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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力握住她的腳,過了好一會兒才找回理智。
他加快手裡的動作,再為她蓋好被子,然後端著水盆匆匆離開了房間。
那高大的背影頗有一種落荒而逃的意味。
直到夜深人靜,他才再次回到房間。此刻,初洛已睡得香甜,蕭岩在她身旁輕手輕腳地躺下,不禁苦笑自己的作繭自縛……
其實初洛並沒有睡熟,忽然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她便像無尾熊般纏了過去。
蕭岩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渾身緊繃,心中既期待又克制,十分矛盾。
本以為她會像以往那樣只是單純的抱著自己睡覺。可今天的她卻很反常,不安分的手四處遊走,帶著幾分輕挑到處點火,就在她即將碰到底線的時候,蕭岩立刻抓住她的手,耳根通紅,「洛洛,那裡不能碰。」
初洛聞聲睜開眼,迷離中透著單純和無辜,她癟癟嘴,軟著聲音問:「為什麼不能碰?你是我的。」
明知她這是醉話,蕭岩卻忍不住歡喜,「乖,快點睡覺吧,你再撩撥我,我怕你明早會後悔。」
盯著他那一張一合的薄唇,初洛不自覺地咽了下口水。
醉酒後的她,腦袋裡像是裝了漿糊,忽然發現男人的唇很好看,要比那些男明星性感多了。
思及此,她忽然靠近吻上他的唇,軟軟的觸感讓她很喜歡。
此刻,蕭岩已愣在那裡不敢動彈,直到初洛把他的啄疼了,他才有所反應。
她是甜的,果子酒的香氣在鼻息之間縈繞,他不禁後仰想分開彼此,卻被初洛霸道糾纏,退無可退之後,他終於忍無可忍,由被動化為主動,用力加深了這個吻……
皎潔的月光下,兩人吻得渾然忘我。初洛緊緊攀住他的脖子,覺得這個夢做得特別真實。
她怎麼會夢到和蕭岩接吻呢?真是怪了。
翌日清晨,當初洛幽幽轉醒時,只覺得腦袋疼到炸裂,嗓子也是乾乾的,特別口渴。
她輕揉太陽穴,沒想到昨天的果子酒後勁兒會這麼大。
揉了好久,腦子才算清明。
身旁的位置如往常那樣是空的,她掀開被子走下床,剛要出屋,門就開了。
只見蕭岩穿著一件背心,端著一盆水走進來,清爽的俊臉上有一處十分突兀。
「你嘴怎麼腫了?被蚊子叮了嗎?」
「……」蕭岩定定地看向她,過了半晌才開口,「桌上有鏡子,你最好照一下。」
初洛微微一怔,隨即拿起一旁的小鏡子照向自己,下一秒鐘臉色爆紅。
只因為她的嘴唇也是腫的!但比男人強的是,她嘴角沒傷……
昨夜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為了不讓自己尷尬,她努力平復好心情,撫上唇瓣自言自語道:「欸?我的嘴唇好像也有點腫,是不是昨天吃海鮮過敏了?」
蕭岩聽了微微蹙眉,卻沒再多說什麼。他把盆放到盆架上,語氣帶著幾分無奈和縱容,「先洗臉吧,用涼水洗臉有可能消腫。」
初洛默默鬆了口氣,她放下鏡子來到水盆前,還在為昨天的瘋狂而懊惱。
他們……只差最後一步沒做,剩下該做不該做的,她都對他做了。
按理說,他才是受害者,自己是那個施暴者。
蕭岩見她一直盯著水盆發呆,忍不住提醒,「媽他們都在外面等著呢,時間久了,他們會多想。」
尤其他倆的嘴唇是這副德行,難免讓人想入非非……
經他提醒,初洛連忙往臉上掬了兩把水,清涼的水溫使她冷靜不少,也能正視他的嘴唇了。
為了遮掩自己乾的壞事,平時不愛打扮的她還特意塗了口紅。
如預料般,當關文琴看到她的時候,疑惑地問:「你嘴是不是腫了啊?我咋感覺這麼奇怪呢?」
初洛穩住心神,用早已想好的理由回答道:「可能是塗口紅顯的,我怎麼沒覺得腫?」
關文琴信以為真,便沒再追問。但當她看見蕭岩的嘴唇時,忽然什麼都明白了。
她也有過年輕的時候,哪能不懂這些?於是用曖昧的目光來回打量著兩人,但笑不語。
經過昨夜的意外,今天初洛一點都不想和男人一起出去玩,於是她選擇去找李嫂四處逛逛,其他人則繼續和蕭岩去海邊玩。
這裡的人們多數以捕魚為生,天氣好的時候婦女們會圍坐在一起織漁網。
初洛想在當地買套房子,像這種就只能請教李嫂的意見。
李嫂把她帶到織漁網的地方,和大家聊起了家常。
初洛雖然有社恐,但一點都不反感聽這些家長里短,有時候還能通過他們的聊天,獲得一些靈感。
聊了一會兒之後,李嫂把話題引到了房子上。
聽說初洛想買房子,大家都十分熱情。誰家想賣房,誰家房子裡死過人,不到一個小時的功夫,全都打聽得非常清楚。
最後,大家替她相中兩個房源:一個是住在附近的老楊家,五間平房帶個大院,十分寬敞;另一個是城裡住的老孫家,雖然不在海邊,但對於城裡人來說,衣食住行都比較方便,如果想去海邊,坐客車也不過是二十多分鐘。
得到這些信息,初洛向大家連連道謝,然後跟著李嫂去看房。
他們先去的楊家,像大家說的一樣,房子寬敞明亮,看著很舒服,價錢也很便宜。緊接著又去城裡看老孫家的房,交通便利,房子雖然沒有楊家的大,但勝在地段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