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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雪天中打仗埋伏都不好受。
竺年他們也很艱苦。好在他們作戰經驗不算充足,後勤保障經驗那全天下還真沒幾個能比得上。
他們本身就做了充足的防寒保暖的準備,又有距離不遠的小城作為後勤補給點。那邊要什麼有什麼,壓根不慌。
等軍營那邊被他們圍到自閉後,只需要一部分人留下繼續對營地保持壓力,剩下的人則被竺年帶著,往石原的另一邊去。
這邊的地圖對他們所有人來說都不清楚。唯一的情報還是來源於沈化搞到的一張很不清晰的輿圖,覆蓋的範圍也很有限。差不多就是一片石原,再往西就是不算豐饒的草原,幾個湖泊一條河流的大概位置,剩下的什麼村鎮城池,一概不清楚。
這時候竺年手下的精銳斥候們的作用就體現出來了。
每天分成小隊,三五人一組分不同的方向不停探索。
竺年自己一個人一匹馬就行,一邊跑一邊有些奇怪:「小叔叔大冬天的,追到安昌去做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今日份的野王年
野王 (=?ω?)?:別浪。
手下≡Σ((( つ??ω??)つ:正面剛!
野王 (=?ω?)?:猥瑣一點!
手下≡Σ((( つ??ω??)つ:沖!
野王╭( ̄▽ ̄)╯╧═╧:行叭,先把敵人找到。
手下(; ̄Д ̄):……
(完)
第二百一十二章 俏郎君 ...
竺年不知道的是,尉遲邑還不僅僅只是追到了安昌,他是直接奔著安昌的國都去了!
尉遲邑是真心被打煩了。
他自詡打仗幾十年,除了被自己的侄子尉遲蘭「暗算」,導致棋差一著之外,剩下的在戰場上他還從來沒有受過什麼委屈。
尉遲泰河在邊境上再怎麼滑不留手,整整兩年時間,他也摸到了路數。
雖然不知道尉遲泰河不在黑滎關待著,怎麼跑來這邊了,但他著實被打煩了。
作為一支擁有一萬多騎兵的軍隊,他為什麼要被敵人牽著鼻子走?
不管對面是誰,打的是安昌國的旗號總不會錯。
軍隊能跑,安昌國能跑嗎?
尉遲邑就直接帶著軍隊殺向了安昌的國都——興南。
竺年是完全不清楚,找了附近幾個比較適合安營紮寨的地方,尉遲邑的影子都看不見。
連日的風雪,導致壓根沒辦法追蹤痕跡。
好在過了幾天,他們找到了尉遲泰河。
尉遲泰河看到竺年跟看到鬼差不多。穩重的漢子失態到聲音都變了:「你們怎麼找到的?」
竺年不好說自己看到地圖上的綠點,在附近轉了好幾圈,才摸到了位置,只能含糊道:「就……湊巧。」
這地方真心難找。
誰能想到幾乎一眼平的地方,其實也有起伏。
附近有個村子的痕跡。說是村子,其實就三戶人家。房子就是最普通的牧民的房子,看得出已經很長時間沒人住了。
誰能想到從這個村子後的小坡往後繞過幾個坡之後,還藏著個世外桃源?
這幾天溫度明顯降低,外面已經連著下了小半個月的雪,這裡不能說綠草茵茵,但視野里確實有不少綠色。
河流還在流淌,只在一些背光處有一些零星的積雪和薄冰。
因為地形和石原沒啥人之類的問題,這個不算小的盆地竟然就沒人發現。
一排排的房舍整齊劃一,儼然是一個頗具規模的城市。接納竺年這幾千人也完全不是問題。
安頓下來之後,尉遲泰河把竺年帶到食堂,沿途給他介紹這裡的情況,等坐下來之後說道:「其實是有人的。這不,被我們占下來了嘛。」
旁邊一個黑髮碧眼的姑娘給他們端上酒菜,看竺年好看就衝著他不斷地笑,用口音很重的官話說了一句:「俏郎君。」
竺年一開始沒聽明白,只人家姑娘衝著他笑,他也就衝著他笑,等看到尉遲泰河不怎麼好看的臉色,才猛地反應過來:「我不是我沒有!我對先生一心一意!」
尉遲泰河審慎地看了他一眼,表情比先前嚴肅多了,話倒是說得很客氣:「年輕人嘛,有些想法是正常的。不過阿弟對你如何,你是知道的。」
「知道知道。」竺年猛點了兩下頭,「我剛才就是單純沒聽懂她說的話。」
尉遲泰河看著風塵僕僕,還難掩容貌出色的青年,也難怪姑娘會喜歡。
安昌和姜國交界這一帶,氣候相對乾燥,首先人的皮膚就沒那麼水靈。
竺年是南方人,哪怕已經在北方生活了幾年,也都待在水汽充沛的地方,加上底子好保養好,光是皮膚就勝出整座盆地。更別說竺年的長相本就是萬里挑一。哪怕是尉遲泰河從小見慣了尉遲蘭那樣的相貌,也覺得竺年的相貌沒的說。
而且竺年明明長得極好,卻不像尉遲蘭那樣天生帶著一份疏離。竺年長得好,只會讓人覺得好親近。他想要發揮一點威嚴,還得刻意端一端。
尉遲蘭則恰恰相反,想要顯得親近,才得刻意收斂一點。
眼下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兩人簡單吃過了飯,就回到了尉遲泰河的營房。
紅二沒事幹,就又擔當起了竺年的長隨的角色,主要是找個藉口蹭竺年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