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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漠、疏離,高高在上。
趕車的轎夫反應過來之際拿著刀掀開帘子。
與其說是車夫不如說更像是打手,一臉武夫的樣子一看就是個能打的。
但狸承現在不想打架。
他是來休息的。
狸承拿出短刃比在轎子內的男人頸脖之上,「讓他趕他的車,我沒有惡意。」
【主司……刀都架脖子上了,你管這叫沒惡意嗎?】
阿坑決定不提醒狸承眼前的男人就是主神大人的殘魄。
這一魄氣息屬實是弱了,上一世還被主司強行收斂了一些神息在手腕上。
導致這一魄轉世身體一直不好。
等著狐狸主司自己發現吧。
再說他也不是一直戴著面具的。
希望主司發現了之後好好疼疼他。
狸承聽了阿坑的話反駁道:我另一隻手還拿著冰糖葫蘆呢?看起來有什麼惡意。
【也……對?…………】個屁。
男人側面看了一眼狸承比在自己頸脖上的短刃。
嘴角嘲意勾了勾,指節小弧度地動了動,沒有說話,但意思明確。
轎夫聽命的放下轎簾,「是,主子。」
見馬車又動了起來,狸承瞥了一眼戴著面具的男人,然後側持刀鋒收了匕首。
「你載我一程,我待會就下去。」
話落狸承在身上摸了摸,扯下一個臂環遞給男人。
第199章 攝政王有點凶2
「我身上沒帶錢,這個給你,不算我欺負你。」狸承洋洋道。
「你是琅王國的人。」男人薄唇輕啟,聲音淡漠冷冽,不是疑問是肯定。
「昂!」狸承毫不避諱,口氣又傲又無謂。
他現在是琅王國的人,愛國得刻在骨子裡。
「好大的膽子,誰的轎攆都敢闖。」男人面具下的眼眸微垂,氣勢卓然。
狸承環顧了一眼男人的轎攆,看著確實是個有身份的:這男人什麼身份?
【燕北攝政王。】
嘖!
尼瑪自己現在在燕北攝政王馬車裡!不純純送人頭嗎!
不行,得跑!
正要走呢被阿坑打斷。
【不用跑主司,他有兩個身份,現在戴著面具不以攝政王的身份示人的,不會抓你的。】
狸承屁股又坐了下去。
【他叫傅硯。】
【今年27歲。】
【未婚。】
【也沒有喜歡的人,但命中注定有妻子。】
【有權有勢,清心寡欲。】
狸承眉頭跳了跳,從沒見過阿坑那麼詳細的介紹一個人的:你說那麼詳細幹什麼?
這些跟我有什麼關係!
【抱歉主司,職業習慣。】故意的。
狸承觀察了男人一番,戴著面具就不會以攝政王的身份示人。
不會抓自己……
那就再坐坐。
他挑了挑眉,「我這個人,沒什麼別的優點,就是膽大。」
話落輕嗤了一聲,「怎麼?怕被判通敵罪啊?你說你被我強迫就行了。」
「蠱師最擅長的就是蠱惑人心了,你們燕北人最常說的話不就是這個。」
話落狸承拿著冰糖葫蘆咬了一口。
傅硯摩挲著狸承扔給他的臂環,沒有再說話。
狸承坐到轎子一側,然後繼續拿著手裡的冰糖葫蘆就開始吃。
期間狸承掀開轎簾去看窗外的街道,聽著各處嘈雜的叫賣聲和熱氣騰騰的餛飩攤子包子鋪覺得人心都暖洋洋的。
轎窗照進來一束光,恰巧打在狸承臉上,纖長的睫羽好似有了色彩,金燦燦的,少年也美的似神明畫卷。
轎輦一直向前,車廂內落針有聲。
狸承覺得這個攝政王有點高冷。
戴著面具不會是因為面目可憎吧?
狸承透過轎簾看著追著自己的人正朝著轎輦過來,他側視了邊上的男人一眼。
他知道傅硯也觀察到了馬車外的追兵。
既然是攝政王,那肯定知道這些人是來抓自己的。
現在只要他出些聲,外面的追兵就會搜查這輛馬車。
狸承再次把刀刃比在了傅硯脖頸,疾言厲色開口:「別出聲,否則我殺了你!」
狸承聲色壓著,不給第二個選擇的餘地。
要麼順從,要麼死。
傅硯眉色淡然,語氣不輕不重:「這就是你求人的方式?」
【主司,你溫柔一點。】
狸承拿著匕首的手緊了緊,言語溫柔道,「你別出聲,不然我殺了你哦。」
更嚇人了。
阿坑扶額,救命……
「我從不做虧本的買賣。」傅硯抓住狸承的手腕,「或許我們可以同歸於盡。」
對於這種不在意生死的,狸承可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阿坑說捉自己的人的將領是琅王國的細作,所以自己不能輕易的被抓住。
甚至還需要把細作傷了,以此讓細作的身份隱藏的更深。
現在細作還沒出現呢,自己還得玩玩。
狸承手動了動,鬆了刃將手抽離出來,認輸道,「你想怎麼樣?」
手中的溫度流走,男人摩挲了一下指節,薄唇輕啟,「求我。」
狸承嘖了一聲,直接打了一個響指,一道細微的靈力散開,多說無益,直接劈個聽話咒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