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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亂馬上察覺到自己說錯了話,不過並沒有想到自己說錯了什麼話。
於是他想了想,覺得沈翎可能是對於御花園和他的內庫沒什麼興趣。
這也對,這輩子的沈翎一看就是個有崇高理想,高潔品行的人。
怎麼可能想去御花園或者他的內庫呢?
粗俗!
於是他改口,「要不然去勤政殿吧?」
沈翎的臉色好看了一點,問,「去做什麼?」
秦亂馬上覺得自己的方向沒有錯,面帶喜色,說道,「去看我放在那裡的不少佳作,有王輝之的字,還有侯燕的不少山水畫,還有陳述、莊嚴凱的,很多人的都有,特別齊全。」
這一聽就很崇高,很高潔。
聽上去就很有文化氣息!
而且他真的有很多字畫,一個倉庫都要裝不下了,這還是因為之前賞賜的時候用掉了不少。
基本上都是他抄家抄來的。
絕對能看一天都看不完!
「對了,其實我自己字畫的也還不錯,我小時候缺錢畫了畫拿出去賣,只要稍微的給這些畫做舊一下,然後編個故事出來,每次都至少能掙到幾百兩銀子的價格。」
「後來我見過了些大家作品,直接按照他們的風格畫假畫,寫上落款,再用蘿蔔刻上一個印章拿出去賣,更是一次都沒有失手過!」秦亂一點也不在意的,很大方的說著自己在別人眼中看來可能是不太光彩的曾經,表情甚至還挺自豪的。
一副洋洋得意,求表揚的樣子。
沈翎本來因為秦亂說的自己年少時候的困境而帶上的幾分不自覺的心軟,馬上煙消雲散。
他看著秦亂一副滿意自豪的樣子,甚至覺得秦亂恨不得把這段事情寫在自己的傳記裡面。
......不,他肯定會寫的,說不定還能大誇特夸自己的畫技高超,智謀無雙之類的。
沈翎的內心在秦亂的表情影響下,恢復了鐵石心腸。
「尤擅人物。」秦亂繼續自誇,「你要是願意的話,我可以幫你畫一副。」
「雖然我挺久沒動手了,但是想來我字畫這麼的不俗,只要稍微回憶,就能恢復之前的水平的。」
「絕對不會讓你失望!」
說完秦亂看著沈翎,表情不論,眼神是十分期待的。
沈翎冷著臉,問,「陛下,你平日也是如此嗎?」
秦亂眨巴眼,「平日去處理奏摺。」
「那如果陛下你現在要同我去玩耍,奏摺何時處理?」沈翎問。
秦亂認真的想了想,回答,「過幾天再處理吧?」
「反正除了江南暴雨,可能決堤之外,這兩天也沒什麼重要的事情。」秦亂說道。
沈翎馬上抬頭,「江南暴雨,可能決堤?」
秦亂點頭,然後把大概的情況給秦亂說了一下。
「今天之內他們就會出好應對方案的,我要見他們一下。」秦亂說道,「不然的話,我們可以去京城玩,或者去城郊的白塔寺,或者柳葉湖玩。」
沈翎覺得現在的秦亂,簡直是在自己的臉上寫著無道昏君預備役幾個大字。
幾乎已經是衝著昏君的方向奪命狂奔了。
而秦亂才剛剛和他在一起第一天。
按照這個進度來看,秦亂要不了幾年,就要被人推翻了。
自己大概也會變成一個......禍國妖妃?
到時候大寒也會陷入戰亂紛爭之中。
可能性現在看來非常的高。
沈翎的臉完全黑了。
秦亂覺得自己有點冷,試探的看向了沈翎,問,「怎麼了?要不然不去勤政殿?」
「不。」沈翎說道,看了秦亂一眼,「去勤政殿。」
秦亂覺得好像有點不對,但還是老老實實的點頭答應了,「哦。」
然後兩人去了勤政殿,不知怎麼的,本來說好的賞玩書畫,莫名其妙的就變成了辛勤工作。
秦亂老老實實的坐在椅子上,正襟危坐的處理奏摺,沈翎站在旁邊盯著秦亂幹活,看上去十分的威嚴。
好像他是秦亂的老師,在看著秦亂寫作業一樣。
別說,秦亂覺得還挺刺激的,甚至有點激動,半天沒動一下筆,奏摺一直看的第一個的最上面一行,滿腦子的黃色肥料,只想要把殿中的人都趕出去,然後不干正事,白日宣淫。
然後就被沈翎發現了。
一開始沈翎只是發現了秦亂半天一個字都沒寫下去,還以為秦亂是在看很重要的奏摺,但是見秦亂連視線都沒怎麼動,而且好像一直在用餘光看他,很快就發現了秦亂在摸魚。
他皺了皺眉,又等了一會兒,見秦亂還是沒有什麼動作,就主動上前想要提醒他。
然後離得近了,加上夏日秦亂穿的衣服薄,那裡又比較明顯,所以一下就看見了。
沈翎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
不是害羞,算是......惱羞成怒。
秦亂他是怎麼回事,這才距離昨天晚上多長的時間,他還在處理奏摺,怎麼就滿腦子這種東西!?
真是不知羞恥!
但是事情肯定不能這麼放著不管。
不然秦亂肯定是能就這麼一直發呆的,於是沈翎還是上前,和秦亂進行了一些......友好的溝通。
最後簽訂了秦亂處理完奏摺的不平等條約,以及一些,不太好說的條件了之後,這才看見秦亂忽然十分的有幹勁的坐直了身子,眼放精光的看著眼前的那堆奏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