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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竺年看著那個大得誇張的床弩,上面的箭矢趕得上一棵樹,不太自信:「我一個人?」見夏以南點頭,他還嘀嘀咕咕,「我又不是阿鈞。」

    夏以南聽見,笑:「小郡主才十歲。」

    「啊……」竺年重重嘆氣。十歲也是怪力小蘿莉。

    竺年的力氣不小,出生在這麼一個家庭,從小就被誇天賦異稟,後續經過性鍛鍊之後,他十歲的時候,就能熟練使用軍中的強弓。但是他妹妹的天賦,叫天生神力,直接把還在飄的小年糕摁回到地上。

    十五歲的小年糕已經覺得自己就是個普通人,上前輕飄飄地把配套的箭矢搬起來,還不急著安裝上去,拿在手上比劃了一下,眼前一亮:「夏先生,這個小了很多啊,拿起來順手,一個人也能操作!」

    夏以南看著,眼睛也是閃閃發光,心想:這小孩兒要不是小王爺該多好。自己那麼多學生,沒一個比竺年有力氣。這要是竺年來幫她搬磚,她的那些試驗進度得快多少。

    圍觀的原東萍軍不說,就是他自己的工兵營的人看著都咋舌:「除了您,還有幾個人能一個人操作啊?」

    軍中的怪物有,但鳳毛麟角。一般為了保證這樣程度的守城器械在戰場上能夠正常運作,起碼得三個人同時操作。就這麼三個人,還很難找齊。多半還不能保證連續作戰,打一天、不,打不了半個時辰就廢了。

    竺年不是第一次接觸床弩,這種巨大的弓弩可以架在城牆上,用來守城;固定在船上,在這年頭髮揮的作用和主炮差不多;也可以固定在巨木車上,當做攻城器械。只不過受限於如今的道路情況,以及床弩苛刻的製作材料,只能在少量安裝。

    伴隨著機簧輕微的彈動聲,眾人的眼中閃過一條黑影,還沒追蹤到去向,就聽見城外傳來一聲巨大的爆破聲,作為標靶的一個石碓消失不見。

    那個石碓原本是城外一個拱衛東萍府的哨卡,在之前的戰鬥中被摧毀,留下一堆難以清理的石塊,從高高的城牆看過去還是很明顯的。

    現在,直接消失了。

    有工兵營的人策馬跑去,記錄了一堆看不懂的數據,又跑回來在城牆下衝上面喊:「再來幾下!」

    想開溜的竺年一下午就被按在城頭上,當一個無情的射箭機器。

    幾個外圍不好清理的目標,順便給清掃乾淨。

    在家裡休整的羅英也沒閒著,難得有點空閒,叫了一眾管家和先生,詢問兒子這段時間鬧的么蛾子,看到竺年蔫頭耷腦地進門:「唷,這是打敗仗了?」

    「哪兒啊,是被夏先生逮住了。」他無精打采地說完,看到坐在一旁的尉遲蘭,不由得快步上前,自己也不坐著,而是往他身邊一挨,「先生!」

    椅子寬大,但也不足以讓兩個少年郎挨著坐,尤其人家母親還在堂上坐著。尉遲蘭也不好順應自己的心意,恨不得揣懷裡抱抱才好。

    他輕輕拉了拉竺年的手,確定小孩兒身上沒什麼傷,才真正放下心來:「糕兒。」

    「好了,現在夏先生在,尉遲先生也在,你給我好好收收心。」羅英很喜歡尉遲蘭,覺得這孩子明明比自己兒子大不了幾歲,但是功課好、性格穩重,比自家一眼看不住就要翻天的兒子女兒都要好得多,簡直恨不得是自己親兒子。

    「噫——」竺年拖著長長的調子不開心,「打仗呢?上什麼學啊?」

    「功課不能落下。」礙著尉遲蘭在,羅英說話婉轉了許多,表示竺年作為自己兒子,怎麼也不至於被「那個垃圾」的兒子比下去。

    那個垃圾特指竺年的二姨夫,當今的皇上宋恆。

    竺年覺得這不是問題:「這還用比嗎?您沒見』送表哥『被我耍得團團轉,真要當面放對,我一個照面就能把他摁地上。打仗難道還要靠嘴巴?」他說完,突然「咦」了一聲,小聲咕噥,「好像也可以打嘴仗。」

    作者有話要說:尉遲先生(-ω- ):糕兒有多少個先生?

    糕兒( ̄ω ̄):X個。

    尉遲先生⊙△⊙:……

    糕兒( ̄ω ̄):N個。N≥10。

    (完)

    第二十二章 能言者 ...

    「嘻嘻。」

    羅英見兒子說著說著就突然不吭聲,過一會兒聽到奇怪的笑聲,頓時就眉頭一跳。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小時候她帶得少,兒子在想什麼她不太了解。至於幾乎是被兒子一手帶大的女兒,她就更加不了解了。

    兩個小孩兒湊一起,總有許多奇思妙想。她有心想管吧,又不太好意思管。總不能孩子們小時候不管,等現在大了再管,這說不過去。而且竺年小時候是在他高祖母身邊長大,她總不能說那位教養錯了。

    尉遲蘭沒有羅英那麼多顧忌,反而十分喜歡竺年這種壞笑的樣子,像是發現了胖乎乎的耗子,眼睛瞪得溜圓又不急著抓:「糕兒想到什麼了?」

    大廳里就三個人,伺候的丫鬟早就已經退下了。竺年也不賣關子,得意地翹尾巴:「送表哥送了我那麼多好東西,禮尚往來,我還沒回禮呢。我想到合適的禮物了,保管送表哥很歡喜。」

    聽他說話的語氣,就知道他送的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宋淮鐵定不會喜歡。

    他繼續說道,「現在傻……二姨夫和二姨去探望高祖母了,走的時候匆忙,送表哥自說自話當家也就算了,但是他怎麼好意思說自己監國呢?名分很重要,難道他自己說說就是了?」無論是官場上,還是別的地方,有些事情做是能做的,但是不能說出來。說出來的性質就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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