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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娶你!」秦元修一直被灰濛著的眸子這一刻瀲灩著細碎引人的星星,還帶著大敵當前的慌張。
這也秦元修算活了那麼多年頭一遭那麼慌亂了,心跳也被放大了無數倍。
「我要把你永遠藏在國師府,只給我一個人看,只能喜歡我一個,生同衾死同穴,百年之後墓碑上也要刻上我秦元修之妻幾個字!」
狸承被秦元修這一段話說的一愣,怎麼會有人表白說這種話的?
什麼鬼?
「誰教你這麼表白的?」狸承眼冷著。
秦元修又焉了,覺得自己肯定又說錯話了。
「阿狸,我不會說好聽的,你別為難我了,若是你愛聽好聽的話,我日後多學些來說給你聽,只要你高興,怎麼樣都行。」
狸承抬手摸了摸秦元修的額頭,有些發燙,床上的人有著大病初癒的頹落感。
「還有什麼想說的嗎?」狸承沒有回答而是兀自發問。
「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秦元修志誠的承諾。
「你的身子為什麼會這樣?」狸承眼神瞥向秦元修還有些蒼白的唇瓣,雖然已經知道了,但程序還是要走一個的。
這個話題讓他有些落寞。
阿坑告訴他位面殘魂的命格是不能擅自改變的。
他沒辦法不管不顧的去取出秦元修體內的血蟬。
總有法子的,北攝國人才濟濟,總有人能解這毒的,他絕對不會讓秦元修一輩子過這樣的日子!
沒遇見自己之前他已經夠苦了,一定要將他從深淵裡拉出來。
秦元修努力調息著,那張時刻傲慢鎮定的臉此刻有些落寞,「是金麟血蟬的毒。」
「方才那琵琶音激到體內的血蟬了,這毒與我同生同死,很多年了。」秦元修說的淡漠極了,帶著無可奈何的落寞。
「痛嗎?」狸承另一隻不自覺的拽住秦元修的衣擺一下子起了亂褶。
「不痛。」秦元修說著話的時候嘴角還帶著笑意,好似真的輕鬆淡然。
「你騙人,你剛剛明明都滾到地上去了。」
狸承想到剛剛的畫面整個人又像是被困在了裡面怎麼也出不來,以至於展眼見眸子又浮起了淡淡的緋色。
秦元修微微怔了怔,看著狸承因為自己眼尾紅紅的樣子覺得心中生出暖意。
又喜悅又激動,但更多是覺得狸承可愛,可愛到讓人想欺負欺負。
這個想法一出來就收不住了,秦元修的手動了動,厚著臉皮道:「阿狸抱抱我就不痛了。」
「嗯?」狸承呆滯了一秒有些沒反應過來這突如其來的調戲,待反應過來一把掀開秦元修的手,「別瞎摸。」
秦元修的手順勢從狸承的蝴蝶骨滑落到嬌軟的腰身。
而後順勢一拉,狸承整個人倒在他胸膛之上。 」嘶………你!」狸承氣急敗壞的想要起身。
腰間一痛,被狠狠掐了一把。
秦元修看著狸承魅色的狐狸眼,言語侃侃:
「阿狸,是你先惹上我的,你惹上我之前就應該知道我秦元修很難纏,所以你現在這算是自食其果,我不僅要摸還要把你吃的連骨頭渣都不剩!」
「你………!」不知羞恥!
狸承想起身卻被圈固的更緊,於是乎他也不動彈了。
「此毒可有解?」狸承努力將話題拉回正道。
秦元修腦子裡閃過一些畫面,神情越來越沉,取出來……
嵐笙三年前就告訴自己找到了取出金蟬的辦法。
但所有的事情都必須是等價替換的,嵐笙說這金麟血蟬若取出來,人的心智會變回被種下的那一刻。
他好似與這血蟬註定是要糾纏一生的。
所以這解與不解在秦元修腦海中一直是有答案的。
若要他變成一個稚童瘋瘋癲癲,倒不如一刀殺了他來的痛快。
就算一切結束,他也不會去解這毒。
他要用這半幅殘軀和他的阿狸一直在一起,每一分每一秒都要在一起。
就算死了,也甘之如飴。
狸承反握住秦元修的手,他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些情緒,「有辦法的對不對?」
秦元修纖長的睫毛半闔蓋下一大片陰影,是沒有希望的黯淡,窗戶的光又被遮住,而秦元修看不到未來,「沒有。」
頓了一息,他認真的看向狸承,「但我不會放開你的,就算我沒命和你百年,你也只能是我的妻子!」
「誰要當你的妻子。」狸承耳根有些燒眼神瞥向一旁的矮几。
「誰收了我的血玉誰就是。」
狸承:……………
話落秦元修的手撫上狸承的臉頰,常年握劍的手帶著薄繭,絲絲癢意傳來。
狸承忍不住腦袋動了動,嘴角也因為秦元修說的這些話不自覺的有了一個撩人的弧度。
「我總算知道為什麼人們常說美色誤人了。」秦元修鬼使神差的說了這麼一句。
「為什麼?」
秦元修的手從狸承的臉頰撫到他的後頸,色膽包天無所畏懼,「我願意死在阿狸塌上。」
狸承伸出手拍了秦元修胸膛一巴掌,「混帳。」
「嗯,我混帳,阿狸彆氣。」
秦元修見狸承的樣子放在狸承腰間的手捏了捏,「我以後都不會惹你生氣了。」
「和我在一起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