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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境尉遲和南王府,擅長的作戰方向各有所長。
他們去協助,主要不是幫助練兵。一是擺出雙方合作的態度,二是竺年這邊對於軍事後勤方面的管理,確實要比北境尉遲強得多。
竺年回到東風號,召集人開了一次會,發現果然北方的消息幾乎一片空白:「收拾一下,明天一早去北面。」
作者有話要說:勞改犯甲(ノへ ̄、):啥都不會,只能去新城搬磚;
勞改犯乙(ノへ ̄、):我會種地,去海州種地;
勞改犯丙(-ω- ):我有錢。
勞改犯甲 (。?ω?):哦,那兄弟你的待遇很好咯?
勞改犯丙(ノへ ̄、):不,沒收了錢之後再去搬磚。
(完)
第九十二章 改名 ...
當你看不見敵人的時候,敵人肯定是在搞事。
野王的第一要務就是遊走,尋找機會,在沒有機會的時候,創造機會。
竺年本來打算這次回來先去一次京城,但北面給他的感覺太不好了,還是決定先去一趟。
京城被京畿環繞。
京畿之外,北方有六州,和姜國以蒙山為界相隔。
路比竺年預想中的要難走。
從輿圖上看,這六個州的面積都不算大,但都以山地丘陵為主。
離開京畿地區之後的官道,肉眼可見的破舊,有些路段甚至已經荒廢。
隨同的幾個銀魚的人一臉無語:「這兒離開京城也不遠,怎麼路就破成了這幅樣子?」
這還是官道呢,走著走著竟然走到了莊稼地里。
明明從京城往南,除了官道之外,還有許多大道。畢竟一般人是不允許走官道的。
這回他們弄了一份官方辦事的文書,才能一路走在官道上。
有人懷疑:「殿下,您看您是不是白操心了?您看這,不像是要搞事的樣子。」
無論是打什麼仗,道路都是非常重要的。
良好的道路能夠保證快速安全地運輸物資和人員,尤其是在一些地形比較複雜,戰鬥力又比較接近的情況,誰能夠擁有更加完善的後勤保障,幾乎就能奠定勝局。
他們隨同竺年開闢南沱線,隨後又規劃整個南地的各種道路和航線,對此的理解極為深刻。
如果現在有人要利用北方六州做文章,路早就可以修起來了。不說修得有多好吧,至少也不能是這麼一片農田吧?
這橫平豎直的,有田壟有溝渠,哪怕還沒有栽種什麼東西,不是農田又能是什麼?
竺年蹲下,抓了一把土來看。
銀魚們也不知道他看出了什麼,就這麼一直走進田裡,也跟著走過去。
有一個思量了一下,大概明白了竺年的用意,跟著去檢查土壤,還低頭嗅了嗅。
旁邊的人問:「這土有什麼問題?」
他把手上的土輕輕鋪在地上,指著上面明顯有色差的兩種土壤說道:「看出來了嗎?這是熟土,這是生土。」
竺年撿了一根樹枝往下隨便戳了戳,再扒拉幾下:「瞧,底下都是石子。」
顯然,這不是農人常年耕作的土壤。
竺年拍了拍手上的塵土:「我們南地現在修路大都用土水泥,你們大概對土水泥以前怎麼修路的不太清楚。」
沒有一樣東西是直接從無到有的,凡事總有一個基礎。
在他家的老祖宗真正改良出土水泥之前,就有一種官方用來修築大型工事的方法,包括篩土、夯土,混合材料等一系列複雜且有嚴格要求的步驟。
像修建官道這種工事,必須使用熟土。最後的成品可以使用數百年。
熟土無法生長植物,再加上底下這麼多的砂石,這片農田不過是有人刻意偽裝。
竺年最開始發現不對勁,是因為小地圖周圍根本就沒有人。
如果這裡有農田,那麼勢必勞作的人的居住地不會太遠。
沒人,太不正常了。
「殿下,那我們現在怎麼辦?」眼前顯然是有人在故布疑陣,而且路斷了,他們的馬車也不好走。
騎馬倒是能過去,但是留下的馬蹄印是再明顯不過的痕跡。
竺年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地圖:「退回去,轉走小道。」
「這樣不會讓人知道我們的蹤跡?」
「知道就知道了。我們是奉旨行事,又沒有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有什麼不能讓別人知道的?」竺年說著就坐上馬車,掀了車帘子指路。
他們這次準備充分,手頭該有的文書一個不差,遇上誰家的勢力都有說頭,問題就是北方六州實在太偏,他所知有限。
車隊在竺年的指揮下,就算是繞小路,也沒有浪費多長時間。
臨近傍晚的時候,順利進入一個小城歇腳。
「大人,你說他們把官道挖斷了,其它路上也沒派人設卡,那他們費這個周章來幹嘛呢?」為了防止泄漏身份,他們此行全都稱呼竺年為大人。
竺年的年紀雖然不符,但是他本來也沒有扮演正經的「大人」,而是扮做假扮朝臣的皇親。
西王府的那些庶子給了他靈感。雖然正經宋恆的兒子,沒有一個年紀和他相符的,但是宋家宗親有啊。
宋家執掌天下多年,人又長壽,留下的子嗣極多,除了極個別優秀的,其餘缺乏存在感的多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