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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蕭岩所做的一切就是想把他們分開,「哪能在孩子面前賭錢?我還是不去了,改天再說吧。」
眼見搖錢樹就要搖錢了,那男人急紅了眼,「那就不帶他,我把他鎖家裡,你看成不?」
「嗯,我在這裡等你。」
在他們臨走之前,初洛又給男孩一串糖葫蘆。男孩接過糖葫蘆,第一次抬頭瞅瞅她,露出一抹淺淺笑。
一個小時後。
蕭岩跟著男人七拐八拐來到一處胡同,男人先是一臉警惕地望向四周,見一切安全才在一處平房門前止住腳步。
三重兩輕的敲門聲,向裡面的人傳遞著暗號。
很快,門被打開了,一個胖子出現在他們面前。
「快進來吧,別讓人看見。」
男人一邊陪笑,一邊把蕭岩讓進院子,「這裡都是自己人別緊張,今天保證讓你玩得開心!」
蕭岩裝作很好奇地打量著周遭,緊跟其後進了屋。
除了他們,屋裡還有兩個男人,長了一臉橫肉不像善茬。
見蕭岩是個有錢的小白臉,坐在正中央的老大連恭維都懶得裝。
「坐吧,咱們玩的是賭大小,你先在旁邊看兩把然後再玩。」
「行,我先看著你們玩。」蕭岩大咧咧得坐到旁邊的凳子上,心中已記下房間裡所有東西的位置。
其他人也都各就各位,眼神交流一番後,開始玩起牌來。一局過後,蕭岩問道:「不是說玩錢的嗎?錢呢?」
帶他來的男人為其解釋道:「當然是玩錢的,看見那些紙條沒?那些都當錢用,最後再算帳。」
在桌子上放了好幾張紙條,蕭岩見狀笑得特別開心,「這主意不錯,要是兜里沒帶錢,是不是打張欠條就行?」
聽到他的話,幾人互視一眼,心想:這還沒玩呢,就開始算計著打欠條了?
他們的老大皺起眉,忽然開口:「我們跟你不算熟,當然不能拿紙條玩,一局一算帳,你玩不玩?」
「可以。」蕭岩掏出十張大團結拍在桌上,直接把他們看直了。
以前坑人無數,還是第一次碰到如此大方的。
很快,蕭岩加入其中,其他人各懷鬼胎都想贏他的錢。
剛開始,他們讓他贏了兩局。接下來的三局,蕭岩一直在輸。隨著越輸越多,他開始沉不住氣,「我咋這麼倒霉?你們是不是合夥騙我呢?」
其他人對視一眼,連哄帶嚇道:「這才剛開始玩,哪能看出輸贏來?你要是怕輸就別玩了。」
他們十分懂得怎樣套路別人,蕭岩裝作生氣道:「我不怕輸,繼續!」
接下來的幾局,蕭岩依然是輸,就在他將要惱火的時候,屋外傳來敲門聲——三重兩輕。
大家聽到聲音面面相窺,皆是一臉警惕。
「我去看看是誰?」
之前給蕭岩開門的男人站起身,隨手拿起一個空酒瓶子出了屋。
目送他離開,蕭岩收回目光問:「誰來了?也是玩牌的?」
「不知道,大概是。」
「那挺好,人多熱鬧,沒準來的人旺我,能立馬轉運。」
就在這時,屋外忽然傳來一聲喊叫,除了蕭岩以外,其他人迅速站起身想從後門逃跑,蕭岩見狀攔住了他們,「這是怎麼了?你們跑什麼呀?牌還沒玩完呢!」
「快起開!公安來了!再不跑就晚了!」
蕭岩聽了,依然阻攔,「不行,我輸了那麼多不能走!這套路我見過,你們別想騙我!」
見和他說不通,其他人揮出拳頭就要動手。可惜,他們那兩下三腳貓功夫根本不是蕭岩的對手……
此時,在四合院。
初洛在大門口來回踱步,時不時往胡同口那邊張望,期待能看見某人的身影。
初家人並不知道其中內情,見她一直等人,關文琴走過去好奇地問:「你等誰呢?蕭岩不是出去辦事了嗎?」
「我沒等他,就是在門口轉轉,呼吸一些新鮮空氣。」初洛抬起胳膊,做了一個伸展運動,小臉兒凍得發紅。
見她如此嘴硬,關文琴也沒再追問,權當她是在鍛鍊身體呢。不過,看到女兒女婿相處和睦又甜蜜,她心裡挺高興。
「煉一會兒就進去吧,蕭岩指不定啥時候回來呢。」
「嗯,好~」
隨著時間一點點流逝,一晃半天功夫過去了。
在初洛的期盼下,蕭岩終於回來了。
他負手走向她,嘴角輕輕上揚。
「怎麼樣?成功了嗎?」
初洛的臉蛋和耳朵仍舊凍得通紅,蕭岩不自覺得加快腳步,眼底划過一抹心疼。
「咱們進去再說。」
以為是在這裡說話不方便,初洛趕緊跟著他去了前院的倒座房。
進屋的瞬間,整個人暖和許多。
「那人被公安帶走了,孩子也被公安從平房裡解救出來,至於孩子是不是火車上那名婦女的孩子,我已和女人的丈夫取得聯繫,很快他們回過來。」
聽到這樣的結果,初洛有種塵埃落定的感覺。她這才有心思關心其他,「你和那人周旋時,有沒有遇到危險?有沒有受傷?」
見其關心自己,蕭岩沉默一瞬,低聲說:「手腕傷到了,很疼。」
「?」初洛輕眨一下睫毛,是萬萬沒有想到他真的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