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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尉遲蘭眯著眼睛笑笑,「不能打的時候,大家關係都不錯。」
「啊,是學生說錯了。」確實,國家之間哪有那麼多兄友弟恭,大多數時候都是此消彼長。哪怕是親兄弟,不也有許多兄弟鬩牆的事情嘛。
兩個人出門在外,將軍府內已經一片緊張。
全天下能夠被稱為殿下的人,不多。
在整個黑滎城裡,最近的有關於殿下的記憶,還是大皇子宋淮。
出了尉遲蘭的院子之後,周圍的僕從、護衛等等數量驟增,聽到尉遲蘭對竺年的稱呼的人不少,心裏面都掀起了驚濤駭浪。
黑滎城外,一座巨大的軍營內,接到通報的男人笑了笑:「大郎真是這麼叫的?」
健仆跪倒在地,不敢看尉遲邑的表情,腦門碰在地上:「是。」
尉遲邑長相非常俊俏,哪怕已經中年,也更像是個風流公子,而不是一個將領。黑滎軍內卻沒人敢小瞧他,更別說是將軍府內。
他沉吟了一會兒,像是普通拉家常一般問道:「其他還有什麼事情?」
從竺年被尉遲蘭接進將軍府,到今天早上出門,總共就沒多少時間,在尉遲蘭的有意控制下,竺年也沒接觸幾個人。健仆不敢隱瞞:「夫人那邊派了侍女……」
原本笑吟吟的尉遲邑聽著聽著,臉色就陰沉下來,冷笑一聲:「那位『殿下』說的倒也沒錯。你回去告訴她,安分一點,別做多餘的事情。該她有的,不會少了。不該她的,別多想。」
健仆應聲退了出去。
尉遲邑坐在布置遠不如將軍府的營房裡,站起來都到內間,盯著牆壁上掛著的大月的輿圖,滿眼陰鷙:「一個尉遲家算得了什麼。殿下……呵呵,很快就不是了。」
作者有話要說:炫富
羅儛表哥( ̄ω ̄):我家的園子能看到皇宮!
送表哥 (=?ω?=):哦,能看到我家院子。
尉遲先生( ^ω^):我家裡有高速公路。
糕兒⊙△⊙:……我好窮啊。
(完)
PS.忍不住吐槽那些身體條件允許打加強針,偏不打的,還跑我跟前炫耀。炫耀個鬼啊!兩軍交戰,子彈亂飛,國家免費給發防彈衣不要,哎~讓子彈來打我鴨~
疫情開始到現在三年多,我都勸了不知道多少人去打疫苗了,剛開始都不知道這種事情還需要有人勸的= =
為了讓人打疫苗,我還得編故事(╯‵*′)╯︵┻━┻
病毒是一棵種子,想在人身上生根發芽。普通人的身體就像一塊木地板,有的地板密實一點,種子沒法紮根;有些地板有裂縫,種子就能紮根,給地板造成破壞。疫苗就是給地板刷漆。地板漆用一段時間會磨損,所以需要每隔一段時間再刷一遍……
另外,關於被網暴跳樓已經去世的妹子的事情,距離劉學州的事情發生不過兩個月。木頭不會罵人,還是個慫包,只能祝願那些1450和150,還有一些自帶乾糧的,晚上能睡個好覺。
——感謝大家傾聽一根普通上海木頭的吐槽
第六十二章 黑滎馬市 ...
竺年能夠在黑滎停留的時間有限。尉遲蘭作為一個本地人,內心當然是想安排好竺年的吃喝玩樂的,但是這裡的一切都太過熟悉,以致於他完全不知道本地有什麼好玩的。
反倒是竺年去過的地方比較多,雖然現在沒有網絡讓他提前查好遊玩攻略,也能發現很多有趣的地方。
窄街陋巷裡打馬具的老師傅,互市售賣各種奇怪香料的大鬍子商人,晚上圍著篝火唱歌跳舞的異邦商隊。
尉遲蘭看著人群中跟著一起載歌載舞的少年,動了動手指,覺得火光映襯下的少年耀眼得甚至有些刺目。
想把他用什麼東西遮起來。
「先生!」竺年蹦躂過來,一把將尉遲蘭拉進跳舞的圈圈裡。
這位黑滎城實際的主人,常年被城內人敬畏,卻在這時候像個普通的青年一樣,漲紅著臉,手腳僵硬,脫口的語氣甚至有些惱羞:「糕兒!」
尉遲蘭的長相本來好看到了一定程度,這一下讓竺年都晃了晃神,下意識放軟了聲音哄人:「哎呀,隨便跳跳。先生要是不想跳,那還是坐著吧。」
尉遲蘭被哄得一點脾氣都沒有,瞧著周圍堪稱群魔亂舞的各色男女老少,還是跟著跳起來。
這個時候的舞和武,其實並沒有太大的區分。大部分的舞蹈動作,都來自於武術。舞劍漂亮的,通常功夫也不差。尉遲蘭雖然不怎麼跳舞,但是動作比起大部分人要流暢有力,自然就很好看。
旁邊擊鼓伴奏的胡商,忍不住加快了節奏。有腰間繫著各色奇怪小鼓的人,也跟著敲打起來,嘴裡發出類似驅趕野獸的呼喝聲,交織成一種更加貼近自然的旋律。
兩個人鬧騰到了半夜,到底年紀輕,第二天照樣一大早醒來,還能先切磋一會兒,再出去逛街。
竺年昨天去了互市,今天就趕了個大早去集市:「聽說這裡每天有專門賣牛羊馬的集?」
「是每天都有。不過初一十五的大集會多一些。」黑滎城很大,兩人還是騎馬出行,不多時就到了專門的馬市,還沒靠近就是一股巨大的臭味。
竺年控制著雪鴉停下,有些踟躕:「我……」
和現代的男人熱衷車輛一樣,現在的男人對馬匹也有所憧憬。儘管竺年已經有雪鴉這樣可遇而不可求的寶馬,但誰會到了車展門口不進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