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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形勢發生轉變到比賽結束不過短短几秒鐘時間,青年難以置信地盯著賽場上所有人都不看好的破爛機甲腿部張開的炮口,驟然回頭看向剛才說話的醜陋女孩。
可剛剛還坐在他身邊的人卻不見了蹤影,和她一起來的黑瘦小伙也不知道去了哪兒,觀眾席上只有唏噓過後爆發的歡呼聲。
是……瞎貓碰上死耗子?
兩人當然沒有離開,只不過是換了個地方繼續看比賽,白初不喜歡身邊有個人逼逼賴賴,而且對方看起來很囂張,也免得因為她剛才的話而惱羞成怒找兩人的麻煩。
下一場機甲賽繼續,白初在立卡特崇拜的目光中伸出白皙的手掌,道:「把你身上所有可以作為賭注的東西拿出來。」
立卡特眼中的崇拜頓時轉變成茫然,他磕磕巴巴道:「你……你要幹嘛?」
白初指了指賽場上剛開設的賭局道:「賺錢。」
立卡特:「???」
作者有話說:
第68章 轟炸
立卡特捧著到手的一大籃子噴香的熟食, 還有些魂不守舍。
他僵硬地跟在白初身後, 腦子裡不斷掠過不久前的畫面。
機甲賽設有賭局,每位觀眾都有資格在開賽前給對戰的雙方下注,賽後,根據場上雙方的輸贏, 下注者可以根據賭局的賠率獲得收益。
兩人一共觀看了六場比賽,除第一場之外, 白初每一場都下了注, 賭資也從最開始的兩塊標準稀有礦石,翻到了兩百塊標準稀有礦石。
立卡特瞅著咬著根棒棒糖雙手兜在口袋裡悠哉悠哉往前走的白初, 忍不住道:「十三, 你是怎麼做到的?每場下注都能贏?」
換個人來,別說是連贏五場了,連贏三場都是撞大運, 而且這五場中,還有兩場是爆了冷門。
白初偏了偏頭,落後一步與立卡特並肩而行, 才說道:「很簡單,誰的賠率高壓誰。」
立卡特腦門前冒出一個淺淺的問號,白初又說道:「這種不合規的賭局可暗箱操作的地方實在太多了,我們看的第一場就有作秀的痕跡。」
那架破爛機甲看起來是用出其不意的手段戰勝了黑色機甲, 可他最後偷襲的手段對黑色機甲來說根本不致命, 也並非避不開, 可黑色機甲的駕駛者依舊在受擊後昏迷不醒, 輸掉了比賽。
立卡特還是不太明白,白初也不覺得麻煩,和他說了自己的發現,後者才懵懵懂懂點頭,但看起來有些呆傻,似乎三觀受到了衝擊。
白初咬碎了口中的棒棒糖,聯想到來之前立卡特興致勃勃的模樣,也不難想到他在得知機甲賽有黑幕後糟糕的心情。
吃掉了棒棒糖,她又拿起一塊小麵包,有一下沒一下咬著,覺得味道一般般,並且有些難以入口。
她咬了兩口之後,盯著麵包看了幾眼,腦中有個淺淺的畫面一閃而逝,似乎是她咬著塊麵包生無可戀盯著智腦屏幕的情景。
片段掠過得太快,她根本無法從中捕捉到什麼有用的信息,立卡特勉強整理好情緒回過神,發現身邊的白初沒有跟上來,連忙回頭,只見她站在原地盯著麵包露出苦大仇深的神情,似乎麵包難吃極了。
「你怎麼了?」立卡特朝她走過去,白初搖了搖頭。
「天快黑了,我們趕緊回去吧?」這是她第一次回憶起和過去有關的信息,但是很遺憾她根本想不起來自己當時在做什麼,又處在怎樣的境地下。
立卡特不放心的看了她兩眼,但著實沒看出什麼來,便只好作罷。
相對於破破爛爛的基地,賓塞城無疑是繁華的,它是附近唯一的伊甸園。
隨著夜幕降臨,某些在夜間進行的活動吸引著周圍的過路人,有小孩摟著父母的肩膀指著攤位上香噴噴的燒烤想要來上一串,也有靠在一起的情侶在售賣飾品的攤位上低聲說話。
白初和立卡特回到車隊的落腳處,凱修和車隊裡護送物資的主要成員都不在。
凱修的副手是個大塊頭,他留守在賓館裡,見立卡特抱了一大籃子的食物回來,不由瞪大了眼,「你們倆去哪了,這些食物從哪弄來的?」
立卡特看了眼白初,白初點頭對他立刻興奮起來,把食物分給車隊裡的其他人,並且興致勃勃地講述自己和白初在機甲賽場中的經歷。
大塊頭自然知道機甲賽場,立卡特第一次去也是由他帶領。
機甲賽場的賭局難免讓投機者蠢蠢欲動,好在車隊裡的拾荒者都很識趣,知道自己沒有資格進行投機活動,每次觀看機甲賽也僅是調侃幾句,又幻想著自己哪一天能居住在賓塞城中。
立卡特誇張的渲染讓大塊頭多看了白初幾眼。
等他口乾舌燥的複述完今天發生的事情,卻發現大塊頭沒和自己一樣興奮激動,反而皺起了眉頭。
他心中有些慌,忍不住道:「怎麼了?」
其他正在吃東西的人也都停了下來,將詢問的目光投給大塊頭,大塊頭盯著白初,「你怎麼會知道那些?」
大塊頭和他不一樣。他看起來五大三粗,卻行事謹慎、心思縝密,凱修把白初撿回來,他便持反對意見,因為她身上穿著軍裝,儘管已經破損的看不出是哪個武裝力量的軍裝了,可一旦和部隊扯上關係,事情會變得很麻煩。
但凱修堅持要把她救回來,而醒來後的白初失去了記憶,大塊頭也不好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