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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
「你管她做什麼,搞得好像我們稀罕她似的,她要走就走唄,反正留下來也沒什麼用,何苦用熱臉貼那啥。」
靳隨安越來越不屑跟沈薇悅一起做任務,早走早清淨。
「咱們各憑本事,用實力說話最乾脆。」
林曜:「那如果我們先找到線索的話,要不要跟你共享呢?」
「當然要共享了,否則對我不公平。」
林曜忍不住輕嗤,這下連他都要佩服她的厚顏了。
【沈薇悅究竟是什麼品種的蓮花啊,一邊嚷著獨立,一邊又要占人便宜,既然想單幹,那就真的憑自己本事競爭起來啊,線索共享算什麼事啊】
【就是,完完全全把「不要臉」三個字寫臉上了,我看她離塌房不遠了】
【悅悅也是被迫的,其他人但凡做個人,也不會放任悅悅單獨行動】
【既然都不打算團結了,那悅悅多為自己想想有什麼不行的,做人不要太自私了】
【笑死,到底是誰先自私的,心機白蓮?綠茶,都讓她一個人占完了,真是一群NT】
【你怎麼罵人呢,欺負悅悅沒後援嗎?】
沈薇悅的粉絲開始下場和觀眾撕了起來,一度將話題吵到熱搜上。
當吃瓜群眾集體跑來直播間圍觀詢問時,熱心觀眾又給普及了一遍事件的前因後果,得知真相的瓜猹們迅速轉戰微博,取關了沈薇悅。
因著這波操作,沈薇悅好不容易衝破千萬大關的粉絲數瞬間跌至百萬,如果不是經紀人積極公關運作,差點就跌破百萬大關了。
如果不是礙於節目在直播,她恨不能衝到現場把沈薇悅腦子給換了,真是蠢得讓人窒息!
好在,現場的嘉賓們沒誰跟她比臉皮厚,林曜說完以後,大家都默契的不再開口,徑直往目的地走。
儲物室是一間單獨的房子,占地約莫兩百多平,在它後面五米遠的地方,是一棟黑黢黢的三層教學樓,舞蹈房三個字歪歪斜斜的掛在斑駁的白牆上,盡顯蕭條與破敗。
眾人只是草草掃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隨著任務卡與讀卡器碰撞出的「滴」聲,大門緩緩開啟,並吃力的發出了陳舊的「吱嘎」聲,嘉賓們只覺一股寒氣伴著霉味撲面而來,不自覺的捂著鼻子皺緊眉頭。
倒計時停止了跳動,廣播聲伴隨著雜音再次響起--
「歡迎玩家開啟支線任務,你們有十分鐘的時間找尋丟失的紅舞鞋,舞鞋是通往主線任務的重要道具,如果失敗,主線任務便會關閉,我們將開啟隨機任務,NPC數量和危險係數都屬於未知狀態,生與死擺在面前,請各位玩家謹慎抉擇喲,GOOD-LUCK!」
聲音消失之際,眼前漆黑一片的儲物室亮起昏黃的燈光,室內的擺設盡數呈現在眼前。
破舊的木地板上積了厚厚的灰塵,四散的海綿地墊把寬敞的過道割裂成曲折的小道,各種廢棄的球拍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籃網、羽毛球網凌亂的堆在窗戶下面,各種破損的球類密密麻麻的散落在各個角落。
最讓人覺得彆扭的是牆上竟然掛著油畫,唯一的一個光源來自一盞灰撲撲的羽毛吊燈,置物架旁邊還有幾個成人一樣高的衣架,與整體擺設格格不入。
羽毛燈下結滿了蜘蛛網,蛛絲在燈光的反射下像極了鋒利的鋼絲,好像一不小心就能割破喉嚨。
岳歆然忌憚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惶恐道:「十分鐘之內在這麼亂的地方找到紅鞋子,怎麼看都覺得不可能。」
「正常,以節目組的做派,恐怕裡面還藏著NPC呢。」靳隨安根據經驗分析著。
「嗚,你可別嚇我,真要有NPC隱藏其中,那是忙著找東西呢還是忙著自保啊?」岳歆然瑟縮著身體,緊緊靠著顧筱筱。
「當然是雙管齊下啦,這關看我的,我眼神可是一級棒的,你怕就跟顧筱筱一起休息,三個人找足夠了。」林曜大包大攬的接過重任。
「哼,你未免也太自信了,節目組慣會誤導人,說是找鞋子,沒準到頭來需要找的是藏鞋子的柜子或者鑰匙之類的,當目標不明顯的時候,十個人也難找。」沈薇悅發表自己的看法。
「沈小姐的猜測很可能成立,一會兒找鞋子之餘順帶找找具有指向性的物件,最好是和體育器械沾邊的。」
祁宴覺得節目組誤導之餘,也會隱藏線索,既然在體育儲物室,那線索也一定是和體育器械沾邊的。
商定主意後,大家魚貫而入。
進了屋,人群立馬分散開來,各自占據片區域開始翻找。
顧筱筱因為受了優待,完全沒有用武之地,只能東看看西瞅瞅,碰到好奇的東西就拿手摸一摸,悠閒的像是逛花鳥市場的大爺。
「都已經到了明目張胆摸魚的地步了嗎?」沈薇悅冷哼著內涵顧筱筱。
顧筱筱從面前的油畫上撤回視線看向她,如實道:「是啊,大家體恤我辛苦,讓我多歇歇來著。」
沈薇悅一拳砸在棉花上,心底非常不得勁,只能轉頭看向岳歆然,眼神詢問,對方忙不迭點頭。
沈薇悅只覺心臟堵得慌,恨恨的「哼」了一聲,繼續彎身翻找。
誰也沒有注意到,油畫上的眼睛滴溜溜的轉了一下,從黑瞳變成了赤瞳,而原本平滑的畫布上開始皴裂、蠕動,像是有什麼東西要破殼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