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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理默覺得,好像也只能如此了。
人在一生中會遇到許多意外,在這個時代,人們的安全意識也不那麼強的時候,意外出現的概率就更加高了。
沒過兩天,在王宮施工工地上一個工人,被掉下來的磚塊砸到了腦袋,頓時就血流如注,嚇壞了在場的許多人。
在有安全帽的時代,這種意外也經常發生。現在,大家用草編的帽子,雖然這樣也有一定的安全性,可是石頭掉下來的時候,也不是百分百安全的。
這個傷者送到傷患安置點的時候,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蘇利文安排的守候在這裡的士兵,飛快的跑去跟葉理默報告。
葉理默聽說之後,立馬放下手頭的工作,拿上最近收集起來了藥,朝著傷患安置點飛奔去。
葉理默沒到達的時候,傷患安置點幾乎已經放棄了對這個傷者的救治了,如此大的傷口止不住血,一般情況下是救不回來的。
傷者的妻子在旁邊哭泣,一個男人,就是一個強壯的勞動力,這是家裡的頂樑柱。失去丈夫的日子,對她來說並不十分可怕,可怕的是孩子們失去父親。
葉理默衝過去,飛快地跟那個傷者的妻子說:「我這裡有一種藥,具有很強的止血效果,但是我現在不能完全保證藥效,也不能百分百保證將你的丈夫就回來,你願意讓我試一試這種藥嗎?」
傷者的妻子淚眼朦朧的看了一會兒,有些沒有回過神來。
管家乾脆上前,將傷者妻子一把拉到一邊說:「國王陛下,您先試一下吧,我看這位家屬已經沒有辦法自己做決定了。」
這位妻子被巨大的悲傷籠罩著,因此她一時之間還沒有反應過來,竟然有藥或許可以挽救她的丈夫。
因此在葉理默問她這個問題的時候,她是有些恍惚的。
葉理默想了一下,覺得也是,於是他飛快地跟殘留著一些意識的傷者說了一遍,傷者輕輕的握了握葉理默的手,意思是表示他願意試一試。
葉理默得到傷者自己的認可之後,便開始用一塊乾淨的木板,從自己的罐子裡挖出一勺的透明藥,慢慢的塗在傷著他腦袋上。
因為熱島炎熱的氣候,男人們都喜歡留短短的頭髮,這樣就不用那麼怕熱了,也正因為這樣的髮型,才讓葉理默能夠更加順利地上藥。
在葉理默上藥的時候,血流的速度慢慢的減緩了。當藥塗滿了整個傷口的時候,流血完全停止了。
等葉理默塗完藥的時候,傷者已經昏睡了過去。
葉理默嚇一跳,忙用手指探了探鼻息,又摸了摸他的脖子,才鬆了一口氣,他應該只是昏過去了,並不是死了。
圍觀的大家都鬆了一口氣,只要病人還沒有完全停止呼吸,就應該有希望。
塗完了藥,葉理默說:「大家都散開一些吧,留給傷者一些呼吸的空間。」
現在沒有吸氧的設備,全靠患者自己自主呼吸,因此一定要留有足夠的空間,保證氧氣充足。
果戈爾忙驅散了大部分人。
將患者的頭,小心地放在枕頭上,葉理默說:「你們要同時安排兩個人照看這位傷者,觀察他的傷情變化,千萬不要讓他在睡夢中就離開了。」
果戈爾忙答應了下來。
葉理默站起身來離開了傷者的床位,果戈爾忙追了上去詢問葉理默說:「國王陛下,您給他塗抹的是什麼傷藥?看上去效果很好的樣子。」
因為果戈爾看到葉理默在將藥液塗上去以後,那位傷者如小溪流一般的血就止住了,而且慢慢的接結痂了。
在管理傷患安置點這麼久,果戈爾從一個醫藥小白,慢慢地也懂得了許多醫學方面的知識。他知道,像這種大出血的傷情,只要止住了血,把傷者救回來的希望就大多了。
葉理默說:「這是一種新發現的藥材,它的效果還不能完全確定。這次,也是冒著風險給這位病人嘗試一下,希望能夠有好的結果。」
果戈爾頓時明白,這種藥就像金雞納一樣,是國王陛下新發現的藥材,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連國王陛下似乎都不能很確定這種藥材的效果。
果戈爾問:「那這種藥有名字嗎?」
總不能等到別人來詢問這種藥的時候,果戈爾卻連名字都不知道吧。
葉理默沉吟了一會兒,說:「這種藥的名字叫金創藥,專門應對這種出血的情況,可以幫助傷口止住血,快速的結痂。」
其實這種藥材,除了快速止血的效果以外,還有一種很重要的療效,那就是幫助傷口快速恢復。
而且葉理默觀察動物們用藥的情況後,他發現用了這種藥以後,動物們的傷口很少出現發炎的情況,說明這種藥還有消炎的作用。
果戈爾連連點頭,忙將葉理默的話記在心裡。
葉理默壓低了聲音,說:「這種藥因為是新藥,以前從來沒有人知道,所以我們也是第一次用在人的身上。以前都是用在動物的身上做試驗的,這次如果不是看到傷者已經沒有挽救的希望了,我也不會冒險給他試藥。所以如果有其他人打聽這個藥的情況,請你一定要保守這個秘密,等我們確定了藥的效果之後,才能將它公開。」
果戈爾堅定地點了點頭。
其實葉理默不知道,對這個時代的人來說,如果能夠發現一種新藥,那是一種十分幸運的事情。能夠試用新藥,也是一種幸運的事情。並不會說因為用人做實驗而受到抨擊,因為人權的意識還未完全覺醒,一些貴族和王室,直接用活人為自己試藥的情況並不鮮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