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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都重新說一次。「我以後不會再推開你了。」
「除非你不要我。」
傅硯好似想到什麼,幽深的眸閃過一絲難懂的苦澀,「除非你不要我,否則我不會再放開你。」
狸承魅惑的狐狸眸微微斂下又輕輕抬起,面色依舊委屈,想聽傅硯說的更多。
傅硯在狸承額頭上吻了一下,微涼的觸感讓狸承瑟縮了一下,溫熱漸漸散開。
又虔誠又沒有欲氣的吻過後傅硯承諾似的道:
「我娶你,以北域最高規格的禮儀娶你。」
狸承覺得這句話好聽極了。
他環住傅硯的手動了動,悶聲道,「沒聽清。」
傅硯嘴角勾了勾,他又重複了一遍,「我娶你。」
「我想娶你。」
傅硯將人緊緊的擁入懷中,他記得前世的時候也這樣抱過狸承的。
但那時候是害怕的,因為前世的狸承會推開自己。
抱的再緊他都會推開。
所以傅硯無法形容剛剛狸承朝著自己奔赴過來的心情。
他想他是開心的。
覺得像做夢一樣。
甚至連心口都泛著酸澀。
就好像是百年無雨的乾涸處,忽然來了疾風驟雨,閃著雷電,連帶著春天一起來了。
開著絢麗的花,一簇一簇的。
像是枯木逢春,有人來愛自己了。
傅硯抱著狸承的手有些發抖。
他想,不敢奢望的東西,片刻屬於自己也是好的。
就像現在,狸承在自己懷裡,好似不願意放開。
雖然更不願意放開的是自己,但這種感覺真的很好,心口被塞的滿滿當當,沉寂的黑暗變得絢麗璀爛。
要留住他啊,傅硯想。
不然以後該怎麼活呢……
傅硯手往下握住狸承的指尖,看著他的雙眼,用嘶啞的聲音承諾道:
「做我的妻,我傅子緒再此立誓,一定終身愛你一人、視你為至寶、珍重你、愛護你、不讓你受一點傷害,若違此誓,百惡纏身天誅地滅!」
他說的認真致誠,叫人不由得去相信。
傅硯說完狸承有些羞赧,說的那麼直白叫人剛剛的氣都泄了不少。
狸承許是聽的感動了,眼眶染了濕意,人又委屈了,「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什麼都是你說了算……」
他將腦袋別開到一邊,沒底氣道,「我才不答應。」
說著他看了一眼身後的亭子,雖然已經走了許久,但因為走的慢,待了一整天的那個亭子還在身後不遠處。
「你就是欺負我喜歡你,你認為你說什麼我都要依著你,你就是仗著我喜歡你,一直欺負我。」
狸承吸了吸鼻子,嘴裡淡出明顯的白霧,微紅的臉頰看著整個人委屈極了。
「我等了你好久……」
「對不起。」
「對不起有什麼用。」
「那明日我在這裡凍一日給你解氣可好?」
狸承聽了這話就更生氣了,「怎麼不凍死你算了,你凍著了,心疼到頭來還是我,這是解氣嗎?你氣死我算了。」
傅硯頓了半晌,「那你打我一頓,只要你解氣便好。」
「打你。」狸承眼神惡狠狠的,「你這身子受得住嗎?」往大了說,他也捨不得。
「我……」傅硯覺得這個問題實在棘手。
「我給你寫了信的,還買了糖葫蘆給你。」
「我有讓人接你回去的。」
狸承墨黑的眸流轉,抿了抿唇,「你誆我。」
傅硯抓住狸承的手,「我不敢。」
這句話讓狸承怔住,莫名其妙就覺得傅硯又急又快說話的樣子怪可愛的。
狸承不回答直接問了阿坑:查一下他剛剛乾什麼去了。
最好是什麼大事!
不然這氣沒幾天肯定是下不去的。
【主司,查到了。】
【主神大人白天的時候是去皇宮了!】
【我調取了記憶畫面,你自己看看。】
話落狸承腦海中被阿坑傳入一些陌生的記憶畫面。
展眼之間,記憶便接受完畢,是原因也是結果。
狸承帶著氣的神色漸漸轉換為心疼。
原來傅硯去皇宮也是為了自己……
有人要殺琅王國太子夏觴,而自己是太子契命,性命於夏觴相連。
所以傅硯進宮救夏觴,其實是為了救自己。
狸承猛地想起記憶中的一個畫面,那就是傅硯在夜庭的時候好像被人暗算了!
傷口在左手臂膀的位置,是一隻一指大小的迴旋鏢。
狸承眼神瞥向傅硯左手臂膀的位置。
現在腦子裡的氣又換了個方向。
他拽著傅硯的右手將人拉上了馬車。
傅硯被拉上車的時候還有點懵,只覺得狸承是火氣上頭,上了馬車就乖乖的坐著。
滿腦子的話,沒一句是能用的。
狸承嚴肅地看著傅硯。
哼,坐的還挺乖。
狸承掀開轎簾,吩咐轎夫回攝政王府。
今日趕車的人是夜七,他心裡知道狸承的話在主子面前都是管用的,更莫說對於自己了。
「是。」
馬車行駛起來之後,狸承狠狠地拍了一下轎沿,疾言厲色道:
「你白天做什麼去了?」