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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唯:「……」
你好悶騷啊將軍。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病情的緣故,桑唯這一覺睡得很熟,日上三竿才起床。
令人驚訝的是,將軍竟然也跟著賴床了。
桑唯驚慌說:「將軍,你是不是病入膏肓了?」
靳言戈:「……」
在將軍沉著冷靜的目光中,桑唯收起浮誇演技,默默做好。
將軍打了個水親力親為給桑唯擦臉,刷牙。
雖然但是。
這小黑屋誰能不愛呢?
桑唯心說,等出了小黑屋,我就買個保姆機器人,到時候連穿衣服都省了。
等早午餐的時候,桑唯順便刷了個星網,竟然看到了桑言禮。
她微微挑眉。
靳言戈:「怎麼了?」
桑唯:「你知道桑言禮嗎?」
靳言戈從記憶的角落中找到那個因為能治病而被封爵的人。
還是桑唯的親生父親。
他坐在桑唯對面,將煎蛋推到她面前,「知道。」
桑唯垂下腦袋看智腦,嘟囔說,「桑先生真是好厲害。」
「他在指控皇帝非法囚禁。」
靳言戈動作微頓。
「我也在。」
桑唯:「你這不是。」
「我想走的話,早就走了。」
靳言戈:「為什麼留下?」
桑唯放下智腦,調成自動滾屏,叉了一小塊煎蛋吃,「因為我想弄清楚一點事。」
回答的很坦誠了。
靳言戈垂下眼睫,復而又拿出桑唯手中的叉子,餵桑唯吃飯。
於是桑唯便全身心的刷起智腦。
……
桑言禮被救出去之後想要過安靜的日子,甚至想要回里卡爾族生活。
因為身無分文,他只好先去找了自己的養女。
桑明歌見到桑言禮淚流不止。
她也很想念桑言禮。
在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之後,她終於明白,只有桑言禮是真真正正愛著她的。
他做了她十八年的父親。
知道她喜歡什麼,愛吃什麼。
她生病受傷都是桑言禮在身邊照顧,她的每一次成長都離不開桑言禮的參與。
他們沒有血緣關係,但勝似親父女!
桑明歌哭的稀里嘩啦,「我知道錯了,爸爸!我再也不和你吵架了!」
桑言禮之前被桑明歌寒了心,這會兒見桑明歌哭的這麼慘,竟然又有幾分於心不忍,念起了多年的父女情誼。
「爸爸原諒你,爸爸也不應該怪你的!」
桑言禮還挺愧疚,「爸爸還錯過了你的生日,對不起,明歌。」
桑明歌哭的更凶了,「爸爸!」
所有人都忘了她的生日,只有爸爸還記得!
她要把桑言禮帶回自己的公寓。
桑言禮立刻從父女情中回神,「不行,你的公寓是皇室給你安排的,我如果被皇室察覺到行蹤,會被抓回去的。」
桑明歌點頭。
可她又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六神無主道,「那我們要怎麼辦?」
桑言禮:「找族長,我們去找族長。」
桑言禮雖然忘記了族長的模樣,但桑明歌可沒忘記。
她甚至隔兩天就能見到。
每天上課都充滿了莫名的情緒。
桑明歌:「好。」
她帶著桑言禮去了洛洛倫軍校的教師公寓,敲開了衛華的房門。
桑言禮見到衛華有一瞬間的茫然,主要是在回憶衛華的模樣。
衛華見了他們,態度冷淡,「有事?」
桑明歌咬唇,「族長,您可不可以救救爸爸,爸爸不可以再被皇室抓到了!」
桑言禮可憐吧啦的望著衛華。
衛華渾身起雞皮疙瘩。
好歹是個大老爺們,何至於這種作態?
就不能頂天立地一點嗎?
他垂下眼不去看桑言禮噁心的神態,「你們已經脫離了,我不會再庇護你們。」
桑言禮哭了起來,一把鼻涕一把淚,抱著衛華的大腿,「族長,我知道錯了,我想回族,永遠回去再也不要出來了,您原諒我吧……」
衛華沒讓兩人進門。
此時這兩人鬼哭狼嚎,不遠處行為心理學教授又走了過來,低聲呵斥,「哭哭啼啼做什麼,先進來。」
桑言禮抹了一把淚,跟著衛華進去。
桑明歌見他這唯唯諾諾的樣子,只覺得自己心中父親高大的形象有點崩塌。
桑言禮這會兒進了房間,都不敢坐沙發,只是恭敬的站在這裡,眼巴巴望著衛華,「族長……」
衛華:「我不會幫你。」
甚至還會再清理一下這倆人的記憶。
桑言禮汗毛聳立,幾乎是本能的察覺到了危險,「族長?」
衛華:「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桑言禮盡力冷靜:「我來的時候,手上的抑制器和追蹤系統已經被唯唯丟掉了。」
衛華打斷他的話語,「唯唯救了你?」
桑言禮敏銳的察覺到衛華的態度,「嗯嗯,是唯唯救了我,她特意潛進府邸救的我,那裡守衛那麼森嚴,唯唯不惜隻身犯險,她還是捨不得我這個父親的。」
他話語說的真情實感,不乏有對桑唯的喜愛與愧疚。
衛華抬抬眼。
或者,唯唯想要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