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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十分,管家為二人送來了小點心和鮮榨果汁,令二人有著短暫的休息。
正在葉理默和蘇利文一邊享受著難得的清閒時光,一邊聊著蘇利文所寫出的進程的時候,一個士兵得了索來爾的消息,回來報告葉理默。
「國王陛下!迦瑟王子殿下,他不小心,掉進海里了!」
葉理默著急中,又有一種終於來了的感覺,問:「索來爾總長派人去撈了嗎?」
士兵回答說:「已經派人下海去救迦瑟王子殿下了,索來爾總長讓我來向陛下稟告此事。」
葉理默說:「如此,我已經知曉了,你回去海邊,如果索來爾總長那邊有什麼新的消息,你再來稟告我。」
「是!陛下!」士兵轉身小跑走了。
葉理默無奈地搖搖頭,這迦瑟,總是讓人不放心,也難怪他父親不放心把王位交給他。葉理默此時不禁有點懷疑,管家所說的,迦瑟有機會繼承王位,是不是玩笑話?
蘇利文本想裝作無意地感慨一句,迦瑟王子真不讓人省心,轉念一想,葉理默此時已經為這件事不開心了,自己便不給他添堵了,於是他轉而問:「陛下,你要過去瞧瞧嗎?」
葉理默想了想,說:「不用,索來爾在那兒,他是一個可靠的人,一定會保證迦瑟王子安全無虞的。」
蘇利文感覺給自己添堵了,葉理默不喜歡迦瑟王子,可是索來爾顯然是他十分信任的人啊!
跟自己這個才投誠的總司令相比,索來爾跟隨在葉理默身邊好幾年了,陪葉理默經歷了驚心動魄的逃亡,現在葉理默又將熱島的生命線——海上航線交給他了,他的威脅似乎比迦瑟那個王子更大?
大約半小時後,士兵再次來報,迦瑟王子已經被找到,被救上了船,相信很快船機會靠岸了。
葉理默點頭,說:「好的,我知道了,等迦瑟王子上岸之後,就直接送去傷患安置點,讓那裡的人好好照顧他,免得生病了。」
熱島缺醫少藥的,如果這樣一個王子生病了,又不能直接送出去治療,還真是就成了燙手的山芋了。
士兵領命後,去傳達葉理默的意思。
葉理默站起身,說:「蘇利文,咱們的休息應該結束了,要繼續工作了。」
蘇利文點頭:「好的,陛下。」
蘇利文突然覺得,如果自己能夠把自己應該做的事情做好,葉理默才會對他刮目相看。
葉理默似乎對迦瑟王子遇險之事並不放在心上,直到晚餐時分,才抽時間去看望了迦瑟王子。
此時,迦瑟王子正躺在病患安置點的蓆子上,被迫喝下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草藥熬成的湯汁,然後昏昏沉沉地躺在那裡。
葉理默看見迦瑟王子那副病怏怏的樣子的時候,還有點意外,這沒想到,任性的、瀟灑的、精力充沛的王子殿下,也有這麼可憐兮兮的時候。
「國王陛下,從我出生到此刻,還從未受過如此非人的虐待!」
葉理默端著笑容,安撫說:「王子殿下,我們熱島十分落後,沒有雅知林醫術高超的醫生,也沒有藥效好的藥丸,只能委屈你,用熱島上的草藥做成的藥汁了。你放心,土著們都說很有用,對你肯定也管用的。」
迦瑟王子頓時苦了臉:「不可以不喝嗎?」
「王子殿下當然可以選擇不喝,」葉理默依舊笑眯眯地說,「如果您病了,我只能派索來爾將你送到雅知林去了,畢竟如果王子殿下在熱島殞身,便是兩國開戰之時啊。」
迦瑟王子頓時沒出聲了,其實兩國交戰什麼的,那不是他最關心的,因為那個時候,他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他關心的是自己會被送回雅知林的事兒。捅了馬蜂窩,不避避風頭,會直接被蟄死的。到時候,就算是不病死,也要被馬蜂蟄死了。
如今,是為了躲避風暴,必須忍受委屈了。
見迦瑟王子安靜下來了,葉理默滿意了,說:「王子殿下,您在此好好休息,有什麼需求,便和果戈爾說。您是我們的貴客,我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
迦瑟王子感覺最後那照顧兩個字,有點陰森森的。
安撫好了迦瑟王子,葉理默便聽索來爾向他說明迦瑟王子遇險是怎麼發生的。
索來爾一副劫後餘生的表情,說:「國王陛下,這次確實是上天的眷顧。迦瑟王子殿下並不會駕船,好不容易駕船出了海,還無法控制船的方向,我們幾次要求支援,他都不許,我們只好跟著。到了後來,風急浪高了,我們勸王子殿下返回,他依舊不肯,甚至為了躲避我們,往海中央划去,一個浪頭打來,直接把船打翻了,王子殿下掉進了海里。」
看來是迦瑟在作死,以他的性格,確實是會那樣做,不顧生死,只顧有趣。
索來爾接著說:「幸虧上天的眷顧,海浪並沒有把王子殿下卷到海中間去,我們很快就把他救上了船,所以王子殿下沒有喝多少水。」
海水喝多了,也是要生病的。
葉理默算是明白了遇險的經過了,他也不會懷疑會有人對迦瑟王子動手腳,這裡的人基本上都不認識他,沒有對他使壞的動機。
既然是迦瑟自己作死,葉理默也就不打算追究什麼了,說:「索來爾,請你繼續跟著迦瑟王子殿下,他十分不喜歡這裡,不喜歡喝藥,千萬不能夠讓他偷偷跑掉了。他生病了,是一件麻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