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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升搶斷還欲爆發的黃思哲,解釋道:「王哥你誤會了,這位大概就是樂迷或者粉絲……謝前輩應該也沒讓你攔著我完全不見人吧。把女孩子堵門外不太禮貌,先讓人進來吧。」
經紀人冷漠和他對視一會兒,讓開路。
站姐進了休息室,視線剛落到季升臉上,眼眶一紅,淚水又止不住下掉。
一個陌生女孩進來,二話不說看著季升哭。
涅盤的成員哪見過這場面,面面相覷一會,尷尬地同步保持沉默。
季升抽張紙巾,遞過去,溫和道:「有什麼事嗎。」
「謝謝。「站姐接過紙巾,她其實並不清楚自己為何而來,只心中聲響強烈,猛烈要求見下這個鼓手。她抹去眼淚,胡亂說,「你的鼓打得很好。」
「謝謝。「季升說。
站姐抽泣一會兒,稍稍鎮靜。
「你打鼓的風格,很像一個人。」她抬眼看季升,「我認識他的時候,他和你差不多年紀,沒什麼錢,帶著鼓槌四處跑小商演,專輯出不起巡演沒錢開,但還是很自信說他會紅的,他會讓更多人知曉他是最優秀的鼓手……後來他確實出名了,只是,只是……」
她說不下去了,又開始止不住抽泣,休息室里一片寂靜,只剩站姐強忍哭腔的聲音:「你真的,和他很像,我看到你演出的時候,還以為他從天堂回來了……這樣說可能很失禮,但我真的忍不住……」
黃思哲似乎想說話,被季升和陸浩仁同時警告看一眼,煩躁撓頭,閉口不言了。
「我理解。」季升又遞給她一張紙巾,輕聲道,「有你這樣的粉絲,就算去了另一個世界,那位鼓手也會感到幸福的。」
站姐肩膀一僵,放聲大哭起來。
臨走前,她紅著眼問:「我剛才在表演時拍了些你的照片,可以放上網嗎?」
「當然。」季升說。
站姐深深看他一眼,鞠躬道句謝謝,轉身離開。
站姐走後,黃思哲忍了忍,最後還是開口:「她說的那個鼓手……」
「叫季升,年初車禍去世了。」陸浩仁小聲提醒。
「哦。」黃思哲不說話了。
化妝間氣氛有些低落,這時,門再度打開,經紀人帶著一人進來。
季升未看清人,邊上黃思哲蹭一下又躥起來,聲線緊繃:「你把他帶來幹什麼?」
季升抬頭,一愣。
謝軒銘從經紀人身後走出,冷淡瞥一眼敵意顯著的黃思哲,轉頭問:「這位?」
經紀人冷靜說:「樂隊貝斯手,姓名黃思哲,年齡小,性格急躁不成熟。」
自家經紀人引狼入室,還叭叭報資料把自己賣了,黃思哲噎住,怒火更盛。
他也猜到這經紀人肯定是謝軒銘手下的人,而謝軒銘隨便一句話又能決定涅盤樂隊的生死,便只能咬牙吞下怒氣。
謝軒銘完全不在意黃思哲對自己的仇視,甚至懶得分這毛頭小子一個正眼。從進門那一刻起,他的注意力就只在季升身上。
「季洄,出來下。」謝軒銘平平叫道,轉身出了休息室。
黃思哲徹底炸開,他一把抓住起身欲走的季升的手腕:「他讓你去你就去?!你這包子樣的窩囊性格什麼時候能改變下?」
季昇平靜說:「謝前輩資助了我們的演出,當面道謝是應當的。」
「你道謝的方式就是和他上床?!」
話剛出口,黃思哲就後悔了。
黃思哲想補救,但所有成員的目光都聚了過來。雖然大家對這事心照不宣,但知道和當面拆穿,畢竟是兩個概念。
季升臉上沒了溫度,他不再有心思和口上沒把的小孩解釋,神色由耐心迅速轉變為冷漠:「放手。」
季升眼神冰冷,黃思哲下意識鬆手,反應過來時,人已經拉門出去了。
謝軒銘等在門外,見季升出來,兀自開口:「你們樂隊,外形不錯,都長得挺周正。」
季升聽出他言語內涵,眼皮一跳:「他們都是正經玩音樂的樂手,前輩還是不要多想為好。」
「這意思,你不是正經玩音樂的?」
「……沒這個意思。」
「那就是諷刺我心思齷齪,逼良為娼?」
「……」
季升沒話說了。
謝軒銘現在算他金主,和金主犟嘴顯然不是什麼聰明選擇。
他沉默是金,謝軒銘卻沒停下意願,他冷笑道:「你人緣不錯,尤其是那貝斯手,對你特別在意。」
他又把炮火扯到旁人身上,季升嘆氣:「沒經歷社會毒打的幼稚小孩罷了,前輩就別和他計較了。」
謝軒銘不置可否,冷不丁道:「你倒袒護他。」
「……」季升有些無力。
「我就奇了怪了。」謝軒銘陰陽怪氣笑下,「你們這些打鼓的,一個兩個怎麼都對貝斯。」
前世,季升前男友盛空知,是個貝斯手。
季升知道他這是遷怒,垂下眼,做乖順狀轉移話題:「前輩找我,有什麼事嗎?」
「通知你今日從宿舍搬出來。」
搬到哪去,不用多問。
季升沒權力反對也不打算反對,和謝軒銘有越多相處時間,便越有機會接觸到需要的信息,他開口:「那我今天收拾東西,明天搬過……」
「今晚過來。」謝軒銘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