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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一秒又淡漠道:「想跟著便跟著。」
秦元修將狸承拉到國師府的溫池,是一間專門而建的屋子,就在寢殿一側。
整體貫通好幾道門都可以到達溫池,狸承住的偏殿可以,秦元修的寢殿也連通著溫池的屋子。
屋內是無數匹黃橙的帷幔從玉頂謝下。
帷幔寬約一丈垂與地面遮擋著池子中心的波瀾徐徐。
溫池中冒著淡淡的熱氣,整間屋子都是帶著暖意。
秦元修不喜歡別人伺候他沐浴,所以丫鬟小廝只負責蓄水便可。
狸承見秦元修到了溫池邊開始脫衣裳,看的他目不轉睛。
結實的肩背渾厚有力,後背有幾道明顯的傷痕交錯著。
這背影瞧著實在像一個常年征戰的武將。
狸承手攥了攥,覺得墜入黑暗般竄動心澀,想親親……
秦元修僅僅著褻褲走進了溫池,而後手撐在池沿搭在太陽穴上。
修長的手指在輕繞霧氣中沾染了水意,顯得乾淨好看,他側視了狸承一眼,倦怠著。
「小孩,過來。」
狸承眉動了動,然後也撩開帷幔走到了溫池邊沿。
他將衣裳褪下留了一件單薄的內衫,赤著腳走了進去。
秦元修看著狸承的身子,連水珠都能在鎖骨上汪出一攤水。
但整體看著卻不給人消瘦的感覺,而是漂亮的危險。
好似玫瑰,不能單看外表美的驚心動魄,他有刺,能殺人。
狸承下溫池因為階梯的水漬一個「沒踩穩」便要跌入水中。
秦元修見人不穩的實在刻意。
他嘴角盪起一抹顏色,忍俊不禁,想看看狸承想幹嘛。
狸承見自己都要摔了秦元修還是無動於衷。
便順勢直接跌入水中。
水花濺開之際狸承在水裡撲騰了幾下。
這一鬧騰一身也濕透了,臉龐的淌著水盪在下巴話落在溫池中。
與秦元修對視的瞬間,才意識到自己在秦元修跟前。
「大人…………」狸承飛快收回自己的手。
他的臉龐刷的一下染上未熟玫瑰的緋淡。
秦元修的臉看不出情緒,他盯著狸承半響沒有說話。
「別緊張,我沒有苛責你的意思。」
狸承眼帘抬起半點,總覺得秦元修還有話沒有說完。
「知道怎麼殺人嗎?」他繼續開口道。
狸承聞言手伸到自己腦袋上將頭頂的髮簪拔了出來。
這支髮簪是秦元修的。
他將髮簪在手指中轉了圈,便猝不及防的的朝著秦元修攻擊過去。
他不打算用神力,小尾巴被自己收回了一條,雖然在神魔界自己還算個渣渣。
但在這裡當個天下第一倒是輕鬆的很。
若是不用神力的話,正好看看能不能打過秦元修。
狸承的速度算快,在髮簪快到秦元修頸脖的時候,手腕被男人抓住。
「太慢。」
狸承手指鬆動,在秦元修關注點散淡之際,他飛速拔出秦元修頭頂的狐尾簪。
還沒來得及攻擊便被秦元修一個反側手腕,整個人轉了過去背對溫池
他的腰背被秦元修按著壓下,成了一個弓字型。
溫池中水花四濺,這個姿勢讓狸承瞳孔睜大。
什麼鬼!
這樣顯得自己很受啊!!
丟!
他氣急用手捧起一掌水就往身後澆過去。
秦元修腦袋上揚,帶著笑意開口:「你這算打不過就耍賴嗎?」
「嘁。」打不過是因為給你放水了。
【主司,你這不是放水,是放海。】
狸承嘁聲之後眸子轉了轉,「放開我,這算一回合。」
秦元修輕笑出聲,「誰贏?」
「你贏。」
秦元修放開了狸承,手剛松,狸承便再次側身襲擊過去,沒給人喘息的機會。
接下來一連三次狸承都輸了。
他覺得秦元修實在狡詐。
水中有重力這幾回合下來狸承微微喘著氣。
剛才從秦元修腦袋上拿下來的狐尾簪又被秦元修奪回去了。
狸承見他將髮簪插入發中,好像在挑釁自己。
他胸膛細微起伏著,臉上因為霧氣朦朧連鼻尖都染上淡淡的粉。
狸承依然不打算用神力。
他走近秦元修,內衫沾了水黏膩在身上,幽若出水芙蓉不比。
「我累了大人。」狸承軟聲道。
「抱抱我。」漂亮的狐狸眸抬起,這句話是稱述不是疑問。
秦元修神色彌妄,「我是你的主子,你不應該提這個要求。」
「你不是。」
狸承不喜歡主子這個稱呼。
話語間狸承已經走到了秦元修身前,兩人近不過咫尺。
細細的呼吸拍在臉龐,昭示著不合時宜的距離。
秦元修看著眼前的人,細碎的發染著池水的潤氣,看起來有些委屈。
狸承環住秦元修的勁力的腰將腦袋靠在他的頸窩處。
這個味道總是讓狸承安心。
好像在他身邊可以什麼都不用害怕。
秦元修沒有推開狸承,正低頭看懷中的人的時候,懷裡的人突然抬起了腦袋。
狸承抬眸看向秦元修。
三、二、一…………
失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