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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四福晉那是一連串的好名聲,人人都知道她的賢良淑德,提起她都是誇讚,而八福晉毫不誇張的說悍勇善妒的她讓郭絡羅一族的姑娘們身價都大打折扣了。
而且有著嫡長子在,不管將來四爺府里還會進多少妾室,四爺都不可能犯混,四福晉將來也能穩穩噹噹的當自己的老封君。
八福晉則是有一日過一日的瘋狂,明明自己才是最應該被人羨慕的,怎麼她能過的這麼好,笑得那麼開心?
無子是八爺身上最大的短板,於是八福晉也只能忍痛割愛的讓八爺去寵幸另外兩個格格,親眼看著她們生下八爺的子嗣,那種膈應讓本來就自卑到自傲的八福晉心性也隨之扭曲了。
於是她下手了,說是為八爺掃清障礙,實則滿懷惡意的她想看這位四嫂失去了最大的依仗之後,還能不能那麼從容幸福下去,如今看來顯然是不行的。
八福晉心裡帶著幾分扭曲的快感,看著渾然不知的四福晉,越發得意的拉著她的手親熱地和她說著話。
說話間時不時的點頭:「八弟妹說的對。」
無意間又往八福晉的方向走了兩步,兩個人手挽著手的看著就像一對親密的姐妹花一樣。
這樣近的距離別讓四福晉身上的薰香染到了八福晉身上,八福晉恭維著說道:「四嫂身上這薰香味道還挺獨特的,聞著清新綿長的。」
四福晉淺笑著說道:「八弟妹身上這薰香聞著也很是淡雅。」
彼此互相恭維著,四福晉卻沒有說什麼要把香薰球送給她的話,畢竟薰香這玩意兒太容易被人動手腳了,對此,大家都是很謹慎的,這自然的和乎情理的表現,讓八福晉將自己心頭的那一絲莫名的忐忑也當成自己多想了。
得意的看著被自己愚弄的四福晉,八福晉很來勁的拉著她如花蝴蝶一樣的穿梭在宴會之中,四福晉聞著鼻翼之間香薰球里傳來的香味,臉上的笑容更甚。
八福晉最看重的就是八爺,做夢都想要為八爺生下一個子嗣,一旦她生下了嫡子,那麼就算處置了庶子庶女八爺都不會多說什麼的,因為一個嫡子的重量勝過許多個庶子。
可她沒有,所以就這麼一根獨苗苗八爺當然會護著,而別的女人和八爺所生的孩子只要在那裡一日,就是八福晉心裡的一根刺,偏偏這根刺了她還不能除掉,日復一日的只會不斷的扎著她的心,越扎越深,扎的鮮血淋漓。
雖然八福晉這些年都沒有子嗣,可四福晉最喜歡做的就是萬無一失,反正這麼多年都過來了,也該習慣沒有子嗣了,畢竟一個狠心對孩子下手的人哪裡配做額娘呢?
麝香中藥力最強的當門子做為主藥製作的藥丸被她戴在身上,原本還思索著該怎麼找機會呢?沒成想這傢伙自己就送上門來了,如此就更好了。
絕了她的後路之後才好給她送上一劑生子藥啊,什麼,那生子藥吃多了會讓人的脾氣越來越暴躁易怒,是藥三分毒,總有這樣那樣的副作用的,不是嗎?
一邊是和自己共患難的福晉,一邊是自己的獨苗苗,八爺一開始可能會拉偏架,可天長日久的次次如此,對著自己的親骨肉,他能不心疼。
心疼過後自然會和八福晉之間的隔閡越來越重,這對於把八爺對她的愛看得比什麼都重要的八福晉來說就是最可怕的懲罰了。
如今她也只能使用這樣軟刀子割肉的辦法了,四福晉心中有些惋惜的嘆了一口氣。
那種把一個自認為清醒的人愚弄在掌心之中的快感,讓八福晉很是來勁的許久日子都是走哪都拉著四福晉的,兩個人親親熱熱的身影那是驚掉了一地的下巴。
四爺雖不知四福晉準備幹什麼,但他知道,對方絕不可能坐視八福晉一直這麼歡快下去的,因此,他很認真的囑咐了年韶清:「這些日子先別出去了,不管是什麼宴會都別參加,乖乖的在依蘭院裡。」
年韶清點了點頭,如凝脂般細膩的小臉上是一片認真之色,乖乖點頭的模樣更是帶著一份不自知的呆萌,讓四爺的一顆心哦,那是扛不住的軟成了一灘水。
都不用年韶清去訴苦或是怎樣,他自己就先心疼起了無緣無故的只能呆在依蘭院裡的年年韶清,一對上年韶清就自動帶上了八百米的濾鏡的四爺直接無視了年韶清閒暇時聽書,偶爾看看皮影戲,雜耍的悠閒日子。
心疼的不行的說道:「南街新開了一家食肆,味道很不錯,等我下了朝之後帶你一起出去吃。」
自發性的就給出了彌補的方案,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年韶清歡快的指點頭,那副自己說什麼她都應是的樣子乖的讓四爺又憐又愛的把人攬在懷裡,只想好好的揉搓她,最後卻只是輕輕地摸了摸她的小臉。
「怎麼我說什麼就是什麼?你也不怕我把你賣了?」
「不怕,爺才不會賣了我,我可是天下最珍貴的稀世珍寶!」
「讓我來瞧瞧,這小臉有多厚啊,要不然怎麼能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自誇的話?」
「韶清才沒有,這不是爺的想法嗎?爺雖然沒說,但我已經知道了,年韶清是四爺的珍寶。」
「是嗎?我怎麼不知道我是這麼想的呀?」
「爺!」
「不准撒嬌,我說實話還不行嗎?是的,我確實是這麼想的!」
「嘿嘿!」
「我不過是說了句實話,你傻樂呵什麼?該樂的是我,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