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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縣已對賀南嘉佩服的五體投地,也跟著吹兩句彩虹屁。

    「謬讚了,和梁少卿相比,本官可是自愧不如啊。」賀南嘉挑眉佯裝出愧疚模樣搖頭。

    知縣忙拍馬屁:「賀法醫這般謙虛,倒是叫下官慚愧了。」

    真實話意傅琛自是聽懂了,說來奇怪,從前聽後宅女子拐彎抹角的說話甚為厭惡,到了她這隻覺尤為可愛,深遂的眸光落上殷紅唇般,上頭晶亮水嫩,早間屋子裡那番情動乍現腦海,傅琛頓時有些熱,走遠了幾步不再瞧她。

    身為秋闈的進士及第的趙宏曄亦然,他微微抿唇地頷首不言,卻是在想:低調還不失風趣,幸好是女子,否則定能讓不少女娘傾心。

    走訪了幾間成衣鋪,知縣叫來畫師,跟著賀南嘉等人再走訪了幾間成衣鋪。阿貴的身型特殊、不常見,一會兒就問到了,掌柜的更是留了尺寸,為了方便做回頭客。

    且有了新線索,其中一個女掌柜見過阿貴的臉,因為幫她搬貨物將面罩給弄壞了,於是畫像師大致拼湊出兇手的模樣。

    「準確度有多少?」肖像里的身型完全按照尺寸來畫,讓賀南嘉有了動力。

    可惜,被畫像師一句話潑了個冷水。  

    「一半爾爾。」畫師露出無比自信的笑。

    「……有勞。」

    一日過去。

    昭帝從傅琛那知曉了禾大娘的死訊,支開了所有人在東宮見太子。

    「你好大的膽子,竟用軍部的弓箭?是要將矛頭對準張氏?當日,除了傅琛還有那賀南嘉等人,她是個心思細密的,稍有不慎,滿盤皆輸!你怎如此沉不住氣??」

    太子並不為自己辯解什麼,用軍部的弓箭的確是要將張氏給拉出來,做一回障眼法。骷髏門的背後顯然大有文章,父皇既絕不肯放棄傅琛,勢必引火燒身。平陽王多日未和朝廷交涉,卻是秘中尋了張貴妃,狼子野心已是昭然若揭,張貴妃即便不爭不搶,可已身不由己。此次若將張氏與骷髏門打成一處,於東宮、母后、父皇還有傅琛都無害。身為東宮太子,做事不為事事俱全,取其益處大於弊處皆可,朝堂如此,江山亦如此。

    看著跪立不言的太子,昭帝無比無奈,即便與皇后失了夫妻情,可於太子之間始終不存在過齟齬,他嘆了嘆:「張氏掀不起什麼風浪,你何必咄咄逼人。」

    未說的是,天晉的江山,三分之一便是張氏的功勞。

    這回太子出聲了,「父皇,兒臣所為並非針對張氏。呂巡發現那禾氏與骷髏門有瓜葛,禾氏不論死於誰手,遲早都會與骷髏門掛上關聯,兒臣不過是為傅將軍斷絕隱患。」傅琛去禾家巷能做什麼?不就是出錢讓人遠走高飛,掩耳盜鈴、自欺欺人,都是致命的。  

    「把話說清楚。」

    「呂巡發現,禾氏阿弟的身型與賀法醫所繪的畫像異曲同工。」賀南嘉繪製了無臉的兇手,禁衛軍掀了整座京城都未發覺,太子聽聞了一二,便拿來瞧過一回,當時呂巡正好在。

    接連兩日,傅琛未來教習賀南嘉武藝,一反常態惹來母親善氏與大哥哥賀文宣的擔憂。

    「吵架了?」大哥哥問。

    賀南嘉超他丟去一顆核桃,被大哥哥穩穩的接住,「就不能盼我點好?」

    「都是即將要出嫁的人,還沒個女兒家的樣子!」善書琴雖責說兩句,但更多的是關切。

    瞧二人杞人憂天頭髮都要掉了,賀南嘉看熱鬧不嫌大,逗弄問:「婚期能否推遲一個月?」

    一半玩笑,一半提議。

    她滿心滿眼都是案情,尤其是想弄清楚骷髏門與禾氏之間關聯。可因為趙將軍已領兵前往,為了布防萬無一失和百姓的安全,若無特緊要的事,朝廷已禁止官員出入金陵鎮。傅琛這兩日沒來教功夫,便是去為此事奔走了。

    母親與大哥哥聽了,剎那間都一個知覺:完蛋了!!

    「二妹妹,吵架拌嘴乃常有的事,婚期可是二人生辰八字算出的好日子,不可隨意更換的。」賀文宣不知二妹妹玩笑話,又熟知其不服輸跳脫的脾性,再將後果說嚴重些:「你與傅將軍的婚事還是皇室賜的,若無說得過去的理由,會被定個以上犯下之最。」  

    賀南嘉:「……」

    這個時代還不能隨意開玩笑!

    「嘉娘,他是將軍,未來還是親王,是爺,你怎可與他爭吵?此乃大不敬之罪。」善書琴也信以為真,男人的心最是薄情寡義,侯爺當初娶她不久可謂是百依百順,可日子過久了,不照樣玩心顯現。傅將軍這會兒喜愛嘉娘,便當她是寶,可以也願意容忍她不敬,可一旦退去了新鮮,徒留日子的平淡,指不定翻臉比翻書還快。

    大哥哥是勸她感情不易,且行且珍惜。

    母親卻是勸她奴性思維,要與傅將軍保持等級做夫妻。賀南嘉不似從前那般排擠,雖不認同,可聽聽就算了。就是有些心疼善氏,即便頂著滿門忠烈的燦爛光輝,還是要被皇權強壓一頭,奴性的思維深入骨髓。

    「大哥哥、阿娘,我與傅將軍甚好。」賀南嘉正思考著要不要將她和傅琛進一步告知,好讓「二老」放放心。

    大哥哥與母親半信半疑,被她那句推延婚期給嚇唬的。

    「賀都尉、大娘子,嘉娘所言甚是。」傅琛站定門邊,朝賀南嘉陰測測的笑。

    蓮池上一張張荷葉,翠綠、碧綠、墨綠,光滑油亮,挨挨擠擠地浮在水面上,卷卷的邊兒就如賀南嘉蜷縮在傅琛的禁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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