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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危眸光滿是欣贊,「賀法醫若是男子,本官怕是要讓賢了。」
「謝大人謬讚了,下官不過是班門弄斧罷了。」賀南嘉也很欣賞謝危的。後世的法醫也好、刑偵也罷,都是前人不斷總結出的經驗,她沒什麼好沾沾自喜的。
駕—
吁—
一名刑役馳馬停在不遠處,他翻身下馬,神色匆匆而來:「謝大人,我們捉到賀法醫所言之人,自稱是個法師,還從他的宅院裡搜出畫著符咒的書籍,其中就有兩名死者衣袍上的。」
作者有話說:
謝危:賀法醫要是男子,我就跟他稱兄道弟。
賀南嘉:男閨蜜了解下?
傅琛抽劍
謝危擺手:......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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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身乏力,有點酸,咽痛,不要啊,因為同事都羊了,領導給我日薪三倍,咩~你別擋我做守財奴,QIAO
好了繼續日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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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古老毒咒
「我犯了什麼罪, 你們憑什麼抓我?我可是正兒八經的良籍啊……」
一道鐵欄牆內,一人雙手扒拉著鐵欄聒噪地吵著。
被抓的法師便是前不久,賀南嘉去看望孟遼所遇見的, 聽刑部的衙司說,這法師在京城的各個民戶多的坊中,免費發放符咒, 不少老百姓排著隊哄搶。
當然,法師不會做虧本的買賣的。
發放的符咒都只是些普通效用,需要特殊作用例如:發財、取貌美的小娘子、病痛痊癒等, 就是另外收費的了。
此人極為狡猾,在人群中僱傭幾位「黃牛」幫襯著演戲, 安排「黃牛」們趁著百姓們排隊時, 來宣傳其符咒的作用。
其中就尋了一位黃牛假扮孟府的管家, 那個黃牛對著法師連連磕響頭,說著什麼活神仙類似的台詞, 將看戲的百姓們忽悠的團團轉。
老百姓們一聽,進士及第都找法師看病, 還真以為是活神仙下凡了, 紛紛高高興興的搶著掏錢買。
「說, 這些符咒你都賣給了誰?」刑部的衙司拿著兩位死者衣袍上的符咒問。
法師看了眼, 倒稍眼眯了眯,眼底划過一抹遲疑, 可很快如常地搖頭道:「我賣了這麼多符咒,這兒哪記得?你們這些當官兒的, 抓我來作甚?」
「你當街行騙, 還不知罪?」刑部的衙司沒好氣道, 任職以來什麼推諉的罪人沒見過?這般厚顏無恥也見過不少。
法師鬆開扒拉牢攔的手, 兩手比劃攤開狀,無奈道:「這位官爺可別亂說啊,神靈祈願、求福本就是心誠則靈的,我畫的符咒絕對是很靈的,可神靈願不願意庇佑買符人,得看他們的造化……」
「宵小奸佞,還敢狡辯?」
「小人可不敢!」法師咽了咽喉嚨,壯起膽子道:「可若按照官爺的說法,是不是城外的天臨寺里的僧人也應該抓回來?諸位官爺也去貢獻過香油錢吧?諸位官爺祈禱的願望都成真了嗎?」
「你……」刑部的衙司抬手指著法師,一時氣結不知如何回復。
這般問下去,效率太低了,賀南嘉站出來道:「你既然是想混口飯吃,就從時招來。否則,我等將你的畫像傳遍全朝,稱你是招搖撞騙的小人,騙的許多富貴人傾家蕩產。待你出去以後,就無法謀生,只得離開天晉,遠走他鄉!」
天晉朝與外族雖有商貿往來,可生活習性大不相同,多數人都是不願意背井離鄉的。
法師漫不經心的臉色驟然驚駭,他連續眨著吊稍眼,囁嚅:「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你一個小娘子,怎得這般狠心?」
試探對了,賀南嘉唇瓣彎彎,順著法師的思路道:「你沒瞧見本官穿什麼嗎?你不告訴買符之人是誰,就是斷本官的仕途。既然本官都要被罷免了,為何要讓你好過?」
謝危朝賀南嘉投向讚許的眸光。
法師:「……」
他喪氣的一屁|股坐下,雙手抓了一把地牢里的雜草隨意扔遠,無奈道:「小人是真不知他是誰?買符之時,那人蒙著臉,給了我一大筆銀子,除了露出一雙眼睛,小人什麼都知啊!」
刑部的衙司忿忿道:「之前為何不說?」
「這……」法師仰首望向幾人,滿臉委屈:「一連死了兩人,且他們穿的衣袍上都有符咒的繡紋,小人就是個混口飯吃的神棍,怎敢出面將此事攬載身上?」
賀南嘉擺擺手道:「先說說這個符咒,再形容下買符咒之人、與當時的情形。」
出地牢時,天色已晚。
刑部的衙司從岳東酒樓那邊,帶來了類似的線索,近日的確有個怪人在他們酒樓購買過海參、鮑魚,宴請了一位青年男子。
酒樓的掌柜和小二都認出了釣魚死者的畫像,對於另一人的形容只有:蒙著臉、身高五尺左右、身上有股怪味兒,不臭但也不好聞。
岳東酒樓的小二、掌柜和法師一樣,都是只管收錢,其餘都懶得刨根問底之人,他們形形色|色的客官見的多了,哪兒會關注什麼不對之處?
「唉—」
謝危略微煩躁:「好不容易有了新線索,可卻無甚價值,賀法醫有勞了。」
賀南嘉沒再說什麼,先告辭回了侯府。
冬梅夏荷早早地在侯府門前張望,見到賀南嘉的馬車時,趕緊上前來,伺候她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