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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竺年親自打水,身邊自然有伺候的人上來。
「這會兒才剛拔箭?傷很嚴重嗎?」
「不是那個。傷已經處理好了,得養上一段時間,能不能繼續干現在的活,得看後續調養。我這個是剛才做實驗濺到的,抓了只豬試的。那箱子裡的機關挺厲害,一次三發。瞄準的是頭、頸、胸。箭上還抹了藥,還好藥量不大,應該不是很厲害的藥。」尉遲蘭洗乾淨了手臉,把同樣濺到血跡的衣服一脫,提了桶就準備往身上澆,被竺年一瞪眼,只能把桶放下,「我一會兒用熱水洗。」
井水涼快,多解暑啊。自家狸奴不講道理。
「嗯。」看尉遲蘭這邊沒事,竺年就先去看了看受傷的護衛。
一名年紀輕的徒弟守著,看到他來,小聲說道:「剛睡下了。王爺放心。」
竺年走進看了看傷處,出了門小聲吩咐:「需要什麼藥儘管用,吃食生活方面有什麼避忌只管交代。」
有了他這句話,無論是御醫徒弟還是守在邊上的其他護衛都鬆了一口氣。
他們的命對竺年這樣的貴人來說,不值一提。更何況他們就不是竺年的人,而是看守竺年的人。他們的人出了事,竺年能下令盡全力救,是他們完全不敢想的。
按照人之常情,竺年應該巴不得他們死絕了才對。
竺年看到小地圖上的紅點顏色略微淡了一點,疑惑了一下,並沒有放在心上。
今天折騰到現在,他晚飯也沒吃,還一身奇怪的味道和草屑、灰塵,趕緊回屋洗了個澡,又簡單吃了一碗大肉麵,才算是舒坦了一點。
大肉的來源,自然就是那頭尉遲蘭說的用來試驗的豬。
二師兄是真的慘,但二師兄是真的好吃。
二皇子一行回來稍晚一點,也吃了麵條三兩、豬肉半斤。
竺年看二皇子,就跟看著一頭豬似的。
二皇子不去理他,只管埋頭猛吃,還拿帕子擤了擤被辣出來的鼻涕。年哥只會罵人,還是吃到嘴的肉才是真的。
糖醋真好吃,辣味吃著真爽。
吃過晚飯之後,二皇子和尉遲蘭要搞連夜審訊。
尤其是二皇子,箱子都是從他的船上拿下來的。這要是竺年有個萬一,那他難辭其咎。
少年郎冷靜下來想了想,後背一身白毛汗。
皇后死了也就是死了,是他們姜家的家務事。
但要是竺年死了,那涉及到南王府,這一回絕不是南王妃帶著戰艦到二號碼頭這裡,而是直接大軍直接壓境了。
作者有話要說:二師兄>^<:聽我說謝謝你……
糕兒~( ̄▽ ̄~):因為有你,溫暖了肚皮~
糕兒(~ ̄▽ ̄)~:肝給我留著,我要吃了補血。
二皇子⊙﹏⊙:您都能打人了,還補什麼血?
糕兒⊙^⊙:那我家先生都這樣了還想吃腰花補腰子呢!
二皇子∩ω∩:……好像聽到了什麼成年人的話題。
(完)
第一百八十八章 一查到底 ...
其實現在南北兩邊都不想打,主要是都打不過,也打不太動。
雖然雙方都把對方視為眼中釘肉中刺,但也沒辦法,拔不了。
但不得不說,單純從騷擾的角度來說,南王府比他們姜國要便利一些。
擁有戰艦的南王府,可以隨時襲擾沿岸。
這也是姜國一直放任幾個沿著楚江和大海的州,一直在南王府或者別的勢力的控制之下。起碼就現在來看,他們就算把這幾個州打了下來,也不好守。
反正在二皇子看來,這一次竺年沒出事,那真的是萬幸。
但這件事情實際上沒有二皇子想像中的這麼兇險,本來就是竺年和尉遲蘭他們一起設下的一個局。
兩個人經歷了許多陰謀詭計,尤其是竺年本身就精通機關,上一次就被機關劃拉了一道口子,這一次肯定不可能不防。
想想中箭的護衛身上都能有護心鏡,他自己怎麼可能沒有?
他大概能猜到,如果這裡面有機關的話,要不就是在最後的幾個箱子或者筐子裡,要不就是在裝在箱子裡面的一些小機關。
這麼布置的人,應該很了解他,覺得他有很大的可能性會自己拆箱子。
「箱子是誰說這麼放的?」竺年打了個哈欠,在一旁捨命陪君子夜審。
把一個涼棚變成了臨時的公堂,讓人把涉及的相關人員提溜過來。
這次管得迅速,所有人都被留在工地。
竺年開了個頭,接下來就好審了。
反正人都在,順藤摸瓜,誰有問題,誰沒問題,一個個問,嘴硬的污衊人的就打一頓,也不講究王法。
他兩輩子見的人多了去了,看人也就在茅高遠身上栽過跟頭,眼前這些人也不能跟茅高遠比。
二皇子在邊上就跟個擺設一樣。他倒是見過審人的,但沒這麼效率,當然手段沒這麼不講究。
月上中天,現在工地上和這件事情有關的人,全都揪了出來。
那個裝了機關的筐子是什麼來路,也查到了一些眉目。
剛開始說是不清楚,像是這個箱子是憑空到船上的一樣。
非得等挨了一頓打之後,才有人受不住,把人供了出來。
「是幾個姑姑,說是想托王爺放她們出宮。小的想不是什麼大事情,也查過了筐子裡的東西,哪成想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