明面上最無辜的受害者的自己心懷歉疚,那幾分歉疚用好了將是最銳利的武器。
無論成與不成於自己而言都只有好處,那必定得幹了,所以富察格格模糊不清的說出了那一系列的話。
試圖以最無辜的姿態去摻和進這件事情,連極有指向性的話都不敢多說,就等著富察福建來添上最後一捧土呢。
富察福晉又不是個傻子,從她能夠得到弘曆那麼多的信任和尊敬,可以看得出來她有多會揣摩弘曆的心思,她何必在這時候當出頭鳥。
事情都發展到這個地步了,富察福晉高高在上的不言語,蘇佳格格只能強顏歡笑的說道:「妾身也想好好的將養,可是這並非天災,而是人禍,每每想到此,妾身都無法安眠呢!」
這話說的就露骨了,她在說完這樣的話之後抬眼看了一眼站在最前方的高佳毓敏,然後又怯懦的低頭,像是迫於她的威視不敢言語什麼。
「蘇佳妹妹,你莫要怕,這裡有福晉在呢,有些人還不能夠一手遮天的,你只管放心大膽的說,不信誰敢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把你怎麼的?
若不然等到只有你一個人的時候,那才是真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富察格格說著話,充滿警惕的的盯著高佳毓敏,明目張胆的生怕別人不知道她話里說的人是誰。
富察格格自覺是在示好,可蘇佳格格卻是把她恨得不行,本來嘛,人家就是想要隱於陰謀之後,以最小的風險獲得最大的利潤的,結果富察格格一句話頂在了她的腰眼上,硬是把她扯到台前來。
心裡罵罵咧咧的蘇佳格格輕咬著下唇,聲音細如蚊吶地說道:「事關肚中的子嗣,妾也只能做一回背後嚼人舌根子的小人了,當時在妾身身邊的只有高佳格格一人。
正院裡的青石板路鋪的好好的,若是沒有外力,妾身怎麼可能會平白無故的摔倒呢?」
有人把話挑明了,富察福晉當然得出來給她做主,微皺著眉頭,略帶苦惱地說道:「高佳妹妹,你有什麼話要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