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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是誰的部下?無通捕公文,竟公然空手抓人?」

    「趙會元莫急,本王送了你一份大禮。」平陽王看了知府王大人一眼。

    趙宏曄尋聲看去,見是平陽王並不諂媚、膽怯、他站起來理順長衫,不卑不亢地作揖,「趙某犯了何事?」

    平陽王不言,只是看戲似的向他後方指了指。

    趙宏曄狐疑地轉過身,剎那間似被利刃扎疼了後退,回神後先是一笑,星眸瞬間熱淚盈滿,啞聲喚:「……映雪。」

    王映雪閉著眼,熱淚不停,滑過臉上的「殘疤」帶下了幾朵痕雲。

    趙宏曄給王映雪鬆綁,把繩索丟一旁,顫抖的手給她擦拭臉。他認出粗舊裙衫,喜淚交加,「那日,我在知府門外見到的人真是你。」

    說著,將王映雪緊緊樓懷裡,悵訴日夜無盡的思念,「映雪你說這不是夢,對嗎?真的不是夢!!」

    他摟著、抱著,忽而鬆開,像個犯錯的孩子傻笑:「我失態了,恕我失禮,」說著想起什麼,回眸見眾人各異的神色,回首問:「你為何要假死?」

    「問的好!」平陽王得意張揚笑笑,「王大人不若給我們說說?」  

    知府王大人一臉漠然,重續:「她不是本官的女兒。」

    平陽王眉骨一抬,冷哼一聲,身子靠後下令:「全放進來。」

    幾個屬兵抱著大籠子,將裡頭的貓全部放出。

    王映雪眸光驚恐萬分,仿若被什麼恐怖夢魘了一般,四下瘋狂地逃竄,哭喊著:「走開—」

    追她的似乎不是貓,而是群奪命凶獸,會將她渾身撕咬成碎片。

    「夠了!她怕貓!」貓太多了,趙宏曄趕不完。

    賀南嘉狐疑,怕貓、狗、甚至雞的大有人在,可怕成了這樣,就不是普通的怕了,難道也是創傷後遺症患者?

    想到這,她坐不住了,上前一起趕,身後是平陽王戲虐的笑聲,「都看見了沒?賀家兄妹與王家父女是一夥的。」

    傅琛給頑石、松石使了個眼色,兩人也去趕貓。

    平陽王登時笑顏凝住。

    昭仁縣主笑臉一抽,低聲:「……琛哥哥?」

    「如此,本將與王家父女也是是一夥的。」傅琛桃花眸深望去,眸底一片陰寒,他又問:「本將乃聖人親侄,那麼照平陽王意思,聖人也與王家父女是一夥的?」  

    平陽王臉色狠狠一冷,他眼眸眯了眯,萬萬沒想到傅琛竟然會幫他們說話,這個案子絕不能拖,越下去越對他們張氏不利。

    貓已全部被驅趕,王映雪已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瞳仁沒有絲毫焦距,嘴裡呢喃著別過來……

    趙宏曄心疼地蹲在一旁,不停地安撫王映雪,可她似乎什麼都聽不到。

    賀南嘉急忙走過去蹲下抱著王映雪,手蓋上她的眼睛,安撫道:「別怕,貓都被趕走了……」

    反反覆覆說了好久。

    創傷後遺症的人,怕什麼就想辦法讓患者知道周圍沒有。

    王映雪似乎感受到她的庇佑,雙手緊緊抱住哭喊娘……

    趙宏曄見賀南嘉絲毫不嫌棄被喊大了一圈,眸光感動淋淋。

    知府王大人緩緩和眸,渾身冰冷。

    鐵匠夫婦無聲落淚。

    「王大人,究竟您與何陽是什麼關係?難不成,你們父女二人想冤死在這?」賀南嘉指天為誓,「您若信我,就將一切告知,我定拼盡全力也會找出何陽冤案的證據。」

    知府王大人緊繃的手微松,可他不敢賭。  

    「放肆!」平陽王起身怒喝,「公堂之上,哪有女子說話的份?何況你還是戴罪之身,來人將賀氏兄妹拖下去。」

    「是。」

    傅琛一個箭步上來,護在賀南嘉前,腰間軟劍噼啪亮出,指向平陽王。

    趙宏曄也擋了過來。

    「傅將軍莫不是要枉顧我朝律法,插手本王辦案?」平陽王步步逼近。

    「來人!請傅將軍下去!」平陽王退後,屬兵紛紛拔劍。

    屆時,外頭高呼,「聖旨到!」

    眾人即刻收劍。

    賀南嘉覺得聲音好熟,趙將軍單手捏著聖旨而進,見了平陽王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不耐道:「看我做甚?我臉上有銀子?跪下!」

    平陽王沉了沉肩,深深壓下那口氣,下跪。

    眾人亦然。

    趙將軍給賀南嘉眨了個眼,開始宣讀:「奉天承運,皇帝昭曰,渭陽岐山鹽礦案及衍生案,皆由飆凌將軍、傅琛獨權管轄,欽此。」

    作者有話說:

    趙將軍:我憋死了,你就給我一句台詞?  

    作者:下章。

    傅琛:急什麼?我的多?

    作者:你高冷,不用!

    哈哈哈,趙宏曄不是同夥,他的確是學識好,知曉海市蜃樓。有個細節提醒寶子:趙宏曄過繼提親被拒,因為他成了殺害何陽兇手的兒子,王映雪自然不答應。

    另外:猜猜鐵匠夫婦什麼角色。

    主要破案,權謀一帶而過,平陽王在裡頭不算壞,與趙關顧盛不一樣。

    --------------

    第40章 河神娶妻

    傅琛接過聖旨謝恩起身, 周身冷戾弩張的氣勢漸漸消散。

    這聖旨來的及時,不但解了當下束縛他的阻礙,還為堂內其餘人免了獲罪平陽王的可能性。

    他孑然一身, 從頭到尾毫無所謂得罪平陽王,更不在乎事後會掀起怎樣的風波,可堂里的其他官員難免會被波及, 輕則是以下犯上的罪名,仕途不順,百官退避三舍, 重責丟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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