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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非言眨了眨眼,琥珀色的雙瞳流瀉出興味的光芒。他滿懷期待地問:「你說非洲那邊看不看得見這條新聞?」
工作人員懵了幾秒,不明白話題為何會扯到非洲。但他還是認真回答道:「只要非洲那邊有網絡,應該能看見吧。」
木非言唇角微勾,竟愉悅地笑了。他這副心滿意足的表情可不像是要澄清的樣子。
工作人員撓撓頭,還想問清楚一些,網絡上的輿論風向卻開始轉變。網友們,或者說水軍們,起初還大肆攻擊木非言,到了後面竟然開始深扒秦青的背景,說是一定要把這個緋聞對象找出來,看看是什麼樣的天仙。
罵木非言的評論會被粉絲狙擊,人肉秦青的評論卻得到了所有人的支持。
只要是人就會有好奇心。木非言的條件擺在那兒。他容貌俊美,身材高大,家世顯赫,配置絕對是頂級中的頂級。能被他如此痴狂地愛上的人,又該是什麼模樣?
對秦青的想像在所有人的心裡發酵。於是數分鐘後,又一個標題登上了熱搜——《尋找秦青》。
所有人都開始挖掘這個名字背後隱藏的秘密,網絡中,現實里,任何一點蛛絲馬跡都不放過。
這絕對不是一個好現象!秦青從不嚮往浮華,他要的僅僅只是一個安靜的角落,半邊敞亮的陽台,有風可以聽,有雨可以賞,有花可以養。
葉戎崢用幾盆花就能敲開他的門,那就是他全部的精神需求。
木非言閃爍著饜足光芒的眼眸忽然之間變得森寒又鋒利。他依然在笑,笑容里隱藏的脈脈柔情此刻卻變作了獵殺敵手的冷酷。
「有人在背後引導輿論,想要把我的寶貝挖出來。這件事你們不用管了,我來處理。」對工作人員交代了幾句,他拿著手機走到更僻靜一些的地方,連著打了好幾個電話。
工作人員不敢靠近,只依稀聽見「保護秦青、壓制輿論、放料、把他毀掉」等語。
把他毀掉?這個「他」指的是誰?工作人員憂心忡忡地思忖著。
打完電話,木非言帶走了自己的手機。這是違反規定的操作,但工作人員卻不敢阻止。他總覺得今天晚上會有大事發生。
木非言回到宿舍時,其餘練習生都沒睡,正用好奇的目光看著他,其中也夾雜著幾道幸災樂禍的視線,想必是聽到了什麼風聲。
木非言並不在意,緩緩解開襯衫紐扣,露出強健的胸肌。
雄性荷爾蒙的氣味陡然擴散,令人感到十分不安。今晚的木非言與以往比起來更具有攻擊性,仿佛一隻徹底被激怒,卻又蟄伏在草叢中等待獵殺時刻的瘋獸。
他轉著琥珀色的冰冷眼眸,用嘲弄的目光似笑非笑地掃過所有人的臉。
那些偷偷觀察他的練習生立刻就挪開視線,假裝忙碌起來。
黃毛就在這時闖入宿舍,一屁股坐在木非言的床上,笑嘻嘻地說道:「沒想到啊沒想到,我看你平時很拽,怎麼在別人面前卻像狗一樣?那個秦青到底是誰啊?我真想把他找出來看看。」
木非言退開幾步,遠離了自己的床位。
他的襯衫已脫了一半,結實的胸肌與塊壘分明的腹肌露了出來,像是古典的大衛雕塑,彰顯著蓬勃的力與美。他垂眸睨視黃毛,薄唇微微上揚。
「網絡上尋找秦青的言論是你引導的?」他低沉的嗓音里明明帶著一絲笑意,卻又藏著令人不寒而慄的冷酷。
黃毛笑了笑,語氣輕佻:「你猜。」
他也是有後台的,他怕個吊。
木非言慢慢地點了點頭,嘴角的笑容逐漸加深。
「我猜是你。」他平靜地說道。
「是我又怎樣?」黃毛雙手撐著床沿,舒舒服服往後靠。木非言不是有潔癖,不讓人碰他的東西嗎?他就碰了,怎麼地?
「是你就好。我不想誤傷,因為我的寶貝不讓我學壞。」木非言拉開自己的椅子懶懶散散地坐下,兩條長腿優雅地交疊在一起,手腕微抬,露出價值數千萬的名表,漫不經心地看了看時間。
「你要做什麼?」黃毛直起腰,警惕地問。
他終於發現木非言的表情有些不對。這人明明在笑,眸子裡卻閃爍著嘲弄而又冷酷的光,像是一頭抓住獵物,隨時都能咬殺的猛獸。
木非言沒有回答。
事實上他也不用回答。一群警察忽然闖入宿舍,摁住黃毛大聲問他的名字,得到正確的回答便用手銬銬住了黃毛的雙手。
「你涉嫌強姦幼女,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數名警察拖拽著黃毛往外走,而黃毛已經嚇得魂飛魄散。
這邊木非言的電話打出去沒多久,那邊就有幾個未成年的小女孩在律師和家長的陪同下去了警察局報案。相關新聞很快就上了熱搜,黃毛戴著手銬被押上警車的狼狽模樣轉瞬就傳遍了網絡。
輿論沸騰了,尋找秦青的新聞便在這個時候消聲滅跡。
木非言登錄微博,慢條斯理地打出一句話——【我說過,你的靈魂比化糞池還臭。】
粉絲們自然知道他口中的「你」指的是誰。之前還有人罵他嘴毒,亂噴人,此刻卻都轉換了風向,紛紛誇讚他慧眼識人。
木非言勾著薄唇,眯著深眸,漫不經心地翻了翻網頁,發現所有關於秦青的輿論都消失了,這才把手機拋到一邊,露出滿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