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竺年說這話的意思,就是他們一起作為這個國家的最高掌權者,來共同治理這個帝國。
這有吸引力嗎?有的。
他想過嗎?確實是想過的。
權力是個好東西,能夠帶來許許多多的好處。
一個帝國至高的權柄在手,他們能夠做的事情太多太多了。
他們還有很多很多想法需要去實踐,看著一個起步就是強健少年的帝國,在自己的塑造下成長為一個堅定剛強的成年人。其中的成就感,不是用言語能夠形容的。
竺年抬手拉他坐在自己身邊。
椅子很寬很軟,兩個人坐著有點擠,但這麼緊挨著很舒服。
他這幾天沒日沒夜研究那幾艘海盜船,過了最初的興奮之後,疲倦感上來,很快就有了睡意,枕在尉遲蘭肩頭小聲咕噥:「你慢慢想啊,我先眯一覺。」
竺年沉穩的心跳,慢慢平撫了尉遲蘭略快的心跳。
他垂眼看懷中恬靜的睡眼,不敢想到手的權力能夠說不要就不要。
但,這就是他的糕兒啊。
能夠在竺瀚有意讓他登基的時候,直接說不要,在兩人成親已經十幾年後,還記得他的夢想。
雖然這麼做似乎有點對不起竺婉,但想想能夠不被俗世煩擾,和竺年兩個人盡情暢遊五湖四海,見識各地的風土人情,去看看這天下究竟有多大,品嘗各地的食物……檸檬除外!
尉遲蘭下意識呲了呲牙,低頭看到竺年又彎起眉眼笑了起來,伸手穿過竺年的膝彎把他抱起來,看他動了動眼皮,小聲道:「去休息室睡。」
辦公室里從來沒用過的休息室,裡面布置齊全,帶著新京特色的藤編家具一樣不缺,屋子寬敞明亮,就是窗外盤旋的海鷗略顯呱噪。
竺年的計劃中還有很多值得討論的問題。
像是朝臣能不能接受一名女帝?
再更嚴重一點的是,竺年沒有子嗣,但竺婉可是有親生子的。
這位親生子的父親是宋浮。宋浮雖說只是西王庶子,那也是正經的大月的皇室宗親。
難不成皇位繞一圈,又傳回到宋家手中?
這一點,哪怕宋莽改姓竺,都會讓人心存芥蒂。
但,那應該是竺婉需要去頭疼的事情了。
就像竺年說的,竺瀚只需要確認自己的繼承人。
同樣,竺年也只需要確認培養自己的繼承人。
至於竺婉將來的繼承人,那是竺婉的事情。
「任性。」尉遲蘭側躺在竺年身邊,沒有絲毫睡意。
這個人一定是年糕成精,還是糖心的,才會那麼軟,那麼甜。
隔了幾天,竺年都已經忘記了,還奇怪:「不是說去阿達魯看看嗎?怎麼不去?」
不想著把人「看」沒了,用不著做太多準備。
反正港口的軍艦每天都會在附近巡航,就是走遠一點的事情,附近的海域都熟悉。
在他們的海船大本營,也沒人敢打懸掛了大梁旗幟的海船。
「欽天監說最近有風浪,過了這一陣再去。」雖說做人要迎難而上,但不需要自尋死路。他今天沒去碼頭,待在皇宮裡,看看天色,「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船塢在拆板子,很多都一樣的,沒什麼看頭。」海盜船明面上的東西都已經看完了,剩下的就是把船拆開了看。
造船技術上確實有獨到之處。
像他這樣的行家,其實不用拆就能看個大概,拆開看更多的是證實了自己的猜想。
再說拆了又不是不能拼起來。
新京的船確實很多,但一艘海船可不便宜。
這些海盜船能夠遠洋航行,還能夠去搶劫別人,船隻的速度和建造的強度都可圈可點。哪怕只是拆了賣木板都是價值不菲,更何況這是一支相當完整的船隊。
單純從價格方面來說,已經覆蓋他們這一次到新京的全部費用還有多了。
尉遲蘭打個下手可以,對技術方面更深入的東西就不明白了,拉著他往廚房去:「剛好我做了年糕,應該快蒸好了。」
「不年不節的,做什麼年糕啊?」竺年微微犟著一點力氣,被拖著走。
尉遲蘭很喜歡吃這種軟軟糯糯的東西,年糕自然是其中之一。
自從他知道各地有不同的年糕之後,就換著花樣吃。
甜的鹹的,蒸的煎的烤的炸的,裹粉的夾心的……
在京城的時候,梅園裡那個水車簡直成了尉遲蘭的搗年糕專用機器。
新京這邊的皇宮更好,宮裡頭就有一個水車。
竺年還以為尉遲蘭沒發現呢,沒想到這麼快就整上了。
他倒也不是不喜歡吃年糕,但是他自己就是年糕,每次看著「好兄弟」被這樣對待,總有一種感同身受的錯覺。
作者有話要說:先生⊙ω⊙:不是錯覺。
先生⊙ω⊙:只要是年糕,都可以變著花樣吃♂
先生(〃ω〃):更喜歡吃那種年糕♂
糕兒(?ω?=):……說清楚!
先生( >ω
第二百四十九章 流言 ...
尉遲蘭做了水果餡兒的年糕,然後和果果一起駐紮了一天廁所。
竺年和其他人都沒法理解這種餡料,也只有竺年卻不過夫夫情分吃了一口,倒是沒事。
轉天,他親自做了個水果蛋糕,才把尉遲蘭繼續創新的念頭給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