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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小糕兒的零花錢
糕爹o(* ̄▽ ̄*)ブ:爹不在,你在家照顧好你娘和妹妹,你來管家。
糕兒⊙ω⊙:嗷。
糕娘o(* ̄▽ ̄*)ブ:娘去幫你爹打仗,你在家照顧好自己和妹妹,你來管家。
糕兒⊙ω⊙:嗷。
糕兒╰(*°▽°*)╯:老虎不在家!整個王府都是我噠!
(完)
第二十一章 照兔畫小兔兔 ...
竺年對於人手非常敏感。
剛穿過來的三四年裡,他還在傻樂呵自己是個小王爺,自以為可以錦衣玉食無憂無慮一輩子,等後面很快明白了自己的處境,就開始積極籌備。
他別的不會,但是我兔怎麼搞的,他跟著照兔畫小兔兔沒啥問題。只是真正實踐起來之後,因為資源有限,他經常陷入焦慮之中。
這裡的資源,除了錢、糧等物資之外,還有人。
動手的、動腦的、手腦並用的,什麼人都缺。
只要腦袋還在脖子上,想要在他面前鹹魚躺,根本不可能,都給他捲起來!
坊市內一些不管本來就是好吃懶做的懶漢,還是出於種種原因消極抵抗的人,很快被清理出來,統一帶去修築各種建築。
這時候時間已經晚了一點。不說一些需要專業才能的文書醫工之類的活,就是一些相對更加輕省一些類似掃大街這樣的活都被搶空,留給他們的只有重體力的工作。類似城牆這樣重要的防禦工事,雖然辛苦但是待遇好的苦工,他們還分配不到。越懶的,分配到的活越辛苦。不到一天時間,這些懶漢就一個個被磋磨得哭爹喊娘。
竺年從早到晚帶著自己的工兵營來來回回,聽到了偶爾也會回一句:「這不還有力氣哭喊呢。」
想找竺年減輕工作量的懶漢,頓時鴉雀無聲,害怕再加重工作量,最後喊都沒力氣。
幾個跟隨著竺年的工兵哼笑一聲:「還是小王爺您有辦法。」說著就拿出一張紙,對照著眼前的布局,給竺年一一講解各個工事的作用和當前的進度。
他們說話的時候沒有刻意避著人,幾個別有用心的人聽得很用心,但是越聽越發現自己聽不明白。明明每一個字都能大致懂,怎麼連在一起就一個字都不懂了呢?
這年頭也有普通話,讀書人通用的是雅言。目前主要是以京城的讀音為主。
南地首府的梁州,有很多人是從京城遷徙過來的,方言和京城的比較像。
東萍府都是各地的移民,經過幾十年潛移默化之後,現在的方言和京城的也非常相近,只是糅合了天南地北各種方言,聽上去反而和梁州話更像。
一些東萍府的人,圍著竺年就陷入一種,聽得懂,只能懂一點點的狀態。
竺年看著周圍這些被選做工兵營後備役的人們,安慰:「不急,一會兒讓夏先生安排人,再給你們詳細講講。」
南王府對於東萍府的滲透是經年累月早有預謀的,所以這一次羅英才能這麼快速裡應外合把東萍府攻下。竺年來得晚,只能收拾一個殘局。
母子倆配合很默契,就像媽媽做飯做菜,兒子洗鍋洗碗一樣。
幾個原先隸屬於東萍軍的人,瞧了一眼「夏先生」,有人輕哼了一句:「女先生,嘿。」
女先生在北地許多地方都不是什麼好詞,絕不是像南地那樣單純指代女性的先生,而是特指那些秦樓楚館裡的所謂有才氣的妓女。
東萍話和梁州話略有不同,夏先生還沒意識到他說了什麼,就見竺年對著邊上輕輕招了招手。
一個銀魚的人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一伸手就輕而易舉控制住那個人。
那人猝不及防,只覺得肩膀劇痛,兩條胳膊被反剪在背後,像是被烙紅的鐵條給焊住,大聲慘叫:「啊!放開我!你要幹嘛!」
原東平軍全都一驚。他們本來就擔心和梁州軍的融合問題,但是剛才這一下,他們作為職業軍人的第一反應——換做自己能不能抵擋?在給出否定的答案之後,他們的後背瞬間爬滿冷汗。
個頭不高,在北地人均魁梧的壯漢中更顯明顯的少年王爺,輕輕往被抓住的那人看了一眼,讓他瞬間停止呼叫:「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你對你自己的父母也這樣說話嗎?」他對夏先生拱手道歉,「讓夏先生受冒犯了。」
開玩笑,這位夏以南先生,是他好不容易找出來的工科大佬。人家性格還很好,還不怕吃苦。這樣的人才他都恨不得把人供起來,在戰場上的作用一個人能抵一個師,哪能容別人得罪?
夏以南年紀不大,今年還不到三十歲,常年在工地上行走,皮膚被曬得黝黑,她的身量比普通女子更高更挺拔,衣著精幹,笑笑:「小王爺不必如此。」又說道,「幾位對女先生有意見也沒什麼,我會安排男弟子來教你們。」
言下之意就是他們還沒資格跟她學習,誰看不起誰呢。
幾個只是沒說出口,內心多少對女性先生有微詞的原東萍軍,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接著又去聽夏以南和竺年兩人開始講天書。
他們聽不懂沒關係,等夏以南手下的一群人,把巨大但輕巧的器械安裝在剛剛修好的城牆上的時候,一瞬間就頭皮發麻。
這會兒天氣還很冷,城牆上風尤其大。夏以南袖著手,笑得很溫和,邀請竺年上前:「小王爺,您來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