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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看了一眼,就把菜單貼身收了起來:「多謝年哥。我都想好了連著吃十天餅子。」那餅子確實吃得飽,他到現在都覺得還在嗓子眼沒下去。
他又不是沒吃過工地飯,已經在二號碼頭吃了幾個月了,只是菜式少了一點簡單了一點,味道是好的,量是足的。不能說頓頓有肉有菜,但是每天起碼有一頓肉食,不是那種肉末和下腳料,是整塊整塊的肉。蛋也不缺。偶爾還能有奶粉沖的奶喝。
雖然和宮裡頭吃的差得遠,但是他和三弟……尤其是三弟,個頭長了許多。
工部侍郎聽得又是羞愧又是害怕:「下官一定嚴查,究竟誰在剋扣伙食。」
二皇子擺了擺手道:「先忙過這一陣再說吧。你這幾天乾脆就住在工地,我對這方面的事務不熟悉,還得你幫忙。」
工部侍郎知道這是二皇子在照顧他,頓時誠懇地答應下來。
竺年看了一眼,站起來伸了個懶腰:「你們忙吧。我去洗把臉,就回京城了。」
好幾年不見,也不知道阿鈞怎麼樣了?
作者有話要說:關於沃州百姓的信仰問題
沃州百姓:咱們這兒的龍王是這樣的。
沃州百姓:兩個。
沃州百姓:可厲害啦!
沃州百姓:保平安、保風調雨順、保夫妻和睦……什麼都保的,可靈了。
沃州百姓:哦,不保生子。
(完)
第一百八十章 死了也要廢 ...
衛皇后的後事,到這裡已經沒有竺年和尉遲蘭什麼事了。
姜卓雖然對他們兩個有所懷疑,但這件事情發生前後,兩人都在銀城,被盯得那麼牢,每天接觸什麼人,說了什麼話,都記錄得清清楚楚,連知道外面發生的事情都得過上好幾天,更別說他們想往外傳遞消息,還要控制人實施這麼周密的計劃。
沒有證據,甚至連聯繫都沒有,他也不好把人怎麼樣,就把他們放回去了,只是叮囑了一句:「這幾天待在京城別亂跑。」
竺年就和尉遲蘭開開心心回了家,本以為自家妹妹會守在門口迎接,結果連半個影子都沒有:「阿鈞呢?」
管事一聽,就知道「阿鈞」指的是竺婉,馬上回答:「小郡主沒有住家裡,一直住在南王府。」
竺年愣了一下:「也對。」
管事看他準備去南王府,趕緊說道:「小郡主現在不在南王府,去京縣了。」小聲補了一句,「她帶了許多人,府里也調了一批走,說是去拆天宮。」
天宮,是天羅教在京郊山上造的宮殿的民間叫法。
雖然還遠沒有建成,但是依山而建,氣勢磅礴。
修好的大殿裡,天羅教主的金身足有三層樓高,巍峨肅穆寶相莊嚴。
和天羅教一比,原本也算得上氣派又距離不遠的羅沱寺,瞧著倒像是個野廟。
天羅教是樹倒猢猻散,竺年還真就沒關心過天羅教的天宮。
「都那麼長時間了,還沒被拆掉?」
「沒呢。」具體情況管事也不清楚,「房裡已經準備好了熱水,還是先沐浴更衣?廚房已經開始準備飯食了。」
他們早上出發得早,這會兒早飯肯定趕不上,午飯時間還沒到。但家裡就他們兩個主人,什麼時候吃飯,還不是他們兩個說了算?
竺年想想也是滿身不舒服,加上熬了一夜,沒什麼精神,反正妹妹也不在,就聽了管事的話,洗完澡換了一身短打,吃了一頓可口的午飯,就被尉遲蘭推著去睡了。
尉遲蘭昨天睡了一晚,倒是不困,還正經在外書房裡坐下,把這幾個月在銀城沒看顧的家務事都確認了一番。
在不涉及立場的方面,皇莊裡出來的管事是非常得用的,把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條。
「見到有好品種的果子、蔬菜之類,留意一下苗子,送到銀城來。」
管事自然應下。
尉遲蘭又交代了一下晚上的菜色,才起身回房。
一推開內院的屋子,他就感覺到一陣清涼,不由得吐了一口氣,把房門趕緊關上:「還是我們家糕兒會過日子。」
他琢磨著在銀城也弄一個這樣的,但想想成本和他們會待的時間,並不划算。而且銀城的晚上不熱,倒是沒這個必要。
臥房裡,帳幔拉得嚴實。他掀開進去,眼睛適應了一下,才走到床上。
竺年感覺到自己的胳膊被動了一下,才微微睜開眼睛翻了個身,讓開位置讓尉遲蘭躺下:「等你老半天。」
尉遲蘭在他身邊躺好,把人拉進自己懷裡,重新蓋上被子:「等我做什麼?困了就睡。」
「不行。不說清楚,我睡不著。」他翻了兩下,被扣著腰沒翻動,只能側著把腦袋湊到他的頸窩邊,張嘴咬了咬耳垂,做出兇狠的樣子,「老實交代!」
「嗯~別鬧,還想不想睡了?」尉遲蘭想把人推開,又捨不得,只能想著儘快把胖狸奴給哄睡,「這件事情我謀劃很久了。既然姜卓不想廢后,那就不廢后。但是既然我們九十九步都走了,沒道理最後一步就停下。哪怕將來姜卓不再立後,姜戈是唯一的嫡子,衛國公府也必須倒台。」說到這裡,他擺出先生的假正經架子,「誰讓你上次功課沒做好,還得先生來給你收尾。」
「嘿嘿。」竺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催促,「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