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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硯輕嗤了一聲調侃意味濃郁道:「不知景王今日來砸我百欲閣的場子,是何意?」
「哼。」燕無名重重地拍了拍桌子,「本王聽說百欲閣閣主在江湖名聲很大,手上殺手眾多,今日特意前來給您遞個單子。」
傅硯面具下的臉依舊陰沉,「百欲樓可不接朝廷的單子。」
「不。」燕無名搖搖頭,「本王不是叫你殺朝堂上的人,你也沒這個本事。」
話落燕無名從懷裡掏出一張畫像,放在桌子上。
「這小子,方才就在這裡對本王不敬,本王在你的地盤受辱,閣主高低該給個面子吧?」
燕無名審視這傅硯臉上的面具,桌面上的手微微動了動。
他身後一個小廝便舉著畫像超傅硯一步步走近。
快到近處的時候,男人突然伸手去掀傅硯臉上的面具。
猝不及防,極速如風。
早就預料到的傅硯微微往後仰身,那鷹爪一樣的手從面具邊沿划過。
手上的力道帶著無形波動,傅硯的髮絲絮絮飄逸。
傅硯後退半步,面具沒被摘掉。
但男人方才划過面具的手便猶如火灼,猛烈的疼痛沒有預兆的鑽入四肢百骸。
「啊!」男人眸色睜大,先是慘叫了一聲,便整個人蜷縮倒地,神色痛苦。
那細小的眼瞬間血絲漲滿,整雙眼都變成了血色。
傅硯頸脖動了動,撿起地上的畫像,緩緩朝著燕無名走近。
沉啞的聲音幽若鋒利的刀,在將人一口一口撕碎連骨頭都不剩。
「知道百欲閣的規矩嗎?」
傅硯手撐著桌面,微微俯身,對上燕無名的雙眼。
「在我面前拿喬,你說我,會不會敬你是個皇子?」
第214章 攝政王有點凶17
傅硯的言語帶著無形的壓迫感,燕無名覺得自己居然被震懾住了。
他面色自若掩藏住心緒,「欸……」燕無名客氣道,「本王只是好奇閣主的模樣,都說百欲閣閣主有號令江湖諜者的本事,本王想同你交個朋友。」
話落燕無名朝傅硯挑了挑眉,「朝廷不與江湖上這些亡命徒胡攪蠻纏,所以本王已經算敬著閣主了。」
燕無名環顧四周,「你瞧,本王給你面子,都未曾讓外面那些拿著刀劍的莽夫進來不是?」
傅硯眼神瞥向門口,便見一群拿著刀劍的將士側立在門口站的筆直。
當真是蠢鈍如豬。
「景王太看得起我百欲閣了,如此大的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來燒我的場子呢。」傅硯言語輕蔑,絲毫不將燕無名放在眼裡。
「哪裡的話,本王今日只是前來玩樂。」燕無名眼神側視到傅硯手裡的畫像上,「我的人說,這位小公子還未出百欲閣。」
他指了指自己搭在桌子上的腿,「江湖有江湖的規矩,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本王在你百欲閣搜查個人……」
燕無名直視著傅硯面上的面具,那雙眼好似帶著灼意想將人看穿,「閣主應該會給這個面子的吧?」
「嗯?」燕無名腦袋動了動。
想搜百欲樓……
燕無名的話還真叫人挑不出錯處,規矩還不帶著挑釁。
也沒有挑事的意味,按道理來說傅硯不答應好像到顯得是他想挑出是非了。
狸承現在醉的狠,怕是得躺到明日早上了。
傅硯墨色的眸斂起幽幽一瞥。
這般情況來說,就算燕無名顧及自己閣主的身份不在此處鬧事。
以他睚眥必報的性子,怕是得把狸承捉去夜庭折磨幾番生死幾回才能罷休。
明日天一亮,狸承的畫像將布滿整個臨陽城。
狸承便不能在臨陽待著了。
傅硯眉頭緊起又舒展開來,總覺得好像老天爺一直在幫自己,讓自己不得不去管他。
就算今日自己沒來這裡,怕是也得把狸承放攝政王府了。
他如此挑釁皇室皇子,誰能護得住他。
現下唯有攝政王的身份能讓燕無名放棄找狸承麻煩的想法。
傅硯暗嘆了一口氣,真是不讓人省心,誰都敢揍。
傅硯突然就有些好奇狸承到底是為什麼揍燕無名的。
他朝畫像看了一眼,「不知這位小公子是如何惹到景王的?」
燕無名想起剛剛的事情就來氣!自己帶著三個暗衛全部被揍的喊爹喊娘,自己還被打成這樣!
他燕無名這輩子就沒受過這樣的氣!
燕無名想著非得把人捉到抽筋扒皮不可!他瞥了傅硯一眼,「因為本王說……」
「說什麼?」
「本王說當朝攝政王就是個病秧子,活不長。」燕無名置氣道。
傅硯聽著燕無名的話面色變得忍俊不禁,他唇瓣抿了抿,心中竟是開心的。
燕無名口無遮攔他是知道的,能說出這樣的話一點也不奇怪。
說到底他也沒什麼錯,自己確實……是個病秧子。
傅硯輕嗤了一聲,又想到那長喝的紅撲撲的臉上,怎麼會……那麼可愛呢。
「僅此而已?」
燕無名輕咳了一聲,「本王還說攝政王接不下本王三招就會求饒。」
「景王到是敢說。」傅硯將畫像規規整整的疊好,直接放進了懷裡。
好說不說的,這畫像瞧著是宮廷御畫師畫的,有著三分神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