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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通是小管事,有些話語權,可也僅僅限於自己,完全是因為來領錢的路上賀南嘉請她幫忙,當然歸根結底是因為那個看起來很威嚴的男人要求的。
她不敢拒絕。
面對此等請求,她很輕鬆的帶過去,「回頭我幫你問問顧監事。」
傅琛微微凝眸。
賀南嘉有一瞬間的耳熟,腦中思緒正要展開時,身後一聲喝令:「大人,抓到兩個賊。」
兩個賊?不會是......
傅琛、賀南嘉看過去,兩個一身邋遢的男子捆在一起,被幾個官差推推搡搡的押出來,正是她的大哥哥賀文宣還有陸懷遠,大哥哥的衣服都破了,半邊胳膊露了出來。
「……」
賀文宣、陸懷遠被推搡著走出來,前者走的快、後者走的慢,總是打結似的磕磕碰碰。
「放開我,我是大理寺少卿!」陸懷遠掙扎。
「就你?哈哈哈!」那官差嗤笑:「那我還是大理寺卿呢!」
「哈哈—」
賀文宣險些氣死了,他都做好準備了,假裝工匠先混過去,摸摸對方的底子先。可這廝看見陵墓就吼賊,一下就暴露了兩人,他一個跑沒問題,可偏偏陸懷遠一路扯著他的袖子……這時候,他絕不會自報家門!
丟人!
「大理寺少卿?」紫袍官員聽見叫嚷聲,徐步過去,看見陸懷遠時臉色微微一緊,但很快恢復如常。
見到工部尚書顧明時,陸懷遠心裡一喜,太好了,這是我母族的好友。賀文宣心裡一咯噔,這老匹夫與他爹有過節……
「大人,可認識?」官差小心翼翼的問。
陸懷遠笑的天真爛漫,「自然……」
「不認得。」
「……」
作者有話說:
張騰自然娶不了女主,只會被打臉,嘻嘻寶子們安心。
傅琛:娶她?做夢!
賀南嘉:娶我?……也成,你居家、不生孩子、要就領養、你養小妾我就養面首、各管各的爹媽、掙錢比我少就聽我的(此處省略5000字)……
張威震驚:這還不是母老虎?
陸懷遠哭:終於有人理解我了。
傅琛、賀文宣、賀南嘉、善氏、趙將軍:滾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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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可以到家了,嗚嗚嗚,還是老家好,我再也不嫌棄老家窮了。濕就濕點吧,至少不會嘴唇掉皮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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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賊霧
平陽公府地牢。
「宣兒!你?他們為何抓你進來?」
「是聖人的命令, 還是那平陽王府的威二爺?」
經過關押賀武侯的牢間前,賀文宣被他父親一手拽住露出半邊的胳膊,沖滿期待、擔憂的眸光里透著探尋, 還有一絲試圖掩蓋卻早已泄漏的心虛。
二妹妹將父親幽山剿匪一事告知,賀文宣便明白父親為何寧願被打也不敢找平陽威二爺討|說|法了,此時對上父親躲閃又好奇的眼神, 他除了說發生了點意外也不知說什麼。
「意外?這?為父怎麼辦?你二妹妹人呢?」賀武侯臉色陰沉,看兒子的眼神凶了幾分。
哪怕當初貧窮落魄時,他也沒遭過這份罪啊, 這地牢里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除了蚊蟲、蟑螂、還有老鼠, 比乞丐窩都不如。又臭又熱又潮, 他幾日未沐浴過, 混身粘膩的難受。
對上父親失望、質問的神態,賀文宣無話可說, 只盼二妹妹他們一切小心。
「鬆開!」押送賀文宣的官差不上朝堂,自然不會識得賀武侯, 見他一身邋遢, 周遭散發著霉騷味兒, 嫌棄的皺眉。他理所當然地認為賀武侯與送押過來邋遢的二人都是乞丐, 是跑去天臨寺想偷竊寶貝的。
他便用劍柄狠狠砸向拽著賀文宣的手,疼的賀武侯「哎呦喂」的大聲喊疼。
「我乃與聖人一同打江山的賀武侯!」賀武侯捂著被打紅的手, 退遠了幾步以免再被打。他的武藝最多只能對付小混混,面對官差手中的利劍, 說話的底氣都虛了一截, 肚子裡的墨水又極為有限, 想了一會兒才弱弱地威脅, 「爾等敢毆打超品官員,是以下犯上。」
賀文宣目視前方,此話還是昨日他與二妹妹前來探望時詢問的,父親難得記住了。
「哈哈—」
官差似乎聽見百年難遇的笑話,跟一起來的同僚笑的前俯後仰、唾沫星子橫飛。他將一個鼻青臉腫的男子給拽了過來,「今兒還真是熱鬧,前頭這賊自稱是官位四品的大理寺少卿,被戶部尚書顧大人識破,這後頭又來了一個冒充超品官員,賀武侯?」
抨—
他踢了一腳牢門,把裡頭的人怵的又後退幾步,「怎麼著?要不要給你也來幾下,松松筋骨?」
賀武侯睜圓了眼眸,他的前女婿怎會落的這般田地?
臉上溢出微微幸災樂禍的笑意,可只是一瞬就收斂了,大理寺少卿與宣兒一樣,都是是奉旨查官銀盜竊案的,他們二人都如此,那他怎麼辦?
糟了!
他猛然想通其中奧妙,尋思著自己一定是檔了誰的道了,所以那人盜竊官銀嫁禍於他還把調查盜竊案的也弄進來!
「宣兒,一定是李廉!他記恨我,一直如此,一定是他。」
賀文宣與李廉交情幾乎沒有,可卻能斷定此案絕非李廉手筆,他漠然看了眼賀武侯,「父親,案發時,兵部都尉李廉與渭陽知府劉岸山彼此可作證,沒有作案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