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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聯合在一去,雖說有外力影響,但也不妨礙他們順水推舟繼續把這場戲演下去。
現在皇帝當上了,他們想著這場戲是該收場了。
兩人這時候出去,說不定是為了避免分權鬧得太難看,也說不定兩人私底下早就商量好了,等回來的時候各自領幾個美人回來都不一定。
竺婉一眼就能看出這些人抱有的奇奇怪怪的心思,但她管不住也不想去管別人怎麼想,只要他們干正事的時候不掉鏈子就行。剩下的就是管住自己的那張嘴,別亂造謠。
背地裡說閒話的人永遠不會少,但敢說天子閒話的不多。
尤其是竺年在這方面的容忍度極低,其他人就不敢造次。
現在當家做主的竺婉,還真沒她哥哥好說話。
在竺婉以為竺年他們是走海路去南地的時候,實際上竺年他們是直接走的內河。
被架上船的宋莽依舊是一臉穩重,站在甲板上穩穩噹噹,用一種看小孩子無理取鬧的表情,容忍地看著自己的兩位大舅舅。
這不是竺年以前的畫舫,而是一艘中等大小的客船。
竺年還擔心宋莽會不習慣,看小孩兒這幅樣子就笑:「這船是用老戰艦改的,比普通的客船要快一些,但不那麼穩,你自己站著小心些。」
「戰艦?」宋莽眼前一亮,下意識往竺年的方向走了兩步。
他大部分時間都生活在姜地。
姜地雖然也有江河湖泊,但是水域條件大部分不太適合發展航運,很少有大型的船舶,更別說是戰艦了。
京城雖然有一號碼頭,但他課業繁忙,偶爾去兩次也只是走馬觀花。
尉遲蘭不知道從哪兒跑過來,一把將宋莽架在脖子上:「走,舅舅帶你去上頭看!」話落的時候,人已經躥到了桅杆上。
竺年看著他的光腳丫皺眉大喊:「你鞋呢?」
尉遲蘭腳步頓了一下,當沒聽到,還又加快了速度,兩三下就和宋莽站到了高高的瞭望台上,一副「你說什麼我聽不清」的樣子。
竺年仰頭看兩人已經拿著望遠鏡在看了,笑著搖了搖頭,沒再多說什麼。
他看看自己已經明亮了很多的小地圖,想著,再等等吧,再過幾年,他們就一去去週遊四海。
作者有話要說:關於尉遲大嫂給小姑子的家書
第一段:小姑子能幹!
第二段:小姑子真能幹!
第三段:小姑子比想像中的還要能幹!
第四段:交給小姑子干,我萌很放心。
第五段:再見。( ^ω^)
(完)
空著的花盆裡真的什麼都能自己長出來
土人參、半夏、魚腥草……反正比花錢買的都長得好多了
第二百六十五章 出遊 ...
竺婉得到的理由,是尉遲蘭要去南地,包括竺年也一樣,需要了解南地的具體情況,以便將來更好的政策制定以及統治。
他們留給大臣們的理由是,他們需要回鄉祭祖。
竺家的祖廟在南泉。
竺年當了皇帝,要回鄉去跟老祖宗說一聲,理由很正當。
至於說為什麼不把宗廟搬到京城,這問題就不該是在這一朝問的。
太上皇竺瀚登基的時候,禮部就提議過,得到的答覆是:「南泉為東都,一樣是都城。且先人早已安息,不宜妄動。」
這話裡面的意思很值得琢磨。
一般帝王坐鎮京城,無論從哪方面考慮,帝陵都應該修建在京城附近。
被追封為皇帝的竺家祖墳確實不宜搬動,但竺瀚他們帝陵呢,總該修在京城吧?
竺瀚的回答是:「朕一生奔波,沒能和家人多團聚,死後還是想和家族先輩在一起。」然後就把帝陵修在竺家的祖墳里了。
對於肚腸十八彎的大臣們來說,這是一個信號。
大梁是一個擁有四個都城的龐大帝國。
四個都城各有一套行政班底,相互之間並沒有從屬關係,只服從於皇帝。
皇帝待在哪個都城,其實都可以辦公。除了南都新京距離太遠,又有海上風浪阻隔,聯繫會有些不便之外,其餘三個都城並沒有行政級別上的高低之分。
只能說如今的京城作為一國都城的時間太久,忘記了競爭。直到帝陵的選址「拋棄」了京城,很多人才反應過來,原來皇帝是可以換地方辦公的。保不齊將來的絕對中心會是南泉呢?
所以這一回,竺年和尉遲蘭去南泉,一部分大臣會覺得是一次預演。
說不定將來皇帝會在四個都城之間來回巡視,而不是常駐一個地方。
加上最近朝廷並沒有特別緊要的事情,大公主做事情也很穩當,大臣們驚訝了一番之後,就都接受了,連一張彈劾的奏摺都沒有。
倒也不是真的沒人想彈劾,但前面彈劾竺年的,還是提議大赦天下的被受害者家屬天天堵著門罵呢,其他人暫時沒這個膽子撩虎鬚。
竺年他們也不是直接去的南地。
沿著沃水,這條繁忙的水道周圍已經換了個樣子。
他們本來想上沃州的大碼頭瞧瞧,無奈泊位太緊張,壓根靠不了岸,只能連夜去了寧州,在那邊建成的規模不小的碼頭靠了岸,狠狠吃了一頓寧州豬。
沿河的集鎮繁華富庶,離了喧囂的碼頭,就有無數等級不一的客棧可供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