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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糕兒~( ̄▽ ̄~):帶夫人度蜜月。
糕兒(~ ̄▽ ̄)~:立威(×)過二人世界(√)
糕兒╰(*°▽°*)╯:小居居~
糕兒╰(*°▽°*)╯:大腦斧~
先生(=?ω?=):一個大孩子,帶著一群小孩子。
(完)
第一百五十四章 豬災 ...
竺年說話的聲音並沒有很小聲,往北的官道人流稀少,跟得近的幾個人聽得分明,一時間也不知道他是認真的還是開玩笑。
但聽著這輕飄飄的口吻,總覺得人家還真的做得出來。
二皇子和三皇子今年都是十四歲,個頭不矮,身形也明顯接受了比較嚴格的訓練。
同大皇子姜扶一樣,姜卓一心想要攻打大月,對兒子們的武功是格外看重的。文治方面就差了許多。
他們和竺年打過幾次照面,都是在太后那裡,但沒說上過話。只不過皇子許多教育都在一處,他們倒是聽過六皇子提起過不少次竺年。也不知道是不是姜戈年紀小,說起來無非是好玩、人好之類的話。
現在他們一聽這人能輕描淡寫說宰人的,無論是真是假吧,就不像是個好人。
前頭尉遲蘭笑罵:「別亂說。」後頭的兩位皇子還以為這位世子夫人要管管世子,結果就聽他繼續說道,「殺這幾個有什麼用,都是身上連個實缺都沒有的小崽子,上馬都不利索呢。」
兩位皇子聽在耳朵里,就覺得這兩人不愧是一家。
兩人年紀不大不小,在軍營里也待過一陣,跟著行軍、操練過,樣子倒是比那些年長一些的公子少爺們強一些。
這些公子哥們以前也打獵,本以為這次也是一樣,無非就是地方遠一點。
一天的距離,也不太遠。
京城之外地方亂著,家裡也不讓走遠,好不容易有這麼一個機會,個個都削尖了腦袋搶名額。本以為只是一次和詩會茶會差不多的社交,沒想到怎麼就變成了行軍。
騎馬趕路雖然枯燥,但是能看看周邊的風景,哪怕只是被收割完後的莊稼地,也充滿了新鮮有趣。
這種有趣只停留在最初的半個時辰。
保持一定的速度,保持住隊列,就這麼騎馬,需要相當的注意力。
有人明顯不耐煩,剛拉著一張臉想說什麼,被身邊的兄弟或者扈從立刻小聲提醒:「兩位皇子殿下還在呢。」
撇開兩位皇子,隨行的十八人來自九個家庭,全都是姜國權貴。有幾家還和兩位皇子有點親戚關係,真正的皇親貴胄,但表面身份總越不過兩位皇子。
哪怕不說身份地位,就是說年紀,他們最小的也有十六歲,最年長的已經二十出頭,總不能還比不過兩個十四歲的。
在這種攢著一股勁下,上午兩個時辰倒是很快就過去了。
中午到了一處集鎮,下馬吃飯,稍作休息,等店家準備的乾糧完畢,就繼續趕路。
晚上還算順利就到了坪陽縣城。
坪陽是個特別小的地方,他們前腳進城,後腳縣令就找到了驛站。
縣令還是原來大月的官員。這地方沒什麼油水,國家換成了姜,也壓根沒有人來搶他的位置,去年沒造什麼兵災,沒想到今年遭了豬災。
人到中年的縣令精瘦得就和坪陽的油水一樣,原本滿臉喜悅,在見到了一群公子哥之後,離開時又滿臉愁苦。
三皇子說道:「這縣令是不覺得我們能殺幾頭野豬?」
「是啊。他還擔心萬一我們之中有誰出了事情,他還得擔責任。」竺年說完,伸了個懶腰,「一會兒吃完飯,泡個腳再睡。明天進林子,可別真讓人家的擔心成了真。」
幾個自視甚高的公子哥當然不服氣,只是一天類似行軍的趕路,已經讓他們沒有太多的精神,否則怕是連夜都要進山把豬窩給掏了。
驛站沒有那麼多客房,他們也沒多做講究,照舊是五人一間。
竺年安排了幾個人輪流守夜,聽著周圍房間內山響的呼嚕聲,輕輕笑了笑:「還是一群小崽子呢。」
尉遲蘭站在房門口,把他拉進屋裡:「總不可能就我們兩個人出來。」
「也沒想到帶這麼多拖油瓶,都不知道明天能不能順利找到豬窩。」
尉遲蘭就笑:「他們打獵應該還行。」
第二天一早,縣令就帶著幾個衙役,給竺年他們帶路到了靠山的幾個村子附近,指給他們看田間被野豬禍禍的莊稼地,更有一些村戶家中的糧倉,直接被野豬禍禍了。
「三尺高的院牆,它們一蹦就過來了。土坯的房子,一拱就進來了。」遭災的村戶連比帶劃地說著當時的情況,「天黑也看不清楚究竟有多少,黑黢黢的一長串,總有十幾頭。」
一群人就看著這棟四面開洞的房子,只有石頭壘的地基還稍微好一點,連屋頂都塌了半邊。
竺年瞧了瞧,就從錢袋裡拿了兩粒金裸子讓扈從給他:「冬天這房子不能住了,拿著帶著家人去別處租住幾個月,等開了春再修房子。」
村戶連連擺手,不敢收。
還是縣令拿著硬塞給他:「殿下給的,你就拿著。」
竺年乾脆把錢袋直接給縣令:「朝廷那邊批覆怕是還要些時間,您拿著安頓災民。做好帳,寄來。要是不夠,缺什麼糧食醫藥,也一併說。要是多了,就花錢修一修一些困難戶的房子,買點過冬的米糧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