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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那希:「女兒明白,皇上是天下人的君父,心懷大愛,自然什麼都懂,女兒不會在他面前耍些小聰明,做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
康熙為人如何,當然是好的,長相清俊,文武雙全,大權在握的自有一份氣勢在,更別提他和烏那希相處起來又是那樣的溫柔,溫柔到可以迷幻了少女的眼。
同樣別忘了,他是一位帝王,生來就該三宮六院,任何被帝王溫情脈脈所迷惑的人最終都不會有好下場。
好在自己的閨女足夠清醒,郭絡羅大人大鬆了一口氣地擺了擺手,隨後望著自己閨女遠去的身影,滿腹驕傲的想著,如此驚艷才絕的閨女去了別人家,也是埋沒了她,因為有些人天生就該站在萬人之顛上,光芒萬丈的受所有人跪拜。
身為郭絡羅家主的野心前所未有的膨脹真,無獨有偶郭絡羅夫人也是這麼安慰烏那希:「烏那希不必覺得這番變故有任何不好之處,事實上,這能夠讓你走向更加光榮的道路,不然你能夠想像的了在閨閣之中天之驕女的你,需要卑躬屈膝的向旁人請安,日日算計瑣碎小事,被柴米油鹽打磨的靈氣全無的模樣嗎?
不要過分的執著什麼虛無縹緲的東西,你瞧你阿瑪很好,我也過的很好,所以烏那希你也要過的很好啊!
所謂的愛,從來都是騙人又騙己的東西,它可以是你的利器,可以是你消遣的玩意兒,唯獨不能是你的一切。」
郭絡羅夫人和郭絡羅大人堪稱恩愛,這府中仍有兩個侍妾的存在,只不過郭絡羅夫人手段了得,所以她們默默無聞的仿佛不存在而已。
知道母親是想要警醒自己的烏那希也不嫌煩,依偎在她的懷裡乖巧的點了點頭,感覺到撫摸在自己身上的那雙溫柔的大手一瞬間遏制不住地顫抖時,眼中也多了兩分真實的悵然若失。
「女兒會好好的。」
「那就好!」
此時此刻也只能這麼說,其餘的任何話都不能再說了。
康熙留在盛京的日子時常帶著烏那希一起出去遊玩,四處可見他們親密的身影,臨別之際康熙都是依依不捨的。
和烏那希感情極深的他回到了御駕之上的時候卻是目光沉靜的雙手呈現,塔狀的放在桌子上:「確定了當初藥丸是烏那希親手所為嗎?」
李德全遞出了一本奏摺,輕聲說道:「郭絡羅家將工坊藏的很嚴實,為免驚擾到他們,奴才讓人這些日子才暗暗的潛伏了進去,那些藥效極好的藥丸的確實是烏那希格格研究出來的方子。」
三藩之戰是如今整個大清的焦點所在,深知此戰決定了自己能繼續當皇帝,還是狼狽的被趕回關外的康熙對這場戰爭也十分的關注。
其中,在戰場上踴躍冒出頭的新人,更是得到了他另眼相待,這一關注就察覺到烏那希的哥哥蘇和泰麾下的將士傷亡總是最低的。
戰場就是個絞肉機,敵方的大將更不是個草包,具體的計策更是瞬息萬變,所以不存在說什麼恰到好處的遇到了最簡單的局面,所以必定是有別的地方出了問題。
讓人查探之後才發現他手底下有一群醫療兵,由他們手中所出的藥物極好,清軍入關的時候,可是狠狠地劫掠了一批,康熙起初也沒在意,只以為那是他們偶然得到的秘方而已。
緊跟著事情不太對勁了起,來別看現在事情好像嚴重,稍有不對勁大家都得被趕回老家,可該貪污的還是存在的,糧食也好,兵甲也罷,總有些人渾水摸魚的想要多貪些。
而蘇和泰所在的那一支部隊永遠都是得到最好的東西,再一查才知道原來是近些年來格外聲名鵲起的月利商會所捐贈的。
捐錢捐糧的各種出力,商人逐利這必定是有所求的,雖然大清的皇帝死得比較早,但是入主中原也不是一年兩年了,郭絡羅家要是早有那些秘方肯定早早的把那像是吸金獸一樣的商會給搞出來了,沒有那必定是這些年才能有的東西。
謎團不僅沒有解開反而越發的有意思了,康熙順著這條線往下一查,果不其然,發現了一些端倪,對於自己查看過的人,康熙可不會那麼健忘。
當在賽馬場上意外得知烏那希的名字的時候,就連他也一瞬間產生了諸如緣分之類的想法,以及緊隨其後的巨大的猜疑,烏那希的身份是否存疑?這所謂的巧合又究竟是不是有人的算計?
好在一切都只是自己的一場多疑而已,這些日子做足了和烏那希柔情蜜意的模樣,實則每次出去都帶了至少兩隊暗衛的康熙輕鬆地說道:「如此就好,尾巴掃乾淨些,朕實在不願烏那希因此和朕有任何的隔閡。」
李德全躬身應下,只見剛才還嘆息著的仿佛烏那希是最重要的人的康熙已經沉浸在了奏摺之中滿臉沉思。
親眼目睹康熙和烏那希怎麼相處的李德全看著二人濃情蜜意,一個長相清俊,一個嬌美可人,站在一塊兒簡直是金童玉女的代名詞了。
康熙的罕見滿臉溫柔,真誠的讓哪怕知道前情的李德全都認為自己的主子難得的動了一次真心。
卻沒想到,皇上終究是皇上,看了一眼無波無瀾的康熙,李德全不敢吭聲地低下了頭,心中的敬畏之情前所未有的強烈著。
能讓他也感慨的那必定表現的極真,無論是真情還是假意,在此這此此刻滿臉平靜的康熙面前,都顯得那樣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