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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也會讓他錯失很多機會。
當然,作為對一個扈從的要求,艾代爾覺得迪莫只需要這樣保持警覺和多疑就可以了。
一方面艾代爾覺得那個村姑並沒有什麼大問題,就算有也是從她主人的地盤上逃出來而已,這種事情多得是,就像羊圈裡也總有那麼幾隻頗為烈性的山羊一樣——這些農奴啊之類的,也會有那麼幾個受不了整日為領主的收成勞作還要交結婚稅這種天經地義的事情而出逃變成野人的。
有別的領主願意收留的話就會變成別的領主的農奴,沒有的話被抓回去就是吊死——或者被森林裡的熊啊,山豹之類的猛獸吃掉。
艾代爾也是一位領主,他再清楚不過自己就算收留了其他地方跑過來的農奴,也不會有其他領主為了個把出逃的農奴來找自己麻煩的——除非對方已經看自己不順眼很久了。
而且就算找來了又怎麼樣呢?難道這些整天勞作也不保養頭髮和牙齒還有皮膚的農奴里還會出個能讓他覺得值得拿來玩上一玩的美女嗎?他當然是毫不猶豫的把那個農奴交還給他原來的主人處置的。
再說了,自己也不打算把他們怎麼樣,難道一個瞎了眼的伊芙林納瑞,一個乳|房都沒有長出來的小丫頭,以及兩個傻兮兮的村姑還能拿著那把匕首把自己給劫財劫色了嗎?
「可是先生……」
「好了迪莫,我說過多少遍了,這種事情沒什麼好管的。」艾代爾打斷了喋喋不休的扈從,他一字一頓的看著忠心的扈從說道:「別多管閒事。」
「善心的艾代爾老爺」這算是他領地上的農奴給他的讚美,這並不是說他對這些農奴有多麽的愛護,只是因為他覺得就像是養羊要它們產奶產毛就要細心照顧一樣——他跟大多數的領主都不太一樣的地方就是——他從來都不相信羊往草地裡面一放,不需要管理,抖一抖身體就能給他送上厚實細密的優質羊毛來——就跟照顧家畜一樣,農奴也是「家畜」的一種。
善心的艾代爾老爺抱著胳膊躺在鋪在地上的羊毛毯子上睡著了,他身上的盔甲穿脫都很麻煩,所以他寧可穿著盔甲睡覺也不脫下來。
他去默克萊的城堡參加他女兒的婚禮,要他說默克萊小姐長得倒是不錯,要是屁股能再豐滿一點,技術能在好一點就好了——至於是什麼技術,出於對那位和默克萊小姐結婚的子爵的尊敬,還是不詳細說明了。
卡莉法側過臉用袖子擋住臉裝作害怕的樣子,卻以一個刁鑽的角度冷眼看著這些騎士,「沒舌頭」的恐懼卻更加明顯一些,她原本就只是個普通的妓|女,因為張開腿來錢比做工快所以乾脆就這麼幹了下去,但是她一點也沒想到自己會因為幾個銅子的嫖|資被那個嫖|客誣陷用巫術迷惑客人,結果就這麼被拖上了火刑架。
有兩個騎士睡不著,他們的身上沒有穿著跟自己主人一樣全副武裝能讓結實又強壯的阿爾夏馬都走的氣喘吁吁的鎧甲,他們穿著的就是方便脫穿的鎖子甲和褲子。
這兩個人笑嘻嘻的走到阿萊克托的面前,並沒有看這個蒼白瘦弱的瞎眼伊芙林納瑞,而將目光在卡莉法和「沒舌頭」之間打轉,過了一會他們似乎覺得沒舌頭更有姿色也更乾淨一點,於是一把抓住了這個可憐的女人。
「怎麼?」阿萊克托站了起來,手上剛剛撿回來的牧羊杖發出了一陣叮噹響。
「不關你的事。」其中一個人這樣說道,他們一路上趕路已經有幾天沒碰過女人了,這裡正好有,能讓他們好好地舒服舒服。
「請你們住手,」阿萊克托將牧羊杖橫在兩個人中間,牢牢地將「沒舌頭」擋再牧羊杖的另外一邊,他既然救了她,那麼一定會幫助她到底,不能再讓她遇到這種事情了,「她是我的姐妹,你們不能這樣對待一個見習的伊芙林納瑞。」
侮辱伊芙林納瑞是大罪——哪怕是見習的也一樣——這大概是對這些無法無天的傢伙唯一的震懾了,伊芙的祭司總是不能拿來給他們泄|欲的。
「好吧。」兩個騎士面面相覷,抓著「沒舌頭」的手鬆開了,「好吧,這個是見習。」他伸手一把抓住卡莉法的手腕,把這個看上去怯生生的女人從地上拽了起來,「這個總不可能是了吧?你別告訴我你這裡都是見習。」
雖然這個不漂亮也不乾淨,但是也湊合了。
「請您……」這一次阿萊克托沒把話說完就被另外一個騎士推搡了一把摔倒在地。
「手拿開。」騎士聽到被他抓住手腕的農婦用嘶啞的嗓音輕聲說道。
「什麼。」他剛想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順便給她一耳光讓她知道什麼叫做男人的時候,他的臉上就挨了結結實實的一拳,他覺得那一瞬間連時間都變慢了,倒地的時候在耳邊的風聲都聽得清清楚楚,然後才是牙齒被打掉的疼痛。
卡莉法收起了手,面無表情的看著躺在地上的白痴,「我說,髒手拿開。」
被這意外驚喜的艾代爾猛地坐起來往這邊看去,這原本是兩個手下憋得受不了想找點樂子,他不覺得有什麼問題——但是這樣一看,他卻注意到了一個之前沒有注意到的細節。
那個女人的手臂上有著非常明顯的肌肉線條——這可不是營養不良的農奴能有的——而且她的牙齒很白,至少看上去遠比隨處可見的農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