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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俏麗的身影好似一個惹夫君生氣了想著怎麼去哄的小娘子。
【主司,幾天不見那麼拉了啊。】
狸承:你笑的太大聲了。
狸承置了一口氣,掏出懷裡放著一本書,《追妻的一千種辦法。》
翻著看了看,第三頁明明說了:要投其所好,最好是打扮成妻子喜歡的模樣,表現的溫柔些,不能看起來有家暴傾向。
狸承:他為什麼要走,這書根本沒有用!
狸承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裳,沒什麼問題啊,好看還溫柔。
所以他為什麼要走?
阿坑啊了一聲,【我跟你說了主司,這本沒用,要另外一本。】
說罷狸承手裡又多了一本書,蓋在追妻那本的上面,名字叫做:《追夫的三種技巧》
狸承半信半疑地翻開第一頁:強吻。
第二頁:主動侍寢。(帶畫面。)
第三頁:若前面都不行,那便假意醉酒,再強吻,再主動侍寢(帶畫面。)
狸承:???????
狸承:!!!
狸承紅著臉且咬牙切齒的把兩本書都扔掉!
他現在要是去爬傅硯的床,傅硯非把自己扔下來不可。
想著想著狸承氣呼呼地越走越快,路都沒心思看了。
導致他走著走著就撞上了一堵牆。
確切的說是撞上了傅硯。
「嗚……」
狸承氣急,因為離人太近遮住了光源,他以為自己撞牆上了。
狸承直接喉喊出聲,「都欺負我!」
「都欺負我!」
「都給我死!」
狸承咬牙切齒地抬頭的時候正巧對上傅硯看過來的目光。
他看見傅硯立即收了惡狠狠的面色,一秒變就乖巧下來。
眼睛眨巴眨巴。
奈何著轉變太快,狸承越想越委屈,覺得自己什麼都做不好。
穿的那麼溫柔卻罵人,傅硯肯定覺得自己不漂亮了。
想著想著眼眶那麼沒有預兆的紅了。
眸色瀲灩星星點點的水色,委屈似的咬了咬唇瓣,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現在的樣子太丟人了!
狸承直接跑走了。
跑開的時候真的撞上了柱子。
更丟人了。
狸承:…………
【主司……剛剛傅硯在笑你。】
狸承微微不經意側過頭,傅硯面色冷冰冰的,哪裡像在笑。
傅硯看著突然就跑走的狸承,纖長的墨睫蓋下看不出其中思緒。
這時候吉麟從一側過來,手裡拿著一本冊子,「王爺,您叫小人去查的事情是真的。」
傅硯斂眸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旋即吉麟又道:「狼王國的蠱師確實有不能與人親近的族訓,抱了……抱了就得娶這一條也是真的。」
「狼王國蠱師一族,最是看中族訓,您確實抱了那個蠱師……那個叫狸承的蠱師若不與王爺結百年之好,便只能終身孤寂。」
傅硯眸子眯了眯,指腹摩挲著,淡漠回了一句,「荒謬。」
吉麟嘻嘻笑了一下,「那王爺,你娶不娶啊?」
…………
第二日的時候狸承又來了,今個兒穿的是件湘色的袍子。
頭上未簪髮簪,是同系色的頭繩,腰間兩條祥雲迎金窄邊錦帶往下墜著。
整個人瞧著就叫人心情大好,雖色彩艷麗卻不給人鶯鶯燕燕的感覺。
狸承在傅硯會路過的長廊,坐在一側的邊沿等著傅硯。
等著等著就睡著了。
臉蛋被風吹的紅紅的。
傅硯路過長廊的時候看了狸承一盞茶的功夫。
但狸承沒有見到傅硯。
只是醒來的時候腳邊多了一爐燒的極旺的碳火。
天黑了狸承落寞的變成了小狐狸。
白日裡狸承在傅硯面前晃,晚上的時候就變成小狐狸和他睡在一張床上。
第三日狸承見了傅硯一面,傅硯沒和他說一句話。
狸承在他身後像尾巴一樣跟著。
雖然沒說話,但傅硯好像默許他能出現在府中了。
因為第四日的時候,狸承進攝政王府的時候就沒有人阻攔了。
狸承跟在傅硯身後,度把控的十分好。
「你真的不娶我嗎?」
傅硯頭也沒回的回答他,「不娶。」
「為什麼?」
傅硯依舊沒有回頭,「你又為什麼非要嫁給我?因為那一紙族訓?」
話落傅硯猛地回過身,「不可笑嗎?」
傅硯的鋒利的眉因為黑著臉看起來整個人都陰沉沉的。
因為這突然的停頓,狸承直接撞進了傅硯懷裡。
他見傅硯冷著臉往後退了一步,心裡酸澀不是滋味。
「不可笑。」狸承說,「我覺得我挺喜歡你的……」狸承虛虛道。
「也不完全是因為族訓,你救過我,我第一次見你就喜歡。」
狸承抬眸望著傅硯,手拽著傅硯的衣角,「我喜歡………」
傅硯衣袖中的手捏的發熱發燙。
上一世到自己死之前都還與自己背道而馳刀劍相向的人,現在站在自己面前和自己說喜歡。
他怎麼敢信,怎麼去信。
傅硯深吸了一口氣,他抓開狸承抓著自己衣擺的手,眼神滿是灼意,「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