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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姑姑是宋萱宮裡頭的人,規矩比較重,受寵若驚到差點跪下,吃了也不知道是什麼味道,只連聲說好吃。
按說冬季天冷,不適合吃冰的。但是宮裡頭暖氣燒得旺,又乾燥,吃點冰冰涼涼的格外舒爽。
竺年做的冰淇淋也沒有凍得梆硬,質地柔軟細膩,吃起來順滑無比。奶香混合著芋頭的香甜軟糯,又格外做了一些處理,讓冰淇淋的香氣更加突出。
作為餐後甜點,竺年本就沒準備多少,其他人還沒怎麼吃就沒了,更別說吃過癮了。
歲數大的自持長輩還不好說,竺婉已經露出小女兒的驕縱來,拉著竺年的手撒嬌:「哥~你再多做點!阿鈞還想吃別的口味!」
竺年向來是暗搓搓把竺婉當自己女兒、甚至是孫女看的,哪怕現在小女兒個子現在已經很高,馬上就要出嫁,依舊是老年糕心目中的小寶寶。
他剛想說冰的吃多了不好,一偏頭就對上了尉遲蘭:「你不行!」這傢伙以前有過偷吃冰淇淋鬧肚子的先例,就很不好。
尉遲蘭也不吭聲,就拉起他的另一隻手,輕輕搖了搖。
竺年還不知道該怎麼說,就聽他奶奶說道:「糕兒把方子寫下來,一會兒讓御膳房做。」
「奶奶!」怎麼全家最穩重的一個也穩不住了?不就一個冰淇淋嗎?雖然他改良了配方,做的也用心,但沒必要叭?
竺婉一聽,立刻拉著他哥的手去宋萱的小書房裡寫方子。
竺年還企圖維持兄長的尊嚴,結果差點被小姑娘扯得像個風箏。
當天下午,一眾高官被叫到御書房開會的時候,就人手一份冰淇淋。
御史坐在其中,只覺得如坐針氈。天下還有不少人冬天不能取暖,正在挨餓受凍,他們卻高坐廟堂,還需要吃冰來降溫降燥。
但,冰淇淋真好吃啊。
「要是全天下的人有一天都能吃上冰淇淋就好了。」
他說得很小聲,沒想到許多人都紛紛側目。
坐得明明有一段距離的竺年笑道:「為了那一天,我們要更努力才行啊。起碼在我們這一代,讓儘可能多的人吃飽穿暖吧。」
比起冰淇淋,吃飽穿暖是一個非常「低」的目標,更是和他們現在說的教育差距遙遠。
但就是這種務實,反而讓整個御書房裡的人都感覺出其中的困難。
所有人看著竺年的目光中,有了更實在的東西。
太子,顯然只是一個預備役的皇帝,處於學習怎麼當一個皇帝的階段,行事難免有各種飄。
竺年歲數不大,又天生帶笑,周圍親近的人叫他的字都叫得像小名,總給人一種太子還小的錯覺。
但這時候他們重新想起竺年的字——穗。
那天自御書房散會後,朝臣們誰都沒說什麼,但工作更加努力。
一晃到了年節,天家接連兩場婚禮,把整個京城都妝點得流光溢彩。
甚至有不少人從外地趕來觀禮。
等過了正月十五,辰王宋星作為獨立於六部之外的學部大祭酒,協同全部的竺家人,一起給官辦的京城大學剪彩,彰顯出對於大學的重視。
京城大學可以說脫胎於前朝的官學,又融合了南王府的學校教育,但是開設的科目多到超出所有人的想像。
作者有話要說:先生:想吃~
糕兒:不行!
先生:在吃一個?
糕兒:說了不行就是不行!
先生:那就只能吃年糕了!
(完)
以後再也不學貓叫了
上次學了我家貓叫之後,貓堅強就天天把我當小貓帶,試圖教會我一隻貓的技能
今天學了小流**,被瘋狂碰瓷,繞著圈的沾衣十八跌,路都沒法走,貓堅強看到了還不救我,回來就把我蘿蔔苗給刨了(╬ ̄皿 ̄)
第二百三十四章 納頭便親 ...
京城大學的落地,吸引走了大部分的目光,讓各州鋪開的學校顯得就沒有那麼顯眼。
雖然在當地,學校還是吸引了一部分家庭,但畢竟這種花銷不算無足輕重,簡單上幾年課並不能直接考官的學校,在很多從來沒有接觸過讀書的家庭眼中,
吸引力並不大。
新上任的學官倒是耐心解釋:「是,學三年,主要是教認字、算術。學好了,可以再學做學問、做帳、做別的。那些做好了,才能去考官。」
「沒錯,做帳做得好,看病看得好,都能做官。」
「對,大夫是匠戶。當今天子規定只要身家清白,以往沒有過作奸犯科,不論什麼籍,都能考官。」
「是,哪怕奴籍也行。女的也行。」
「騙你們作甚?朝中女官不少呢,都可能幹。」
「學校也招女學生。這位大娘,咱說句真心話,以後姑娘當家不也得會算點帳,才好持家嘛。」
「全日制的招十八歲以下的。這邊有非全日制的掃盲班,時間短學的少,但至少多認些常用字,能算最基本的帳。這個不限年齡。每旬上三次課,一次上半個時辰。」
「您要是自認水平夠,直接去考也行。州府就有定時發布職缺。最近新朝,缺的人多,一個月能張兩回榜,以後就是一年一回。您等等,我找一份朝廷發的練習冊給您參考參考。您就在這兒看也行,拿了筆現抄一份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