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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劃好了戰略方案還要演練,正好營地拆了許多營帳,有足夠的場地演習。白日眾人都覺太明顯,提議放在夜裡,乾脆順勢定第五戰放在夜裡,打他們一個出其不意!
眾將領聽後都覺暢快淋漓,仿若已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太好了,這回可以撒開手腳狠狠打一場!末將握刀的手都發癢!!」
「吹牛誰不會啊!光說多沒勁?要不咱倆比試比試,就看誰的手裡人頭多?」
「不成不成,你莫不是忘了,自己是救人伍的,比人頭可不得被趙將軍打板子!!」
「嘖!一興/奮,把這茬給忘了,趙將軍給我換換,憋了幾日氣的我腳疼,就恨不得踹死那幫龜孫!」
「不換不換!打贏了讓你踹個夠!」開了這個口,其他人都嚷嚷要換,誰去救人?別瞧救人伍不殺人,可一樣累的心慌,趙將軍自然不答應。
「哎呀,窮寇踹的不解氣啊!」那人滿臉苦惱。
「哈哈—」眾將領一整鬨笑,手隔空點著那人,氣氛活躍。
商議完了戰事,眾人便去操練,主帥營帳少了大部分人,趙將軍這才教育賀南嘉:「馬上就要成婚姑娘,不在家中候著,跑這來吃沙土?好玩嗎?」
賀南嘉朝趙伯吐了吐舌頭,將鍋給甩出去:「趙伯,不是我的錯,傅將軍非要我來,軍令不敢違啊。」杏眸漾著「得意忘形」的精光,眼神在趙伯與傅琛之間跳舞。
傅琛:「……」
身世灰迷,是以他從未仗著自己姓傅施壓任何人,從前和趙將軍並肩作戰多是忘齡友相對。既要娶嘉娘,理應改口,他道:「趙伯,嘉娘通曉屍語,又極可能見過骷髏門的弟子,小侄帶她來為的是助趙伯一臂之力。此行皇上准許,回京後即對外稱帶嘉娘回傅氏祖籍之地。是以便貿然決定,攜嘉娘通行,不再有下回。」
自己的髮妻,自當寵著,哪怕是背鍋。趙伯關愛嘉娘,擔憂她的名聲,他早就計劃好,不會給外人在明面上非議的口舌。
一聲趙伯,喊的趙將軍神清氣爽,這個小侄不但勇猛足余、明智通透,一點就通,他笑呵呵道:「小侄哪兒的話,正好嘉娘愛貪玩,出來看看也好,一路上小侄受累了。」
「哪裡。」傅琛謙虛道。
趙將軍談及正事:「這次輕敵,老夫認了,那顧明畏罪自縊可是證據確鑿、板上釘釘的,顧柏源弄這齣究竟圖什麼?為顧明翻案不可能,造反謀逆也不像,那麼他要的是什麼?」
若是造反謀逆,再來十個金陵鎮加十個骷髏門都不值一提,正是因為不像,趙將軍這才打的束手束腳。
方才商議戰事,這回靜下心來思索,卻是毫無頭緒。正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可到目前為止,還無法得知他們藏了何種狼子野心。
這個問題,也是一直困擾賀南嘉的,她再將衣袖袋裡的紙取出來,細細看著。
此時,外頭有士兵大聲稟告:「趙將軍,敵方有來使。」
三人皆是一愣,腦子裡都覺:搞什麼名堂?
須臾後,趙將軍厲聲囂罵:「只敢扔活人的千縮頭王八,竟有臉學讀書人那套搞什麼來使??狗屁勞什子來使,老子沒讀過聖賢書,現在就去斬了它!!」
作者有話說:
來使:可以給我一個鏡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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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骷髏門之真假傅琛
旭日如火, 山地荒蕪。
冷風從西北的方向刮來,吹的扎進地下三寸的旗杆蹭蹭晃動,旗幟隨風翻湧、扭轉, 啪啪作響,上頭覆滿了塵埃,它們在營地里瘋狂地扭轉、賣命似的搖擺。駐紮的營帳拆了好些座, 剩下的三座連成孤零零一線,在塑風裡堅持。
趙將軍掀開帳簾衝出去,身上的鎧甲反射的金光四射, 明明只有一人,卻走出了千軍萬馬之勢。
賀南嘉得小跑才能遠遠地跟上, 傅琛看她一眼, 腦子裡想到她曾提起的「迷妹」一詞兒。
「王八羔子人呢??」趙將軍嘹亮的嗓門能嚎到天際去。
先鋒見趙將軍渾身上下都冒著「大開殺戒」的刀鋒, 咽了咽喉,下意識沒支聲回稟, 而是手指了指營地外的方向。
營地口上守衛的士兵非常嚴謹,讓來使駐足距離營地口三丈不可再前行。
傅琛與賀南嘉遠遠地跟在趙將軍身後, 看向營地口。
來使皮膚黝黑, 身量不到五尺, 上肢尤為粗厚結實, 甚至比營地里許多士兵都要魁梧壯碩。傅琛與賀南嘉對視一眼,這是他們二人頭回在青|天|白|日下見到骷髏門的弟子。
傳聞不如一見, 趙將軍沒有階級等級之念,可就是瞧這個來使很不順眼, 嗤道:「瞧他那熊樣兒, 練成這樣, 難不成來比摔跤還成?」
此言逗笑了附近的士兵。
他們注意到, 來使身旁停駐著一高物,比來使的身量高出了兩倍還不止,外頭被厚實的墨黑麻布蓋著,來使並不做聲,也未有動作,讓人心生戒備。
先鋒警惕地攔在趙將軍跟前,低聲傳:「將軍,末將瞧那藏著的像是高火/炮。」
趙將軍眉心深深檸成川,視線細細目測高物尺寸,覺得先鋒的話很有可能,他撇了眼金陵鎮的城牆方向,派熊摔跤手來放炮?
傅琛將賀南嘉拉到身後,道:「回營帳去。」
活了兩輩子,賀南嘉從未見過火高/炮,第一感覺毫不帶懼怕,而是非常地好奇。這玩意只在電視上看到過,如今有機會看見真物,還是古董版,獵奇心全然壓過了安全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