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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將軍怎會得知他們二人去了流沙幫?總不會是為了盯住自己咯。他嘴角勾了勾,想不到有朝一日他會得了一個小娘子的福利。
「……不算替,下官也應當登門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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頑石給賀南嘉引路,經過月石、雪石的院子,二人正好在比試。
今日的事給了她一些啟發:得學武藝!便讓頑石停一停,向雪石月石二人走去。
「賀法醫要學武?」頑石、雪石、月石異口同聲道,三人眸中都是驚異。
「不僅如此,我還想學游術。」今日若非傅將軍派田叔去,賀南嘉指不定就成了謝危的後腿。上回,在岐山也是。還有她不會水,萬一被歹徒故意報復,也是很致命的。
後世做法醫時,這些技能豪無用武之處,可在這古代就不同了。
頑石覺得可行,他入飆凌衛第一日,少主就言:一切靠自己,所以這兩點他都會。
月石、雪石卻微微遲疑,她們始終將賀南嘉的身份定格在:侯府嫡女。
「賀法醫若是需要,可招募些會水且武藝高強的侍衛,親自學怕是會惹人嚼舌根。」月石道。
「可是遇上了什麼難事?我瞧之前跟著賀法醫的阿江,會些拳腳功夫,不若讓我與月石去傳授訓練?」前不久,雪石被梁夫人刻意刁難,賀南嘉只不過出言相助,就讓人傳出了許多離譜的謠言,若是再學個武,更多雙異樣的眼神會砸過來。
從前,她還是巡撫之女的身份,武藝都是躲著、藏著的,能切身體會到「貴女」給女子帶來的除了尊貴、體面更多的是枷鎖。
「行事無愧、無害於人就成,至於旁人的嘴和腦子,本官可沒功夫管呢!她們愛說什麼,我都不在意。」當了官兒,就是為了放飛自我,賀南嘉心中小得瑟一把。
「說得好。」
聞聲,賀南嘉得瑟樣猛地收起,看向院門口。
傅琛迎光而來,日輝將他的身姿勾勒地挺立高聳,宛若降臨人間的身邸,高不可攀、卻有有著致命的吸引。覆在其周身的金輝隨他的步伐涌動,俊逸無霜地容顏虛虛實實。
不知是錯覺還是許久未見,賀南嘉感覺他似乎消瘦了。
「少主—」
聞聲,賀南嘉從「男/色」浮華中甦醒,大大方方道一句:「傅將軍,別來無恙。」
櫻紅的唇瓣一開一合,被日頭曬的臉頰比海棠花嬌媚,額間烏髮處閃爍晶瑩的珍珠,傅琛微微蹙眉,從袖子裡取出幾片帕子,紛紛拿給頑石他們,第四匹遞給了賀南嘉。
幾人神色各式精彩。
頑石懵逼:少主隨身攜帶這麼多帕子作甚?
月石、雪石互相看了眼,彼此確認了什麼才伸手接過來的。
只有賀南嘉是剛需,接過來後趕緊擦了擦額間的汗。
稍稍整理好儀容後,賀南嘉道:「今日多謝傅將軍了,謝侍郎因為有要案在身,先回公府了,他言待得了空,定會好好拜謝。」
道謝一事傅琛壓根兒沒放心上,而是說:「賀法醫毫無學武的根基,如今開始學要比自小習武的人難上加難,初期亦是阻礙重重、光是體力就會將人嚇退,賀法醫可有恆心?」
老實說:真不確定。
賀南嘉就想學個防身的基本功,例如:過肩摔、斷子絕孫踢、這類讓敵人無法再還手的招兒。
可面對傅琛這般嚴肅、認真的態度,她不能馬虎、懶散,點點頭道:「有!」
傅琛頷首:「後日開始,在法醫公府前院,卯時開始。」
賀南嘉開心道:「那就麻煩學石、月石了。」
兩個姑娘還來不及開口,就聞自己少主說:「她們不麻煩,由我來教。」
月石、雪石、頑石面面相覷一瞬。
賀南嘉眨巴著媚眼,「傅將軍你?」
傅琛劍眉擰了擰:「賀法醫覺得善奕不夠格?」
比起燕宸,本將分分鐘秒殺!
賀南嘉趕緊狗腿子似的拍馬屁。
「不!怎會!」
「是我的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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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公府。
來了刑部大牢,六順渾身的刺兒從起初的根根挺立,到最後被謝危拔了個乾淨,將所知一切如實道來。
「跟秀娟是在碼頭認識的,她當時遭了賊,丟失了銀子,我瞧也不多,就好心……」
「不必細說你坑騙良家閨女的過程,」謝危打斷,手持長鞭甩了幾道,發出幾聲啪響,長鞭所過之處,皆是劃痕。他要求:「細述你給珠寶之後,十一日前做了什麼。」
這個六順果如賀法醫所判,是個色厲內荏的熊貨,沒了關二爺在身邊護佑,根本不經嚇唬。
六順臉上不服,可身體尤為誠實地應下,老老實實的照做。
還真是應了賀法醫那句:看不慣我,又干不掉我,委實暢快。
「……送完鐲子,秀娟要我去見她家人,我就找了個理由說要出貨,得離京些時日。半月後,正是我運送的珠寶被盜。我與幫中的兄弟,連續找了十日,都無珠寶的蹤跡,心情不好就喝了些酒,便睡到了第二日的響午。這些,幫中的兄弟都是見著的!」
這段,與秀娟父親說的供詞,從另一個角度來說是對上的。
秀娟難過之時,正是六順失蹤避而不見的時候,而秀娟開心時,也是珠寶被盜之後,那時候的秀娟已收到了珠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