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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兩個人的包圍圈越來越縮緊的時候,白面鹿突然發現了危險,立馬就撒腿狂奔起來。
葉理默和蘇利文哪裡願意就這麼放棄,立馬拍馬追了上去。葉理默心急之下,朝著白面鹿開了一槍,沒有打中,打中了旁邊的樹。
蘇利文知道現在還不是射擊的最好距離,不過他看葉理默完全急不可奈了。如果這次白面鹿逃脫了的話,葉里默會十分失望,所以他也開始舉槍射擊。
蘇利文的槍法准多了,可是白面鹿奔跑的速度很快,而且他並不是呈直線奔跑,而是會場S型的彈跳性奔跑,因此想要瞄準十分難,要射中要害就更難了,蘇利文這一槍也是打中了他的後大腿。
中槍後的白面鹿奔跑的速度慢了許多,但是依舊沒有放棄求生的心思,拼命掙扎著狂奔,一下子就鑽進了灌木叢里。
蘇利文和葉理默齊齊勒馬,這些灌木看上去不太好通過,如果強行騎馬進去的話,可能會把馬匹困在裡面。
蘇立文問葉理默:「國王陛下,咱們還繼續追嗎?」
葉理默感覺那隻白面鹿已經十分疲憊了,而且受了傷,流了不少的血,說不定就算是不被自己追上也會死掉,而且以他的傷勢肯定走不了多遠。
於是葉理默說:「追!當然追!咱們下馬追。」
蘇利文毫不猶豫地響應說:「好地,陛下。」
兩個人下馬,蘇利文將手指放在嘴唇處,吹了一個響亮而悠長的哨,是給管家傳達信息,管家追上來應該還需要一點時間。
過了一會兒,就收到了管家的哨聲的回應。
蘇利文說:「好了,管家先生很快就會追上來的,咱們將馬匹綁在這裡,管家先生過來以後,就知道咱們是在這裡下馬的。」
葉理默沒有意見,兩個人將馬的韁繩綁在樹上,然後一起鑽進了灌木叢。
這一片灌木叢,是士兵們在清理狩獵區的時候特地留下來,就是想要為狩獵增加一些難度和樂趣,因此這一片灌木叢中沒有什麼危險,但是想要通過卻不容易。
蘇利文抽出自己的佩刀,砍伐著那些枝枝蔓蔓的藤蔓灌木,給葉理默開路。
有了蘇利文的開路,葉理默覺得,在這個灌木叢中鑽來鑽去,也不是十分困難的事情了。
「國王陛下,請看這個血跡,應該是剛剛那是白面鹿留下來的。」
灌木叢和地上隨時都能看到一些飛濺的血跡,應該是白面鹿在掙扎著前進的時候留下來了。
葉理默說:「它剛鑽進來沒多久,應該沒有走多遠,咱們還要往裡面看一看。」
兩個人朝前面走了一會兒,突然葉理默聽到了一陣喘*息聲,葉理默朝著蘇利文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後豎著耳朵靜靜聽起來。
很快,他分辨出這個聲音是從自己的右邊傳來的,便率先開路朝著右邊走去。
走了沒多遠,撥開眼前的叢叢灌木,果然就看到了那隻白面鹿正躺在地上,重重地喘*息聲,正是白面鹿發出來的。
受重傷流了血,再加上驚惶的逃竄,消耗了白面鹿的體力。此時他已經癱倒在地上,重重地喘氣。
葉理默露出欣喜的表情,說:「他就在這裡!」
蘇利文也看到了白面鹿,他高興地說:「國王陛下,是您發現了他,他就是您的獵物了。」
蘇利文真是各種找機會給葉理默增加獵物啊。
葉理默覺得,雖然那一槍是蘇利文開的,但是是自己找到了白面鹿,自己將白面鹿收為獵物也不算算是占便宜,於是他點頭答應了。
就在葉理默準備過去將白面鹿抓住的時候,突然看到白面鹿狠狠地啃了兩口旁邊的樹。過了一會兒,白面鹿舔了舔那顆樹,然後又舔了舔自己的傷口。
葉理默被白面鹿這個動作給迷惑了,在這生命攸關的時刻,為什麼白面鹿還要啃那棵樹,啃完了樹以後,還要舔兩口再舔自己的傷口呢?
葉理默緊盯著白面鹿的動作,沒有繼續前進,蘇利文奇怪地問:「國王陛下,怎麼了?」
葉理默伸出一隻手攔住他,示意他不要再前進了,低聲說:「我要看看那隻鹿想幹什麼。」
蘇利文停下了腳步,也盯著那隻白面鹿,果然見白面鹿又舔了舔那顆樹的傷口,然後又舔了舔自己的傷口。
如此重複幾次之後,白面鹿才停下了這個動作。
兩個人看了好一會兒,葉理默說:「你有沒有覺得,白面鹿的傷口流血在變慢?」
蘇利文看了一會兒,才肯定葉理默的話說:「確實是如此,國王陛下。好像傷口已經沒有流血了。」
按照常理,那麼大的傷口,而且是被□□打中的,肯定不那麼容易癒合,沒想到白面鹿那麼快就停止了流血了。
葉理默記得,自己以前曾經看過一些趣聞報導,說是動物們在受傷之後,也會為自己醫治,會尋找一些草藥,嚼碎以後敷在傷口上,就像人類的行為一樣。
葉理默不由得想,難道白面鹿啃那棵樹,然後舔了樹,之後再舔自己的傷口,其實是在給自己上藥?
想到這裡,葉理默不由得有些興奮起來,如果這個想法是真的,能夠那麼快地止住白面鹿的傷口;流血的藥材,該是多麼厲害的藥啊,看上去像雲南白藥一樣厲害。
這麼想著,葉理默就朝著白面鹿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